bsp; 可他却是清醒的知道,现在,还不是他能动的时候。一旦他现在就与董卓硬抗上,即便动用了所有力量,鹿死谁手也是难以预料。
就算他最后终能惨胜,但等在暗中的那些豺狼呢?刘大耳朵、袁绍、甚至曹操,这些人到时候一出来,自己便再无半分还手的余地。十余年的布置,也将毁于一旦。
所以,他现在只能像当初告诉皇甫嵩的那样,忍耐,忍耐,再忍耐。要等董卓早晚□□人怨,被群起而攻,各方势力都浮现出来后,才能站出来收拾这只丧心病狂的肥猪。
也只有那样,才能令的天下众诸侯之间,取得一种微妙的平衡,好让他从中最稳妥的保全自己和家人,进而获得最大的利益。
黎明前的黑暗,新生命降生前的阵痛,便是如此吧。刘璋心头满布痛苦,无奈的仰望着天空喃喃的低语着。
外面乱的如一锅粥,但却没人敢来刘府找茬。广陵候、皇叔刘璋的威名,并未因辞去官职而落下一丝一毫的震慑力。虽然,这种震慑,目前只能保证他自己。
这一日,刘璋在府中待的烦闷,忽然有了出去走走的心思。也想看看,如今的雒阳在这番打击后,那些人还能沉得住气多久。
沿着大街一路而走,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子烧灼人体的味道。人们在街上低头匆匆而过,少了许多昔日的喧嚣,多了几分躁动和沉郁。偌大的繁华之都,如今虽不说满目苍胰,却只空余表面的光鲜。
“咦?那是何人?”一路体悟着紧张的氛围,在经过一处豪宅时,刘璋忽然看到前面那宅子门口,一个四十余岁的汉子,跟门房上说了几句后,随着那门咣当一声关上,顿时满脸的落寞。抱了抱怀中的一把长剑,转身喁喁而去。
“啊,那是剑师王越。听说他来京很久了,曾被宫中聘为教习,教导两位皇子习武。后来,先帝薨逝,宫中数番大乱,他便没了去处。又不肯投往董卓,如今更是无人收他。唉,可怜可叹。”身旁的拔都凝目看了看,认出了那人,轻声对刘璋解说着。
刘璋听的王越的名字,心中一惊,脚下当即站住。王越!难道是那位从未谋面的师叔的大弟子?[
昔日听闻孔融对王越推崇备至,而自己也从后世所知,这个年代,真正称得上个人武艺的,貌似便是这位同门大师兄了。
至于吕布、赵云、关羽等等,这些猛将所习,都是战阵冲突之技。若相对于马下,真正以武艺相较,只怕当时无人能是这王越的对手。
如今自己师傅童渊仙踪渺渺,师叔李彦早绝迹人间,今日竟能在此巧遇王越,不但是一种机缘,也当算是一种责任了。
若能有朝一日,集齐师门所有兄弟,共创一番事业,也自可留下一段不弱于桃园结义的佳话。
想到这儿,刘璋猛然抬头,拔腿便赶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