儆王府内,刘慕正与儆王密谈。
“若不是大哥心急囚禁父皇在前,我们兄弟或许还可以不用如此之快的兵戎相见,或许还会有所缓和的趋势。”刘慕紧锁了眉,面目上有一丝愁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刘成纵然可恶至极,可毕竟还是他的亲大哥,心头深深落落道不明是怎样一种滋味。
“这是帝王子嗣终究会面对的一天,”儆王深深看了刘慕一眼又道:
“慕儿,你是知晓岷山地势易守而难攻,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优势,我们的地势与人数都不占优势,听闻刘成用兵符暗自将镇守塞外的大军调回,此次行动恐怕甚为困难。”儆王看了眼刘慕道。
“岳父对此有何见解?”刘慕撩了袖袍问道。
“当年我还年幼时却偶然与当年建造这南昭皇宫的工匠有过一次交谈,自他口中为父听闻,自古以来几乎每个皇宫的建筑构造惯例中都有着一个自救构造,大多建于隐蔽的宫墙之后,这个构造存在之意就是为了有一天萧墙起火之时以防万一,居我猜测这个构造是暗道的可能性非常之大,而且应该就在岷山之后。”
“如此说来,我天宇可兵分两路,一路以山前突围攻进,引开刘成他们的注意,另一路自后方暗道抵达皇宫,救出父皇一并做好宫内接应。两路会合,便如同利剑直败刘成于宫中。稍后我便命福安派人去搜寻密道。”
“听尚书说南昭最近有大批灾民迁入,可是你安排的?”儆王抬抬袖问道。
刘慕点了点头,前些时候他派人去郊外附近的村落放消息,说是八月二十五大殿下登基会大开粮仓救济天下,就是以难民的人数来延缓冲散回程的刘成大军,到时候难民的数量会导致城关的拥堵,大军不能及时返回皇宫,他们就有机会打败宫内驻守的大军,擒住刘成。
刘慕见儆王微皱了眉便道:
“岳父是担心拓跋傲扬从中阻拦?”
儆王点头道:
“正是,他带葸儿来南昭的目的甚为可疑,也是随身带了不少人马,这几日他与刘成一起会见的都是与刘成预谋的部下,一切但凡要小心行事。”他望了一眼刘慕,拓跋傲扬封落葸为妃就令人匪夷所思,若是他知晓刘慕还活着到底还会如何决策?
刘慕也明白儆王话中之意,低眉沉思了一阵才道:
“大哥想请他来稳定情势是显而易见之事,可是拓跋傲扬心中真实的想法我们却法知晓,他面上是帮着刘成,对于刘成来说实是最不稳定,也最容易变卦的一步棋,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行一步算一步。”
正说到此处,便听管家张四急匆匆地在门外道:
“王爷,不好了,大殿下的手下的刘二说是有刺客进了王府,奉了大殿下之命来搜查。”
两人对了一下眼色,心中都清楚,他刘成是要以刺客入内为借口而搜查儆王府,他并不知晓刘慕在王府之内,今日却也碰巧了,登基在即,说到底只是不信任这儆王罢了。
“让他们进来搜罢。”儆王沉声道,对刘慕微微点了点头。
刘慕会意,轻身一跃,藏身于书阁之后,凭他如今的身手,他们想要发现他实是困难之事。
“参见儆王。”刘二恭敬道,身后站了数排侍卫。
儆王看了他一眼冷声道:
“要搜便快搜,看本王是否窝藏了刺客。”
刘二躬了躬身子道:
“王爷,奴才得罪了,”又侧头厉声道:
“去,给我搜仔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