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起来。
宫人们已经在外等候拓跋傲扬起身,拓跋傲扬揉了揉酸痛的肩头低眉才下意识地去看怀中的人,居然是…沐碧柔!明明是…昨夜的意识甚是模糊了去。
“王上…”沐碧柔见他醒来,便将被褥挡在胸前也坐起了身,玉白色的脸颊隐隐透了一丝红晕,娇羞的看着他。
看着满塌的凌乱,拓跋傲扬脸色霎时阴沉了下来,闷哼一声独自起身穿好衣服猛地开了阁门,门口立着的宫人还未来得及进去伺候,见一脸寒意冲出来的拓跋傲扬纷纷吓的跪到在地:
“王上。”
拓跋傲扬一脚蹬开面前跪着的人,径直冲到了后院,远远就见了落葸正举着喷壶给花花草草浇着水,一脸惬意,看起来心情甚好。
“李落葸!”他快步走过去如提小动物一般抓住她的手腕就将她提起来,眼中尽是愤怒似要喷出火来,这个女人居然敢算计他!
“王上,有什么不妥?”她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喷壶,轻轻地勾了嘴角。
“李落葸,你什么意思?”拓跋傲扬一甩袖袍冷声问道。
“不知皇上所言为何?”落葸挑眉道。
“你好大的胆子!不怕朕杀了你?”拓跋傲扬低声吼道,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那张脸冷得不能再冷。
落葸微微皱了眉,却知道他手上有分寸地没有带力,脸色不改的懒懒道:
“我现在很想活,还不想死。”
“你…”
对于这样装蒜的李落葸瞪她没用,呵斥她也没用,拓跋傲扬竟然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半晌才放开她皱眉冷声问道:
“为什么?”
“王上娶了那么多的女人,敢问您有没有尽到过作夫君的责任?见一面而已,却要用一生来盼,你的后宫里的多少妻子你是未曾蒙面的?哪怕你施舍一点,也能让她们等得心甘情愿,爱得此生悔。”落葸看了他一眼甚是动容的说道,拓跋傲杨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泽,然后别有深意的看着她道:
“管好你自己!”这是后宫女人的惯例,她们进宫时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他作为君王法让每个女人雨露均沾。
“臣妾作为朋友帮柔贵妃一把,同时也是帮王上您开枝散叶。”落葸揉揉脖子一脸辜地笑道,仿佛她不是对他下药而是做一件大善事一般,她知道只有在他面前装作和柔贵妃关系甚好他才不至于怀疑她做这些的动机,毕竟她一向都是冷面对人的。
“如果你那么真心想帮朕开枝散叶,为什么不自己来?要将朕给别人?”拓跋傲扬嘴角勾了勾道,这一问倒是落葸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伸手摸了摸鼻子道:
“我没有上官皇后的庄重贤淑,没有碧柔的绕指柔情,没有你后宫万千粉黛的风华绝代,只怕后代不太优良。”拓跋傲扬听她这么说来不禁微微一笑道:
“你没有那么差。”何况他也只想同她繁衍子孙而已,如若想着昨日是她,那也是两厢情愿。只是看来不是太可能,他尊重她,便不会不顾她的心情。
看拓跋傲扬这样子倒也是不计较了,落葸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没想倒竟是如此容易,若是论起对王上下药,可是死罪,只是那药对身子并什么伤害,若是沐碧柔果真得了一子也是她的功劳了。何况拓跋傲扬又不是和尚,不近女色,也非常理,这人应该会想得明白。种种原因想过,她只是不愿意想,是因为她是她,所以他才会不计较,论她做什么他都不计较。突然拓跋傲扬嘴角勾起一丝邪笑说道:
“只是那药果真猛烈得很,比当日的蛊影游厉害多了,你自己可以去试试。”
落葸面上一惊,狠狠瞪了他一眼道:
“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