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皇弟只是想来拜见皇嫂。”拓跋傲杰小声的答道。
“以后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蹋进落鸢阁一步!”拓跋傲扬命令,脸上是彻骨的寒意,令人生畏。
“王上,皇叔确只是来拜见落葸的。”落葸说道,拓跋傲扬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挥了挥衣袖让拓跋傲杰退下。
“你病了?脸色怎么如此差?”拓跋傲扬看着她道,那夜之后他便没再来过落鸢阁,他也让胡顺子隔绝了所有来自落鸢阁的消息,只怕听了更乱心绪。
“没。”落葸淡淡道,身子却支持不住,她咬了唇勉强扶了桌案坐下,头脑却十分晕厥,眼前出现了数重重叠叠的拓跋傲扬的影子,接着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这一昏睡就是整整一天,拓跋傲扬看了她烧红的小脸,心里不觉微微的疼痛起来,是他当日太过分地对她吗?他的心似是长在她身上的,她一受难,他难过,要是真能替就好了。他看着塌上憔悴的人,竟一点办法都没有。自上次受伤后她的身子一直虚弱,如今便因着病而一直晕迷,御医来开了药,他将她的头依在他的胸口,元娘便端了药碗拿了勺子喂她,药法灌进去,都是刚入了口又给吐了出来。如此试了几次还是不行。
“朕来!”拓跋傲扬夺了碗,让落葸头依着床槛,怕她磕着又拿玉枕垫在槛上。
“王上,不可…”胡顺子还未说完,就见拓跋傲扬端碗饮了一大口药汤,对准落葸的嘴,慢慢地将药吹入喉中,落葸咳了几声,最终是将药咽了下去,拓跋傲扬见此法有效脸上即刻露了喜悦之色,便继续一口一口的喂她,直到这药碗见了底。这药配得极寒极阴,味道又甚苦,胡顺子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又不敢阻止,忙叫宫人端了茶水来让拓跋傲扬漱口。
“王上,今儿晚了,是回金宇殿还是…”胡顺子提醒道,其实他知道这是一句明知故问的废话,可是还是禁不住问出了口。
“就在这歇了。”拓跋傲扬想都没想就答道。
“奴才命人去那厢准备。”胡顺子看了看塌上躺着的落葸道。
“不用了,朕就留在这。”拓跋傲扬道。
“可这天凉…”话还没说完就被拓跋傲扬一个冷生生的眼神瞪了回去,便不敢多言低头退了下去。
落葸醒时,正见了拓跋傲扬趴在床边睡着了,她想抽出自己的手却被他拽得更紧。她拔下头上的簪子对准他的颈间动脉,嘴角挂了一丝阴冷的笑,正想用力戳下去,却瞥见他睫毛微微动了一下,像是有了知觉,落葸立刻将簪子放在枕下,用手反握了他,拓跋傲扬迷糊的睁了眼,见落葸正看着他,揉了揉眼睛道:
“你醒啦。”
“夜里那么凉,上来睡罢。”落葸向里面移了移身子,让出一大半床位给他,拓跋傲扬怔怔的看了她一眼,合衣上了榻,落葸轻轻拉了被子搭在他身上,两人就如此僵硬的躺着,中间隔着大大的空隙。
“那天对不起。”拓跋傲扬低声道,眼睛故意看了别处,语气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落葸心里憋着笑,堂堂一国君王居然也会以这样的表情的道歉。
“你要笑便笑,不要这样憋着,小心得内伤。”拓跋傲扬冷了声瞪着她一脸的不悦。
“好,哈哈哈哈。”落葸看着他一阵狂笑,眼见拓跋傲扬的脸越来越冷,才收了声。
“笑够了?”拓跋傲扬瞪她一眼沉声道,面上带着一丝恼怒。
“恩。”落葸将被子掖好在了下颚点点头。
“笑够了便快些睡觉。”拓跋傲扬瞪她一眼,自顾地闭了眼睛,落葸皱了皱眉,翻了个身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