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葸将唇边的紫玉箫拿下来,向柳如烟摊了摊手。柳如烟会意的从袖间拿出那块玉佩递给落葸后,轻声的说道:
“公子的箫声,如烟确是不会。”语气里是有敬佩,有羡慕,也有丝嫉妒,那张秀气的脸上甚至出现了一丝黯然之色。
落葸嘴角勾起一丝淡笑,手一扫就将玉佩收进腰间。刚想转身走,却听见有人敲门,转念一想,竟开了轻身一跃。柳如烟傻眼的望望落葸离开的方向,又恢复了往常的笑容去开门,却看见刘慕立在门外,他眼中有一闪而过温情之色,脸上因为某种情绪而微微显得紧绷。
“二殿下。”柳如烟正想行礼却被刘慕一把扶住道:
“以后不必称我为殿下。”
“这是为何?”柳如烟疑惑道。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知己,那夜是,今后更是。”柳如烟一怔,身子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栗。虽然想不明白刘慕的话,但能得到二殿下如此的垂怜她还担忧什么?她微微一笑,点点头。
“落葸!”她自藏娇阁出来正嚷嚷的嘀咕着什么面前突然闪出一个高大的黑影挡住了去路,要是再往前迈一步,就撞到了那人的胸膛。落葸抬眼,看见颜瞿一脸灿笑的挡在她面前,阳光从侧面洒下来,映出他高挺的轮廓。落葸偏着头看了他一阵,颜瞿一脸奇怪的用手挠挠头问道:
“不认识啦?”
“呵呵,没有啦,只是,好久没见你了,见过颜兄。”落葸不好意思的笑笑答道。
“你啊,走路一直死死盯着地,好像它欠你几百万银票似的,我跟你好一会了你都没发觉。”颜瞿大笑道。
“走路当然要是看着路走,那路不就是在脚下吗?脚下的不就是地吗?”落葸狡辩道。
“行行,你有理。对了,连弟…不…落葸,你几时进宫?改日咱两再去喝一杯可好?”颜瞿道。
“就快了,到那时咱们就很难再见了,别说什么喝酒了。”落葸失落的道。
“怕什么,我到时去找你就好,我常常出入宫中,有谁敢拦了我不成?”颜瞿拍拍胸脯道,每次都是一句‘有谁敢拦我不成’,皇帝要是有心拦你,就谁都敢拦你了,单纯的颜兄,落葸心里不禁叹到。
“颜兄,你可知我这次进宫可能就很难出来一次了,我是注定要嫁给刘成或刘慕的,难不成以后咱们还单独约出来喝酒?唉,现在还是我自己选,说不定几时就是皇上给我定了。”落葸认真的说道,那满是伤感的神色却被颜瞿看在眼里,他的心猛然被刺痛了一下。沉默了一阵便轻声唤道:
“落葸…”
“恩?”
“总会有办法的。”颜瞿严肃道,突如其来的话,让人始料未及。
落葸怔怔的看了颜瞿一眼忽然笑道:
“或许。”一句不确定伴随着眉宇的愁绪浓重的弥散开来,神色中竟有一丝奈与自嘲。
不,不是或许,是一定,找个时机我会去求皇上,求他将你许配于我,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一定会给你你想要的生活。颜瞿在心里喊道,握紧的拳头微微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