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南昭二皇子,居然生的像冰块一般。花魁柳如烟,走起路来摇得跟柳条似的招展。怪人遇到怪人还真是凑成了一对。刘成是不能嫁的,但如今看来这刘慕是更不能嫁了,若是真的要选,颜兄还不错,对她又是极为细心照顾,可这终究是她对自己开的一个玩笑,在落葸的心中,颜瞿就如同兄长一般,没有一点儿女之情。
对于她心中的那份爱,她还没有懂得,师父说爱就是一种心有灵犀的相知,一种相濡以沫的相许。而在很久以前的那个月夜中,她是否已经遇到了那个她相知的人?可是却不得以相见。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
对于在书上看过的句子,如今却有了一点的体会。而内心始终是纠结的。
“我也有过这样的思念,可是再也法对她说了。”
“命运本就规定了它运行的轨道,我们只是沿着它走而已。”
“也许,可以的。但命运的改变也需要权利。”
那样清淡的声音在她的心间围绕,却因为夜里的风声儿渐强渐弱,让人听不仔细。当时的她也只好故作沉稳。他知道她是女子吗?或者他又来这里等待过她吗?她的手抚向那只紫玉箫,自那日以后便再也没有吹过了。眼一抬见已是半夜月明,将桌前的蜡烛吹灭。不多一会便见得微弱渐晕的月色中,一个黑影消失在儆王府的屋顶。城外的水边依旧是月光满溢,没有人,落葸的心中顿觉得一点落寞,转身便向藏娇阁的方向去了。今夜她已身穿黑色的夜行服,并用黑布蒙了面。既然柳如烟不愿意还,以她的身份不便在出入藏娇阁,被刘慕握了把柄可不是好事,那么她只有用一些不正当的手段,何况东西明明就是她的,只是要回而不是偷。
由后门越进,直去了柳如烟的房间。帘已经微微放下,帐中的人已经熟睡,她蹑手蹑脚的走近帐边,刚想撩开帐帘却被突如其来的一掌打开,却是出的轻巧而削减了掌风,应该是不想吵醒柳如烟。她一抬眼见出掌之人却是与她同样的装扮,从那出掌的力道与内力看来,三招之内必然被擒,落葸看着户的位置便轻身一跃从户跳了出去。黑衣人跟着追了出来,落葸用了轻功,不多时便没见了黑衣人的踪影,四处望望后轻点脚尖,上了儆王府的屋顶。
那黑衣人隐在一帐破布之后,眼见了那人进了王府,拉下脸上的黑布,赵福安一脸的疑惑,他本是奉刘慕之命暗中保护柳如烟,碰巧又遇见黑衣人深夜来访,便急急上了天宇慕心阁向刘慕汇报。
落葸憋气的很,明明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为何会出现这种意外,难不成又等天明了去?或许可以…她心里瞬时有了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