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姜秋出国那天,爸妈去送机,一起的还有周然嘉兰他们。她拉着皮箱,心里空荡荡的。
外婆在在她大二上学期的时候走了。
宋皓与呢...很久不见了。
偶尔会按下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再把一个个数字删掉。听说他要去b市了,说来可笑,那是她曾经梦想的地方。
他们似乎都在努力向对方的方向靠拢,却总免不了背道而驰。
周然和嘉兰走到宋皓与面前的时候,他还站在那里,远远望着姜秋离去的方向,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人都走了,再看有什么用?叫你不出来!”嘉兰哼了一声。
十几个小时的航班,姜秋没有一丝睡意,即使是在灯光全部灭掉之后,她也没办法闭上眼睛。他们都曾经以为有些事情自己永远不会做,有些事情也永远不会发生。但原来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这种太绝对的假设。
睁着眼睛到窗外泛起云涌灿色,起身去卫生间洗漱,对着那面干净的出奇的镜子,眼圈慢慢变红。
没有办法忘记他的。
也许过更久,过完这辈子也不可以。
她曾经说他们在一起时是互相折磨,原来分开了亦然。
宋皓与挤在逼宕的长途火车上,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他靠在窗旁,看着外面获荒凉或繁华的路景,有些恍然。
其实已经好的多了,虽然债没有还完,总算也在慢慢减少,慢慢往更好的方向走,爸妈在狱中情绪也都还好,也在争取减刑。他在一个厂里有了固定职位,如今被派到b市,应该会有更好的发展吧。
低头瞥见这一片狭窄中或站或坐满脸疲色的人们,又不由苦笑。
也许他的一生也会这样挣扎着疲于奔命的度过,过跟她千差万别的生活。
想起姜秋时,心还是痛的无法自持。可却不敢打电话,不敢发信息,只能偶尔默默地在远处看她一眼。
所谓懦弱。
所谓生活。
上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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