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就会搞出个敌袭的演练来,睡意惺忪之中,还得按照事先的预演,有的呆在帐篷里面不动,有的担负巡逻任务的,得立刻前去支援。
让他们梦寐以求的那个威力巨大的火铳,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摸到。
常遇春默默地数着曰子,自己回到这里,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这半个月,自己就将部队训练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这在原来,自己是想都不敢想的,三个月,绝对能把他们训练成精兵!
通过和汤和协调,常遇春最初的训练,还是从锻炼他们的身体素质和遵守纪律开始的,接着,又是各种战技的培养,再过几天,就会有一批火铳运到,就可以进行射击训练了。
按照成绩,射击训练好的人,会被分配固定的火铳使用,其中马术又好的,会被编成骑兵队,交给常遇春训练,将他们训练成,能够在奔跑的马上,娴熟地射击的优秀士兵,是常遇春最终的目的,这也是大哥交代给他的任务。
那些射击成绩不好的,会被去训练使用火炮,再差的,就只好老老实实当长矛兵了。
既然大哥交给了自己这项任务,虽然自己更喜欢带兵打仗,但是,训练士兵的任务,自己也必须交给大哥一份满意的答卷。
不知大哥的军队,现在打到哪里了?自己真想马上回去,将可恶的鞑子全部杀个干净!
静谧的夜色里,微微露出点星光,大地,越发显得黑暗。
杭州城内,府衙议事厅里,却是灯火通明。
白天的战斗,出城一万军队,只逃回来六十八人,其余的,都已经躺在了外面的土地上,鲜血浸红了土地。
杀敌的数目呢?
零。
这简直就是屠杀,赤裸裸的屠杀,在城头观战的达识贴睦迩等人,彻底放弃了最后一丝的幻想。
“大人,外面的反贼张士诚所部,气焰嚣张,小人自不量力,愿意请战,再过一个时辰,趁着夜黑人静,率军偷袭张士诚的营地!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为兀哈托将军报仇!”
说话的是另一名元将,阿尔斯朗。他也是主战派的,但是,他并不赞同兀哈托将军那样的行动,那是莽撞。
对方既然能将太师的百万大军都打退,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白天的战斗也看到了,对方根本不会光明正大地出来和己方决斗,只会躲在壕沟里面放冷枪。
对待这种卑鄙的敌人,就得同样使用卑鄙的战术:今夜趁着对方大胜,防守松懈之际,偷袭对方营地,可能会收到奇效。
“我看不妥,对方乃是装备精良之师,如今,我军大败,军心不稳,再次出战,若是再战败了,那杭州城肯定不保。”刘参议说道。
“那以刘参议的说法,我军就这样老老实实地呆着,一直等着对方前来进攻,将我们的人全部消灭得干干净净?”阿尔斯朗反驳道:“对方的火器如此厉害,我们的城墙,不一定能挡得住对方的进攻。”
“城内防守的兵力本就不多,我们就是要反击,也要等援军来了再说。”刘参议说道。
“援军?等了这么多天,哪里看到援军了?恐怕,没等援军来,杭州城就破了,我看,刘参议不会是等着投靠张士诚那个反贼吧?”
“你,你血口喷人,同为朝廷命官,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请左丞大人明察啊!”刘参议说道。
“行了,你们不要说了。”达识贴睦迩感觉到头都大了。
他心中也在犯疑,援军在哪里?怎么还没有到?
坐以待毙,还是奋起一搏?可是,现在看起来,哪个方法都不稳妥。
“大人,我们其实可以完全可以把守军打败!”突然,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谁?里面的人都脸色一变,商量军机之地,岂能让人随便进来。
两个卫士,已经快步上前,想将他拿下。
谁知,刚碰到他的胳膊,就感觉到手上火辣辣的,他们一低头,就看到,两手已经变成了黑色。
接着,手上开始如千万只蚂蚁咬过般的疼痛。
“这是解药,下次记着,千万不要乱碰别人的身体啊!”蒙着头的人说道。
“你是何人?”达识贴睦迩问道。
“在下吕才,是杨大人手下的爱将,刚潜入杭州城内,就赶来和大人取得联系,我家大人,有退敌之策。”来人说道。
吕才,杨大人?再看看中毒的两个手下,达识贴睦迩心头一惊,莫非是臭名昭著的杨完者带领的苗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