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现在的领地,高邮府和泰州,都不与长江相接,所以,想要渡过长江,必须先获得一个沿岸的渡口,这个渡口,张阳选在了泰兴。
泰兴在泰州的正南方,距离最近,如果从通州渡河,还得向动走百十里地,所以,张阳将目光放在了泰兴。
攻打泰兴的任务,交给了新组建的第七营,指挥官是徐义。
虽然是新组建的,但是,从老四营里面抽调出了部分士兵,担负十夫长和百夫长,所以,战斗力相比老四营,并没有差多少,更可观的是,他们的求战意识特别强烈。
目睹着老四营将鞑子打得丢盔弃甲,而他们只能在远处守着其他城池,无关痛痒地观看着,心中的那份渴望战斗的想法,不知有多强烈。
徐义当初是从芙蓉寨里面逃出来的,之后一直忠心耿耿地跟随着张阳,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又被提拔为一个营的指挥,他一直憋着一股劲,想把那些老四营的人都比下去,我们第七营,也是一支能打硬仗的队伍!
虽然好胜心强,徐义也不是有勇无谋之辈,徐义出发之前,就已经打探清楚,泰兴只是个和兴化一样的小城,驻军不到五千,连曰来由于鞑子遭到惨败,所以,守军的意志消沉的很厉害。
拿下这样一个小城,自然不费什么力气,那么唯一的,就是如何能够最漂亮的将泰兴拿下来,而自己的损失降到最小。跟随大哥这几年,徐义深知,大哥对于手下人的姓命非常看重,经常强调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保存己方的实力。在这个乱世人命贱如草的时代,大哥的这个带兵策略,获得了广大士兵的感激。
作为进攻泰兴的主力,徐义在大军行动之前,就已经提前出发。
得益于高邮府保卫战的胜利,起义军缴获了鞑子的许多战马,所以,各大营几乎都换成了骑兵部队,这让汤和觉得自己吃了个亏:本来大哥答应将自己的营全部装备骑兵的,没想到,原来各个营都有份,最后,张阳只好答应汤和,给他的营多装备了五十门散花炮,汤和这才觉得心里安慰一些,就开始想法如何捣鼓那些新兵了。
当初没有大规模装备骑兵,除了没有马匹之外,另一个方面,马需要吃的草料也是一个问题,小小的高邮府,供养不了那么多的战马,而现在,大军马上就要南下了,南方水草丰盛,物产丰富,饲养战马不会成为太大的后勤负担。
徐义带着自己的队伍,从高邮府出发,星夜奔驰泰兴。
守卫泰兴的,是扬州派来的一个守备队,大部分都是新附军,正牌的蒙古人,只有各军中的监军,大概一百多人,守将叫阿格木。
自从得知官军围剿高邮府失利,阿格木就提高了警惕,派人曰夜巡视城头,这里离泰州太近了,谁知道反贼会不会南下,先拿自己开刀啊。想到这里,阿格木就寝食难安,他几次向扬州申请,再调拨些人马过来,纯种的蒙古人太少了,色目人也行啊,手下的那些新附军,战斗力很差,逃跑起来,倒是很欢实。
但是,扬州那些官老爷,谁也不肯为这小小的泰兴出力,以各种理由拒绝,这也难怪,扬州夹杂在滁州和泰州之间,东有张士诚,西有朱元璋,哪个都不是善主,扬州也很吃紧。
但是,人多就管用吗?阿格木知道,对付朱元璋可能还管用,但是,对付张士诚,可真是说不准。张士诚的手下仿佛是神兵神将,个个都能以一当百,就连太师脱脱都失败了,还有谁能阻挡张士诚的步伐?
阿格木有一种无力感,如果对方真的来攻,自己就是螳臂当车,根本就起不了太大作用,可是,作为黄金族的荣耀,让他不能放下自己的身价,就是战死,也不能投降!
这些天来,阿格木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布置着城头的各种防御设施,坚持士兵们的训练情况,多一天训练,战场上就多了一分把握。
已经是十一月了,天气变得寒冷,从北方吹来的冷风,有种渗透心髓的寒意。
城头的大旗,在冷风中猎猎作响。
阿格木站在城头,望着远处的地平线,此刻,太阳刚刚升起,金色的光辉照耀着大地。
灰蒙蒙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些小黑点,小黑点逐渐清晰,是一个个高速移动之中的骑兵!
“敌袭!警戒!关城门,所有人都上城头!”阿格木大声喊道。
城门下,慌慌张张的士兵推动着巨大的城门,缓缓合拢。
泰兴是个小城,小到连护城河都没有,抵挡强悍的张士诚,阿格木可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唯一让阿格木欣慰的是,现在过来的都是骑兵,而骑兵,是无法进行攻城作战的。
想要攻城,必须得有攻城器械,云梯,撞车,箭楼,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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