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杀破十万旗军

    李经述去见李鸿章，李鸿章的面色不好，还在为国内陷入分裂而头疼。李经述说中国现在没了君主，共和乃是人心所向。

    此时，严复在李经述的授意下，提前完成翻译了英国生物学家赫胥黎的《天演论》，出版宣传“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观点。该书问世产生了严复始料未及的巨大社会反响，有胡姓青年学子，还以“适之”作为自己的字。少年鲁迅初读《天演论》，也爱不释手，一位头脑冬烘的本家长辈反对鲁迅看这种新书，鲁迅不理睬他，仍然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有闲空，就照例地吃侍饼、花生米、辣椒，看《天演论》，可见此书何等受欢迎。在当时的知识分子中，很多人像容闳，都认为共和制度比帝制更加先进，中国应该尝试共和立宪。李鸿章却说：“老夫正在考虑是否要迎接新皇帝回北京。”

    李经述道：“这万万不可。如果我们没有邀请张之洞、刘坤一他们倒天津共商国是，还有可能迎接回新君，现在，恩师和洋人和议成功，功高盖主，一旦庄亲王回北京当政。他第一个要搬开的，就是我们这样的绊脚石。庄亲王流放端王、杀刚毅，不像善类。”

    李鸿章叹了一口气，道：“当初文正公攻下天京，手下有湘军十万、淮军六万，皆配备洋枪洋炮，也曾有人劝他自立为王，他始终以忠谋政，解散湘军，如若老夫此时自立，一旦失败，那就是千古骂名。”

    李经述道：“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慈禧太后自作孽，不可活，引洋人大祸，我们天下三万万余汉人犹如被关在一间铁屋子，恩师可以尝试联邦共和制，打破铁屋子的枷锁，实行宪政，创万世之太平！过去这些年。由于满清政府的软弱和官僚的昏庸，中国割了多少地，赔了多少款？洋务运动办到现在，铁路才修了不到千里！即便庄亲王回北京，还要用到我们，但我们的手脚，肯定也是被铁链束缚，到最后要是中国毁于洋人之手，我们同样会落得千古骂名！既然如此，还不如起兵反清，放手一搏。”

    李鸿章说：“江南大营现在有六万旗军，两江总督刘坤一大人来电报说，旗军已经接到命令，要接管南京城。现在庄亲王控制了满洲、陕西、山西、四川，我们自立，难免会内战，到时候列强一干涉，国家就难免动荡了。”

    李经述拍着胸脯，道：“正因为如此，我们更应该提出建立共和，这是世界大潮，英国、美国驻华公使已经表态，支持恩师建立共和国。我可以以北洋军官学堂的学生和新军为骨干，组织共和国民革命军，十天之内，必攻破江南大营六万清军。陕西、山西我汉人占据大多数，只要恩师举起反清的大旗，一个月内必然拿下陕西和山西，同时，刘铭传可以领新兵攻下四川。到时候我和他合兵一处，然后让袁世凯从朝鲜出兵，夹击满洲，三个月内，必然可以拿下满州。速战速决，这样等洋人在议会里吵吵嚷嚷的时候，我们已经平定中国。”

    李鸿章还有疑虑，说：“打仗打的是钱，如何筹款？”

    李经述道：“段祺瑞在宫中挖出的财宝就价值白银亿两，另外，盛宣怀可以到上海、南洋等地筹款，大多数侨民和商人都支持共和。如果钱再不够，就找席正甫，找洋行借，如果以后我们国家的财政收入每年九千万两白银，不用再花其中一半供养满清的皇室和贵族，很快就能还清借款！而且龙兴集团在美国买的股票，现在都可以高价卖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先赶跑满清，组建联邦共和国，向美利坚学习，一步一步走，再讨论制定宪法。”

    李鸿章不再说话，想了良久，开口道：“你先带领新军去支援两江总督刘坤一吧，他的南京城快守不住了。听说六万旗军已经攻下南京附近的小城，开始屠杀汉人了！”

    夕阳下的南京古城，数千间民房在燃烧，紫金山下已经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到处都是抢掠、强奸和屠杀汉人的场面，凄惨的哭声响成一片！两万名满清江防营骑兵，在盛京将军绍英的带领下，杀进了南京城，数千名手无寸铁的平民携老扶幼，四处逃散。

    绍英是满州镶黄旗的悍将，此时才三十岁，庄亲王下了死命令，让他带六万旗军一定要攻下南京，好让儿皇帝载涛从西安迁到南京。庄亲王还从各地调集了四万清军来支援，一共十万大军，攻击南京，两江总督刘坤一带兵坚守了十五天，城破，退守安徽和江西。

    李经述带领一万新军在南京城外三里扎营，军火和弹药陆续从天津等地运来，淮军的援军也向南京集结。

    当时已经是初冬季节，江面上有的地方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冰。李经述这一万新军，大多是经过北洋军校操练的精英，骑兵、炮兵、步兵分别由王士珍、段祺瑞、冯国璋带领，很多军官都是留洋回来的学生，步兵装备了英国先进的亨利步枪和飞龙机枪，炮兵装备有克虏伯重炮，军装整齐，都是仿制德国陆军军装。除了装备先进，思想上已经脱胎换骨，已经完全和旧式军队不一样了，名字也改成共和国民革命军第一军。

    攻城前，李经述一身戎装，骑在高头大马上，向空中拔出了锋利指挥刀，再一次跟新军作思想动员：“兄弟们，说句老实话，过去的军人，往往被人看不起，为什么？因为过去的士兵，都是社会最底层的人才当兵，只想着自己升官发财，当了官之后，又只知道欺压手无寸铁的百姓。就像南京城里的旗兵，面对洋人的洋枪洋炮，跑得比兔子还快，面对自己的同胞，却比豺狼凶狠百倍！你们要记住。你们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你们要记住，你们是共和国的军队！你们保家卫国，为共和国的荣誉而战！只有牢牢记住这一点，你们才会是战无不胜的军队！十天之内，定要拿下南京城。我知道今天的战斗。一定会很惨烈！但你们记住，你们是战无不胜的军队！共和国万岁！”

    段祺瑞段祺瑞、王士珍也拔出了军刀，和身后数千名新军斗志昂扬，信心十足，一起喊了起来：“共和国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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