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一声双剑一交,陆叶儿虽然挡住了这一剑却已被震退了半步,邪马台正得势不饶人,左手跟着握住了剑柄施展开双手剑法劈出,剑法大是怪异,竟像是先秦时期吴越剑士战阵杀人的功夫,陆叶儿心中一凛:“记得爹爹说过当年秦始皇灭越之后,越国剑士或逃窜到八闽靠着山地负隅顽抗,或者乘船出海亡命海外,他这剑法莫非就是越国剑客流落海外后传下的绝招么?”
邪马台正这时并未施展任何玄术神通,只是以极强之力量施展极高之剑法,而且内敛的剑气半点也不外泄,每一剑都快得惊人,偏偏每一剑都无声无息,招招都逼到了肘腋方寸之间,不给陆叶儿以喘息的功夫,陆叶儿左闪右避,刹那间狼狈之极。
在这等距离之内抵挡如许迅猛绝伦之进击剑法,什么孔雀开屏,什么流光飞盾,什么剑华月全都来不及用了,双方只是以武技对刺搏击,到后来陆叶儿甚至觉得连思维都跟不上动作了,被逼得按照本能反应出剑,她越斗越是心惊,像这么惊人的压迫力,那是她与父亲对练时才有的事情,也幸亏了她有与父亲对阵的经验,虽被压在下风剑法却丝毫不乱,要不然在…●,邪马台正这一轮狂攻之下只怕早已落败了。
秦征眼见陆叶儿形势危急就要扑上去袭击邪马台正以分其势力,却听觉玄冷冷道:“小子,你还有机会管别人?”一股极强的气劲扫了过来,迫得秦征反而窜离了陆叶儿几步。
觉玄哈哈大笑:“天为灵盖地涌泉,你如今在我肚肠之中,能逃到哪里去?”
秦征不断以飞廉无碍式拼命躲避,但到了后来渐渐觉得体内真气不畅,一转念间已经明白:自己修习天人感应之术,尽管此刻已不再想着如何借助外力,但身体还是无时无刻都在吸纳周围的力量,这对秦征来说都已经成了和呼吸一样自然的事情了,然而眼下太阴浊境之内气机大变,秦征吸纳了外界这股阴气之后体内涌出的浊力竟然与觉玄发生了共鸣,到后来更有一种连内息都要被对方控制的感觉!
脚步越来越迟缓,身体也感到越来越沉重,在这太阴浊境之中秦征竟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无能为力的无奈感。
就在手足无措之时,忽听烂柯子的声音道:“天地元气,判为阴阳,清升而圆者为阳,浊沉而方者为阴,两气调和则和顺安平,阴阳失衡则祸乱剧作。和顺安平使潜力内敛,祸乱剧作则有巨大力量产生,故欲得长生则使阴阳平衡,欲作破坏则使阴阳失衡。”
声音却是从那枚翡翠戒指中传来,秦征便知道是烂柯子在指点于他,只听烂柯子继续道:“中庸者,执其两端而取其中正,故欲行治顺之道则行中庸,欲行祸乱之道则反中庸,中庸为立之道,反中庸为破之道,立难而破易,一切修炼,皆落在如何维系身体之平衡、真气之平衡、精神之平衡上,一切战斗,皆落在如何于失衡之中爆发出巨大力量上。”
秦征听到“阴阳失衡”四字忽然明白了这太阴浊境的关键所在,心想:“此阵有阴无阳,一定是觉玄故意造成的失衡。”
他自入玲珑塔以来修为虽然一日强似一日,但大多数时候都是靠着自己摸索,虽曾与湛若离、陆宗念两大绝顶高手交接过,但两次都是为时甚短,在一些重大关键上苦思而不得其解,偏偏又没有一个名师来加以指点,烂柯子乃是星弈门的大高手,虽然名声不如凤凰双剑响亮,但无论修为见识却都已是宗主级别的人物,这时通过观察秦征实战而发现了他的弱点便出口指点,句句都让他有豁然开朗之感觉。
秦征心有所悟,再以烂柯子所授之原理印证觉玄布开的这个阵界,便隐隐寻到了阵势运转的理路来,不再如之前那般一头雾水,进退趋避之际登时轻松多了,一边躲避着觉玄的攻击,一边思索烂柯子所传心法。
又听烂柯子道:“坤势土偶阵利用的是阴浊地气形成昏蒙、恍惚、惊怖、沉溺等诸多幻境以攻击人之心神,使其魂惊魄馁,这个道士是察觉到地势属阴故因势就利布开此阵,扰乱了阵界之内的阴阳平衡并控制了周围的气流力场,其实你功力之精纯不在他之下,若能乘正驭变,就能使他这阴浊阵界无所用其长。”
烂柯子所传的太极阴阳之理,乃是中华文化之核心奥义,不但可用于玄学,也可用于武术,乃至于政治、军事、家庭无所不包,儒、道、法、墨诸子百家分歧虽重,但在这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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