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意。
于是,她便向贴身的婢女阿梅附耳几句,阿梅会意而去,过不多时,便捧来了一柄宝剑。
“夫君,单听姐姐抚琴岂不单调,不如看我和琴剑舞,方才有趣。”孙尚香不等方绍回应,拔剑而出,便在亭子中央的空荡处翩翩起舞。
本来方绍是很反感孙尚香舞刀弄枪的,不过,这一次孙尚香这剑舞的,却与往常大不相同。
没有一丁点的杀气,相反,却充满了柔媚之气,剑如玉梭,袖若彩翼,翩翩然,如流风之回雪,举手投足间,都弥散着一种别样的美。
而这套剑舞,当然也是小乔为孙尚香量身打造的。
一种浓烈的新鲜感闯入眼帘,方绍不禁为这曼妙之舞而吸引,目光渐渐的从诸葛蓉身上移开,最终定格在了那飞舞的一袭红影身上,久久未曾离去。
方绍一举一动的变化,自然逃不过诸葛蓉的眼睛,她本来正自得意间,忽然间却被孙尚香又抢去了风头,心中自是大为不快,但却又不好表现出来,而手指间的琴弦,还得继续拨弄下去。
如此一来,倒似成了中央的孙尚香才是这场戏的主角,而自己只不过片尾字幕中才会出现的配乐师。
“哼,原以为这孙尚香只是一莽撞女子,并无什么心机,没想到她心机可深得很呢,看来我是小看了她了。”
诸葛蓉心中为自己的眼拙而自责,而眼瞧着方绍的目光,直勾勾的盯在别的女人身上,她心中就越想越气。
“不行,不能再让她显摆下去!”
诸葛蓉灵机一动有了主意,于是手指上悄悄一用力,只听“嘣”的一声,琴声骤然而止,紧随着的,便是诸葛蓉“啊”的一声痛吟。
琴弦断了。
方绍吃了一惊,从胡床上一跃而起,几步奔到了诸葛蓉身边,关切的问道:“阿蓉,你怎么了?““没,没什么。“诸葛蓉手捂着指头,似乎不愿让方绍看到。
方绍哪里容她,一把夺过她的手,扳开来一看,却见食指上已划开了一道口子,正不断的淌出鲜血,想来是被那绷断的琴弦所划破。
方绍想也不想,立刻将她的指头含在了自己的嘴里,轻轻的吮去伤口上的鲜血。
“夫君……“诸葛蓉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有拒绝,眉宇间却流露着喜悦之色。
方绍吐了几口血,然后又用丝帕替她包扎好,并柔声问道:“阿蓉,你觉得怎样,还疼吗?“诸葛蓉低眉一笑,“刚才好疼,但是现下却不疼了。“方绍微松了口气,“你呀,也当小心一点,弹个琴嘛,何必用那么大力。“诸葛蓉叹道:“我也没有用多少力,想来是这琴年久了,琴弦都有些朽了。”
方绍想了一想,“罢了,这琴就扔了吧,改明天我请成都最好的铸琴师,给夫人你再铸上几张上等的好琴。”
“真的么?”诸葛蓉显得很惊喜。
方绍呵呵一笑,“当然是真的了,阿蓉你这双巧手,若再给那旧琴伤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二人在那里亲亲昵昵,却又将孙尚香给愣在了一旁,她原还正为用这剑舞,成功的讨得了丈夫的专注而得意,却不料,诸葛蓉突然间的受伤行为,转眼又把方绍的关怀钩了回去。
孙尚香闷闷不乐的站在那里,无聊的晃着手中的垂头丧气的宝剑,心中哼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她明明就是自残的,你真笨,这么容易就上当了。’
整整一个白天,方绍就是在她二人“不着痕迹”的争宠中渡过的,看似二人和和气气,相敬礼让,比亲姐妹还要亲,但却各施手段,试图抢得丈夫的关怀与专注。
而随着夜饭用过,月上梢头之后,这种争宠又进入到了一个微妙的阶段。
因为,吃饱了饭,也是时候该上床睡觉了。但方绍面对的难题,却是回来后的这头一晚,该跟哪一位夫人睡呢?
按道理讲,方绍是想和孙尚香的,因为毕竟因为小乔之故,自己未能与她完成“洞房之礼”,分别了这么久,方绍也想先补偿一下她。
但是,这件事又不能与诸葛蓉去讲,而按礼而言,诸葛蓉是正妻,在家中的地位要高一等,自己在外数月方归,第一晚若不跟正妻睡,似乎又多有不妥。
‘妈的,如果我是韦小宝就好了,可以掷色子决定,可惜我不是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