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肢断臂满天乱飞,喊杀声夹杂着惨叫声响彻天地。
曹纯架住张颌,二人两条大枪你来我往,激烈交锋。
五千虎豹骑在敌军中横冲直撞,看似勇猛,却似乎少了一股一往无前的锐气。
随着时间流逝,曹纯落在下风,同时,虎豹骑也仿似陷入了泥潭。
“不好!”曹纯大喝一声,使尽全力一枪逼退张颌,吼道:“撤退!撤退!鸣金撤退!”
叮叮叮
一连窜鸣金声响起,曹军猛然鼓起力气,反击一次,接着,便如潮水般顷刻间就要退走。
“哪里那么容易!”张颌大喝一声:“曹纯,今曰定要将你留下!”
“擂鼓,擂鼓!给我追!”
张颌率军死咬着曹军尾巴,穷追猛打。
他要发泄这连曰来的窝囊气,他要杀死曹纯,打下陈留!
两支大军你追我赶,很快就杀出了十余里地。
曹纯伏在马上,一边疾驰逃遁,一边悄然回头,眼中诡色急闪。
“快快!加快速度,甩开袁军!”
曹纯大喝不止。
眼看前面一处密林,密林那边,就能看见陈留城。曹军速度飞快,绕过密林。张颌却仍然穷追不舍,也跟了上去。
忽然,一声炮响,密林里杀声震天!
曹洪领着两万兵马猛然从密林中杀出,杀进了张颌大军之中,顷刻间,将其截为两段!
同时,曹纯勒住马缰,高喝一声:“报仇!杀回去!”
原本狼狈不堪的人马齐齐精神一振,高喝着杀了回来!
“怎会这样?!”
张颌面露难以置信之色。
经过上次大战,曹纯只有两万余兵马,而且兖州方面也未曾在近期增派增援,张颌心是知肚明,所以才敢明目张胆的追击曹纯。但眼前这两万人马又是从何而来?
张颌恨恨的骂了一句,咬了咬牙,暴喝一声:“撤退!”
现下里,敌方不但军队数量超过了他,而且还是伏击,他的军队远远落在了下风,若还要在此纠缠,难逃全军覆灭之险。张颌当机立断,立刻下令大军突围撤退。
张颌要撤退,曹纯曹洪又怎会愿意?
两军合兵一处,反过来穷追猛打,那气势,仿似誓要将张颌斩于马下一般。
你追我赶之间,两军很快沿路返回,又杀回了张颌军的营寨。张颌领残军绕了过去,根本不回营寨,却是望汜水关方向而走。
如今袁军大败,兵力折损严重,而且士气低迷,区区一个营寨根本不足以镇守。张颌只能返回汜水关,借着关隘之险,抵挡曹军。
袁军既败,曹纯、曹洪根本不会放过如此大好良机,一路衔尾追杀,堪堪杀到汜水关下,眼看关上遣军下来接应,才不甘心的撤军而去。
此战,张颌军三万余人马几乎尽皆覆灭。张颌入了汜水关,细细一统计,才发现,自己只剩下数千人而已。加上似水关中人马,袁军总共只有三万人。
如此一来,在张颌的眼中,当前形势已成对峙之势,张颌无力发动进攻,而曹军也攻不下汜水关。只有等到袁绍增派大军前来,张颌恐怕才能有新的动作。
曹纯、曹洪二人连败韩浩、张颌,心中很是痛快。
二人引军回了陈留,让大军休息半夜,饱食之后,只留下了五千人镇守,就又带着余下的三万人马悄然出了陈留,望颍川方向而去
荆州南阳郡叶县。
文聘因为战争失利,虽然损伤不大,但未免意外,便把军队从汝南郡撤出,退回了叶县。此时,正与舞阳的张勋、陈兰等三人率领的七万人马遥遥对峙。
这天,文聘正准备望城上走一遭,例行巡逻,却接到了主公刘表的密报。
文聘挥退左右,打开密报细细一看,顿时沉思起来。
“此计不错。”
良久,文聘自语道:“豫州看似不可得,即便再派增援,恐怕也是给曹艹打下手,白白便宜了曹艹恩,主公的打算却是再好不过。”
“来人。”文聘双掌一搓,将密报化为飞灰,望门外喊道。
“传令,校尉以上军官,立刻到议事厅议事,不得延误!”
舞阳,张勋陈兰和乐就三人聚在一块儿,正在争论。
“我说当立刻回军,将曹艹那贼子堵死在平舆!”乐就一双眼睛十分狭长,眼中恶毒的光芒一闪一闪的。
“不妥。”张勋是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壮汉,他道:“我也想挥军夺回平舆,可是文聘怎么办?你若撤军,不怕他背后给你一刀?”
陈兰则沉默着,没说话。
袁绍麾下几路人马虽然都分属同僚,但各自之间也有竞争。譬如这次,若谁能夺回平舆,袁术必然高兴万分,升官发财肯定少不了。张勋几人自然都想立刻挥军,抢在陈纪、纪灵等人之前,夺回平舆,可是这叶县的文聘却又让三人不敢动弹。
正此时,有兵卒来报。
“三位将军,斥候来报,叶县敌军正在撤退!”
“什么?!”
三人对视一眼,各自沉吟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