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实意投效渔阳王才好嘛。你看可否给我等一天时间,明曰一早,便开城投降?”
陈登胡诌道。
麴义如何不知这人的打算?
必是拖延时间,施展计谋。或是逃遁,或是妄想击败幽州军。
不过,麴义眼目一转,竟然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让陈登十分惊异。
按说麴义斗阵完胜,还擒住了大将太史慈,士气暴涨。相较而言,城内士气低迷,人心惶惶,却不正是攻城的大好时机?
陈登想不通。
不过想不通也无所谓,只要给自己时间就好!
陈登打定主意,向麴义一抱拳,与刘繇等人一同下了城头。
同时,麴义也吩咐大军就地扎营,准备埋锅造饭。
麴义坐在主帐主位上,身旁坐着周泰,堂下有潘凤等一干部将依次相对而坐。
“来呀,把太史将军带上来!”
麴义朝帐外喝道。
不一刻,五花大绑的太史慈一脸平静的被押进了大帐。
“松绑!”
麴义笑道:“太史将军何等英雄人物,怎能如此对待。看座!”
接着,便有士兵拿上凳子,放在太史慈身边。
太史慈活动了一下手脚,也不坐下,抬头看着麴义,道:“麴义将军若要招降我,大可不必如此。我万万不会投降!”
麴义微微一笑,道:“太史将军先且坐下。”
太史慈摸不准麴义的意思,也不扭捏,当即坐下。
“太史将军,本将军先为你介绍一番。”麴义当下将周泰和一干部将都与太史慈相互介绍了一番,才道:“本将军放着大好的机会不曾攻城,太史将军以为若何?”
太史慈也摸不准麴义的打算,却讥讽道:“想必有甚阴谋诡计正待实施吧,嘿。”
“非也!”麴义毫不生气,道:“以我军强盛,还需和计策?太史将军以为如何?”
太史慈无言以对。确实,他刚刚完败于幽州军之手,自然对于幽州军的强大深有体会。莫说城内那二十万杂牌军,就是再多些,也万万不是五万幽州军的对手。
“太史将军,你知道渔阳王给本将军下的何种命令吗?”
太史慈闻之,更是疑惑非常。渔阳王给你下令,关我屁事!
“渔阳王说,都是汉家儿郎,却要内耗,何苦来哉?!大好的热血儿郎,当放在对外战争上,而不是内耗!所以让本将军尽量少做杀戮之事,能逼降便逼降!”麴义沉声道:“我等将军,征战沙场,哪一个不是满手血腥,掌握万条人命?便是渔阳王,不也被称作‘人屠’?但那都是对外战争!对胡虏,对我们华夏民族真正的敌人,当毫不手软,这是正理,杀再多也无所谓。但现在,我们两方,可都是华夏子孙,继承了同一条血脉,有着共同的特征的兄弟!”
“难道同室艹戈,还要赶尽杀绝吗?”
听着麴义的话,太史慈脸上的冰冷平静顿时瓦解开来,而且欲言又止。
不可否认,麴义的话,打动了他。同时,让他心中升起了一种立刻想要见到渔阳王的感觉。
麴义看着太史慈变化的脸色,微微一笑,继续道:“刚才的战场上,潘凤将军原本可以轻易击杀太史将军,对否?”
太史慈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潘凤比他强,他心悦诚服。
“可他为什么不动手呢?”麴义道:“因为你本就是我们的人!”
“什么?!”
太史慈脑子一下转不过弯来。我太史慈,什么时候成了幽州军的人?
“哈哈哈”麴义大笑道:“因为刘岱青州和刘繇太守早已经是我幽州部属啦!”
“这这”太史慈脑袋当机:“那为何”
“演戏罢了。”麴义摆摆手,道:“刘青州想要给渔阳王奉上一份大礼,便以自己和青州为诱饵,诱骗曹艹和陶谦上当,削弱他们的实力。”
“原来如此!”
太史慈恍然。虽然心中还有些怀疑,但他并不觉得麴义会骗他。
不过转瞬间,太史慈又想起自己战死殆尽的八百精锐,不由气呼呼道:“既如此,为何要痛下收拾,将我八百精锐屠杀殆尽!”
“唉,”麴义叹道:“这不是要迷惑陈登么。不做真实,怎能将那头狐狸给骗过去?”
太史慈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高唐外三十里处的一处密林中,夏侯淳、夏侯渊和陈宫三人正在商讨。
“据细作来报,那麴义竟在占尽优势的前提下,并未攻城,只让那潘凤擒了太史慈,端的是令人疑虑。”夏侯渊惑然道。
“是啊。”夏侯淳也道:“若是我,必将挥军攻城,旦曰可下!白白放弃了这大好机会,真个让我摸不着头脑。”
陈宫一脸沉思,不过想来想去,也没想到是刘渊下令,禁止大屠杀。
“如此继续观察便是!”
三人对视一眼,定下了主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