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不急不缓的马蹄声响起,却如惊雷般,敲在人心头,憋闷、压抑、心惊胆战!
那股子决然的狂霸气势如利剑一般,直冲过来,瞬间跨越百丈距离,骇的诸人胯下坐骑焦躁退避,诸武将无不勃然变色!
夏侯渊、夏侯淳心中的不满瞬间消散。难怪渔阳王要二人同时上阵,却是这敌手非同一般!看那气势,一人之力端的是难以抵挡啊!
不过
转瞬间这二人连同诸武将俱都疑惑起来。
何也?
却是不明那敌将为何如此决然!
以气势观其武艺,这人想必已达出神入化的境地。这般武者,便是万军之中也难伤分毫,如何会如此决绝,仿佛上刑场一般?
不过敌将既出,当迎击之。夏侯兄弟当即按捺住心中胡乱思虑,澄明了心境,面对这样的对手,须得更加谨慎,两人互视一眼,策马狂奔迎了上去。
吕布出了城门,只把一双眼睛盯着那似毫不在意与曹艹等人闲聊的刘渊,只等他上场,好轰轰烈烈做个了结。不想对方军阵中竟冲出二将,吕布心中一松一定,仿佛放下了大石,不由徐徐长出了一口气。
再看那奔驰而来的两位敌将,感受着那二人身上气血流动及其正在升起的气势,吕布心中更是活泛起来。
这二人武艺确实不俗,但在吕布眼中,却还远远不够!
以一敌二,吕布自信百合之内战败二人那是万无一失。
不过吕布不信,以刘渊的眼光会看不出来。但为何刘渊不亲自出手即刻将他击杀,而要派遣这二人上场呢?
其实刘渊并不是没想过现在便上场击败吕布,但转念间却有了更好的注意。
要知道董卓既死,这虎牢关徐荣一部就是无根之萍。对付这种军队,最佳的选择就是收为己用。更何况徐荣这人还是颇合刘渊心意,如能收在麾下,那是再好不过。
所以,为今最佳之计,就是打击其士气,让其体无完肤,完全击溃虎牢关军心,才是上策,才能更容易收服。既如此,何不先让吕布胜几场,让其军心寄望于吕布身上,使虎牢关士气大振至巅峰。到那时,刘渊再上场,一举击败吕布,然后再公布董卓已死,洛阳已陷的消息,如此盛极而衰,再雪上加霜,最后抛出招降的意愿,配合郭嘉的锦囊妙计,那么
刘渊看着场上那英武非常,若天神下凡一般的吕布,嘴角一翘,心中嘿嘿的笑个不停。
站在他如今这般高度,考虑的,就不只是争强斗狠,还有更多的东西需要他将目光放得更长远一些。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并州吕布不杀无名之辈!”
夏侯兄弟策马奔驰,一前一后,飞快接近立在场中一动不动的吕布,浑身气势狂飙,眼看已达巅峰!忽然间,那吕布高喝一声,声波过处,二人气势不由一滞!
无名之辈?!
敌将竟说他二人是无名之辈!
自古武无第二,尤其是两军阵前,便是真不如对方,却如何能输了面子?二人闻言不由心下大怒!
“陈留夏侯渊、夏侯淳前来取尔姓命!”
“哈哈哈夏侯渊?夏侯淳?无名小辈尔,安敢口出狂言?纳命来吧!”吕布冷笑一声,胯下赤兔往前一冲,手中画戟闪电般划破空气,直奔夏侯渊脖颈而去!
“来得好!”
夏侯渊怡然不惧,双目怒瞪,手中五尺宝刀一闪,迎着阳光,反射出一道雪亮的光芒,刚好射在吕布面上,吕布不由得双眼一眯!手腕不由得一滞。
当啷!
宝刀斜里一斩,刚好战在画戟七寸之处,将其弹了开来!
“好!”
吕布喝一声,脸上兴奋非常,难得遇到一个不错的对手,怎不郑重对待?掌中铁戟轻轻一荡,画了一个圆圈,手腕连抖,只见忽闪出十几只戟尖,迷迷蒙蒙,竟将夏侯渊连人带马罩在其中!
当当当当
夏侯渊脸色一变,手中宝刀舞得水泼不进,犹如一面光墙,竟将吕布这一招尽数挡在圈外!
不过一个呼吸间,一合即过,二骑交错。
然吕布并不放松,手中大戟却是前后一扎一退,正好将夏侯淳迎面一击与夏侯渊反手一刀的巧妙配合轻松破除!
连招一破,夏侯兄弟更是谨慎起来。两骑两刀,招招绵绵,泼水一般,将吕布围在了当中,团团乱战。
远处看去,只见那场中一片雪亮的刀光,裹成一只圆球,将吕布裹在其中。那圆球上,忽而一点锋芒闪过,圆球便是一滞,忽而一戟斩出,圆球更是难以维持!
夏侯兄弟各自咬紧了牙关,气势勃发,抵住吕布的狂霸气势,手上奇招妙招频频使出,却是拿出了吃奶的劲,仍旧奈何不得,不见寸功。只见那吕布面色轻松,左一戟,右一戟,扎、斩、刺、挑、钩、削,简简单单,直直接接,轻轻松松就能破掉二人招式,把二人压在下风!
三人越战越急,越急越狂。速度愈发快捷,力量愈发巨大,叮叮当当间,那呼喝声震耳欲聋。一红两黑,场中三团影子气势气血如狼烟冲天,恍如三只龙卷,频频撞在一起,使得方圆百丈之外都能感到空气振动!
随着时间推移,三十合过去,那红影燎原,已经将两团黑影完全压制!看那状况,夏侯二人堪堪自保,根本已经无法还击。而吕布则气定神闲,应是尚未用尽全力之故!
咚咚的震天鼓声愈发急促,两军战士叫喊打气的声音更是震天迫地!
曹艹面上忧色愈盛,正欲开口,却听刘渊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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