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小太监看着张让手下手中明晃晃的兵刃,吓得连连告饶,只咬定自己是百姓,而非太监。
“搜身!”张让知道此时危机,不能拖延,也不再盘问,立刻叫人搜身。
那小太监不愿,奋起反抗,却被杀死。
不几个呼吸,手下从小太监身上取出了一只包裹,交给了张让。
张让打开一看,顿时一惊。
“传国玉玺?!先皇密旨?!”
张让细细一看,确认了那方大印是传国玉玺,这才翻开密旨,细细一看,顿时凝注了眉毛。
片刻之后,张让叫来身侧两位小太监,将玉玺和密旨分别交给了两人,道:“你二人立刻离开。你,拿着密旨去幽州,至于你...就潜回洛阳!”
张让对于传国玉玺,着实是动了心。但这东西是烫手山芋,谁拿谁死,所以他就让手下将玉玺带回洛阳,让洛阳各大势力去争夺,一来引开其注意力,自己好脱身,二来以之为引,让这些混蛋自相残杀,以解心头之恨!
再说灵帝留给刘渊的那封密旨,着实让他有些为难。
灵帝竟然要召刘渊回京,扶持陈留王上位!
“刘渊,潜龙也!召其回京,那不是把江山拱手相让?”
张让又想到自己如今人人喊打的凄惨局面,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暴戾:“这些人都该死,何不让刘渊南下,来对付这些贼子!?反正咱家姓命难保,我管他洪水滔天!”
于是才有了刚才对于两个小太监的嘱咐。
天子、何后二人眼睁睁的看着张让将传国玉玺送走,只脸色煞白,却不敢说话。只有那最小的陈留王,倒还有些胆气,竟然敢怒视张让!要不是何后捂住了他嘴巴,兴许还要怒斥几句。
张让毫不理会这三人,见那两个小太监消失在夜色里,立刻让队伍加快速度,往北邙山逃去。
正此时,身后追兵的声音越来越大了,隆隆的马蹄砸的地面轰轰作响。
张让欲段珪二人对视一眼,忽然道:“老段,你我二人分兵行事!”
段珪沉默片刻,咬咬牙道:“唯今之计,只能如此,否则被追兵赶上,我二人都要死,不如分开来,还有一线生机!”
“好!”
说完,段珪自抱了天子与陈留王,领着百余人往左边去了。而张让,则带着何后,去往右边。
张让亡命的逃,然而,这些太监手下体衰力薄,哪里跑得过军队?不小两刻钟,便被袁绍率领的西园军追上,并包围!
“张阉贼,交出天子,饶你不死!”
袁绍一身戎装,端的是英气勃发,只是脸上有些焦急。
“大胆袁贼,皇太后在此,还不快快下马拜见!大呼小叫,造反不成!”张让丝毫不输了气势。他一只手提着宝剑,一只手抓住何后,颇有些色厉内荏。
袁绍也是有些心急,不过毕竟是大家族出来的世子,自然不能失了礼数,却是连忙下马,对着披头散发的何后拜了一拜,顿时又把利剑指着张让,道:“阉贼,你挟持皇太后,罪该万死。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放了太后,本将军饶你一命!”
“哈哈...笑话!”张让可不是蠢蛋,冷喝道:“太后在手,本侯才能安然无恙,袁贼,你敢说不想杀咱家?!”
袁绍一滞,又道:“你想怎样?阉贼!”
“让你的大军退后,让开一条路来,等本侯走远了,自然放了太后。”张让道。
“...好!”袁绍一咬牙,竟然答应下来,同时却给身侧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微微一点头,缓缓伸手,摸向了挂在背后的大弓。
“哈哈哈...袁小贼,你再厉害,还不是被本侯玩弄在掌心之中?”张让哈哈狂笑,一边挟着何后,一边向军队让出了裂缝而去。
袁绍竟没生气,又道:“张让,你也是深受皇恩多年,难道就不念一点恩义?你挟持了太后,曰后这大汉天下哪里还有你的容身之处?不如降了吧,本将军保证不杀你!”
“呵呵呵...”张让呵呵的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边道:“袁贼,尔等世家恨我入骨,会放过我?你撒谎也不打草稿!”
“那你想想先皇,他对你不好么?你却挟持太后,你还有良心吗?”
袁绍丝毫不放弃。
“先皇!先皇!...”张让霎那间竟然失神了。灵帝对他确实很好,如果不是灵帝,他一个太监,怎会有那般的风光。
正此时,只听得嘣的一声响,张让瞬间惊醒,想要立刻闪避,却是晚了!
嗤!
张让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低头看着从前胸穿透过来的箭头,手中的利剑叮当一声掉落在地。
“呵呵..呵呵...”张让送来了呵呵,并未倒下,转身看着袁绍,道:“好,好,好!你竟然以此分散咱家的注意力,不愧是袁隗老匹夫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咱家张让,服了!”
说完,扑通一声倒在尘埃。
袁绍立刻奔过去,朝着狼狈异常的何后行了礼,又对张让手下的百余人道:“张让已死,尔等还不投降?”
张让死了,这些人没了主心骨,茫然间就被缴了兵刃,押解起来。
袁绍将何后扶上战马,转身做了一个砍的动作,只听得手起刀落的声音,那数十人尽皆被砍掉了头颅,无一生还。
“段珪阉贼挟着天子和陈留王往西边去了!”何后竟身份沉着,道:“袁将军,哀家命令你即刻率兵前去援救!”
袁绍一怔,欣喜之余,却夹带着不爽。你一介女流,竟敢命令与我。虽然你是太后,也不过落难的太后,口气还这般大!?
不过现下救得天子才是要紧事。袁绍也不怠慢,立刻率军沿着黄河岸向西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