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波才一声令下,大门轰然大开,黄巾军顿时蜂拥而出,一把把明晃晃的利刃,闪耀着寒芒,直扑刘渊。
“找死!”
见波才如此不识趣,加上刚刚的一通谩骂,彻底激发了刘渊的怒气。刘渊一张脸彻底的冷了下来,微眯着眼,坐在狮虎兽背上,一动不动。仿佛被迎面扑来的肃杀之气吓呆了一样。
噗噗噗...
那杆大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刘渊的手中,只见他手臂如幻影般连连抖动,那戟尖儿如蝎摆尾,蛇吐涎一般,将首先扑上来的三个黄巾兵杀死,戟尖上的震动,瞬间将这三人震散,四分五裂!
三个人的死亡,并不会让经历过血与火的黄巾兵感到害怕,虽然这三人死状凄凉,死无全尸。
黄巾兵仍旧前赴后继。
刘渊一如既往,静立不动,面色冷峻,眼神如刀。只有那连连抖动的手臂,让人感到心寒。
狮虎兽被鲜血刺激,连连咆哮,但苦于没有刘渊的指示,不敢妄动,只扑哧扑哧的打着响鼻,四爪乱刨。
一波又一波,黄巾军仿佛无穷无尽,飞蛾扑火。
一个又一个的黄巾兵死在刘渊身前,鲜血顺着沟壑横流,很快就将墙下那一条他亲手带人挖出来的小河染得鲜红。
渐渐的,刘渊脚下堆起了一座尸山,并且这尸山是越来越高,越来越让人感到心寒。
骑着狮虎兽站在尸山上的刘渊,浑身竟然没有沾染一丝鲜血,但那冲天而起的杀气,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畏惧。
波才隐在人群中,慑于刘渊的威名,他一直没敢上前,原本还指望麾下战士消磨刘渊体力,寻机发动致命一击。但看到刘渊仍杀掉了近千人还旧生龙活虎,连脸色都没变一下,不由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恰恰,这时候刘渊的目光,扫了过来,顿时,如寒冬里的冰水,刺骨、透心!看得波才惊惧万分。
这是怎样的一双冷漠的眼睛,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只蚂蚁一样,不含半点情绪。这是怎样一双深邃的眼睛,只一眼,仿佛心肝都被看透,浑身上下无边刺痛,仿佛无数道利剑穿身而过!
退!
波才心中立刻冒出这样的念想,并且付诸行动。
退回墙内,隔着那厚厚的以不知名的东西建造的坚实城墙,波才才感到一丝心安。
呼呼的喘了几口粗气,波才回首看了眼完全是送死的战斗,却并没有让黄巾战士撤退,而是转身疾走,直奔村内。
那间大屋,也就是刘渊自家的那间屋,波才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只见屋内,竟散乱的坐着十好几个人,或老或少,或男或女,不一而足。
“怎么样了?”
当波才进门,坐在主位的一位老者,一下子睁开了闭着的双眼,霎那间,仿佛有一道寒光,刺破空气,直指波才。倘若半个时辰前,波才兴许还会感到害怕,但经历了刘渊的眼神,波才只觉得,这不过小巫见大巫,小儿科罢了。
“诸位,咱逃吧!”
波才这话一出口,顿时让这十多人都皱起了眉头。
“波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者左首的中年人,怀抱着一柄大剑,凌厉的盯着他,脸上十分不爽。
“刘渊太厉害了,我看我们不是对手,还是逃命要紧!”
“波将军,依我看,你是逃命逃出了习惯!那刘渊小儿再厉害,也不过弱冠之龄,在座的各位,可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高手,敌不过他?笑话!”
说话的,是一个鼻孔朝天,个子矮小,生的十分滑稽却又傲气非常的小老头。
一听这话,波才顿时心中恼怒起来。这不是赤裸裸的打脸吗?波才好歹也是一军统帅,现在麾下还有好几万人,怎能受此侮辱,但在做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不敢太过无礼,只好冷哼一声,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你们要死就去死好了,本将军可不奉陪!”
波才这一走,大厅内空气不由一闷。
“矮老,这波才麾下还有那么几万人,我们的行动还需要借助他的力量,你刚才的话,太过了。”
“哼,给他一个警告罢了。让他知道,不是手底下有几万人就能充老大!”
“那么,诸位以为,是即刻行动,还是立马遁去?”
“这里是那小子的老家,想必十分熟悉,并非埋伏刺杀的好地方,还是换个好去处,再作定夺吧。”
是那主位的老者,一锤定音。
这话一出口,顿时屋内响起呼呼风声,十几条黑影子几个呼吸就消失不见,屋内一片空旷。
“怎么样了?”
波才问一个小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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