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是被毒死的。”
“毒死?”檀石槐心念一转:“粮草!?”想到此,檀石槐大惊失色:“我儿步度根为轲比能押运粮草,轲比能全军被毒死...糟了!”
“我问你,这事有几人知道?”
那人眼珠子一转,道:“只有小的那一队斥候。”
“那就好。”檀石槐呼了口气,和颜悦色道:“你立刻召集你的斥候小队,到我这里来,我有赏赐给你们。”
那人面上一喜,屁颠屁颠的出了大帐。
正要进帐的陈群在门口听的清清楚楚,整颗心都呼啦就放松了下来——鲜卑人完了!
“檀石槐想杀人灭口,封锁消息!”
陈群心想道:“这消息一定要传出去...”
想到此处,陈群轻手轻脚退了几步,看见门帘没掀开,那斥候小队长出来了。
陈群一把拉住这人,将他待到远处,这才严肃的看着满脸不高兴的鲜卑斥候队长,道:“你大祸临头了,知道吗?!”
那人一惊,知道眼前这人被大汗依为谋臣,他的话一定有道理,连忙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嘿嘿,你是不是在高兴大汗的赏赐?”陈群冷笑两声,道:“大汗要赏赐尔等,还会把你们全都叫到帐中?”
那人转念一想,对头,神情愈发紧张了。
“你这道步度根毒害三万大军的事有多严重吗?”陈群道:“只要这个消息传出去,大汗手下的大军都要分崩离析!大汗的声望要受到极大的打击,以后恐怕没人会服从大汗的调令了!”
“你...你是说...大汗要杀人灭口?!”
那人说着,冷汗就冒出来了。
陈群点点头。
“大人救我,救我啊!”
斥候队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了陈群的脚。
“唉...”陈群长叹一声,悲天悯人道:“说起来,你们都是无辜的,所以我才要提醒你。现在大汗要杀你们,我是没能力保住你们,不过,各位头领...”
那人脸上一喜,忙磕了几个头,一溜烟就跑了。
陈群看着那人的背影,嘿嘿一笑,自言自语道:“鲜卑人快完了,我也该走了,哈哈...”
...
居庸关。
“徐将军,发兵的时候到了!”
贾诩指着地图上沮阳的位置,沉声道:
“轲比能大军遭步度根毒害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回鲜卑大营,这时候,檀石槐已经无能为力了!”
徐晃沉思片刻,毅然道:“便依先生所言!”
...
轲比能带着几十人,如丧家之犬,奔驰在大草原上。
“兄弟们,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轲比能低沉的声音传来。
“报仇!大人,虽然死了三万战士,但部落里至少还能拉起两万精壮,我们现在回去,立即起兵,攻打弹汗山!把檀石槐那老东西拉下马来,大人自己做大汗!”
“对头!大人才是鲜卑的英雄!”
“檀石槐老糊涂了,步度根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
轲比能听着,胸中热血澎湃,仿佛一瞬间忘却了三万战士的死亡,豪豪情盖天喝到:“好!风水轮流转,大汗之位,该我轲比能来坐!”
“兄弟们,你们立即分散,前往各个部落,把檀石槐和步度根的恶行告知,我立即回部落,准备起兵!”
...
沮阳鲜卑大营,柯最营帐。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
柯最呛啷一声抽出佩刀,架在了那斥候队长的肩头。
斥候队长吓得扑通一声扑到在地,一边哭号,一边指天发誓。
柯最缓缓收起佩刀,一脸的阴沉。
“来人,把这个没卵子的东西给我绑了,看好!”
话音一落,便有两个人走进来,将斥候队长绑了个严实,拖着就拉出了营帐。
“克而言。你立即去通知各个头领,让他们到我这里来,有要事相商。”
...
沮阳城。
郝晖像往常一样,静静的站在城头,观望远处鲜卑人的营寨。
“大人,援军真的要到了吗?”
身旁的士兵看着郝晖,崇敬不已。正是这个书生,一直在第一线,领导他们,鼓励他们,他们才能打退鲜卑人一次又一次的凶猛进攻。
“呵呵,那是自然。”郝晖转过脸来,笑道:“如往常,这时候正是鲜卑大军攻城最激烈的时候,今曰为何没有?因为有人牵制,他们不敢动!”
说着,他一指远处,道:“那个方向,一定有我们大汉朝的援军!”
士兵们顺着他的手指,看着东南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憧憬。
“护乌桓校尉刘渊,你们知道么?”
郝晖收回手指,道:“这次就是他麾下的大军前来救援!”
“啊!原来是渔阳侯爷,刘太守大人!”
“是他啊!”
“我听说刘大人可厉害了!几千人就战胜了五万乌桓大军呢!”
“可不是,乌桓人比之鲜卑人也不弱哇!”
“哈哈,这下好了!城外不过十万鲜卑人,只要刘大人派来三两万,就能全歼他们!”
刘渊的事迹,早就在幽州境内传开了。尤其是是幽州军中,个个大头兵都把刘渊当成孙武在世的军神。此时听说来援的大军是刘渊麾下,一个二个都兴高采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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