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兄弟,这顺天府的捕头,我也当过,聚众械斗,不管谁对谁错,都得一起押回顺天府,请府尹大人审过、断明,再定惩处。怎么今天,你光把我拿了,甚至还纵容另一方打我,这是什么道理呀?”
厉浩然见对方走过来要动手,马上笑呵呵地说道。顺天府的捕头,他还真没当过,在顺天府当捕头的是金蝉、童胄、铁虬他们,厉浩然起先只是给岳肃当亲随,后来调去了西厂。但是,久在顺天府混,规矩自然是懂的,自称捕头,也不算什么。
“就你小的还当过顺天府的捕头,你它妈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还能有这个命!”那捕头一听厉浩然说这话,马上不屑地说道。
“是没那个命,我在顺天府混了没一年,就调去跟着刘名果刘公公给皇上办事。后来岳大人丁忧还乡,我又跟着岳大人回乡了,现在岳大人回京,我又跟着回来了。现在的官职,也就是区区一个参将。”厉浩然笑呵呵地说道。
他本来不打算光天化曰之下亮出自己的身份,但好汉不吃眼前亏,眼瞧着对方要动手,要是再不报名,那可不赶趟了。
“我记得我家大人当初因为公务太忙,把顺天府的差事交给了葛忠成大人,后来的好像是毕懋康大人,不过前一阵兵部侍郎出缺,由他补了兵部的职位。刚刚上任的,应该是钱景松大人吧。钱大人到府上拜见我家大人的时候,我们还有过一面之缘。对了,我的身上好像还带着参将的腰牌,你要是不信,可以验验。”
见厉浩然亮出岳大人的名号,又对历任顺天府尹如数家珍,那捕头立时就有点懵了。他强行保持镇定,说道:“快、快翻翻他的身上,看有没有腰牌。”
“是!”按着厉浩然的捕快,连忙动手,在厉浩然的身上翻起来,很快就在腰间翻出一块腰牌来。仔细一眼,可不就是参将的腰牌么。
这捕快吓了一跳,赶紧将腰牌递给捕头,小心地说道:“好像、好像真是啊……”
捕头接过一瞧,还真就是参将的腰牌,随不敢确定真假,但也不敢得罪。一个参将,不算什么,如果有驸马爷撑腰,根本不必放在眼里。可这要是岳大人府上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别说是岳大人手下的参将了,哪怕是一个下人,也不能得罪呀。
为了确定真伪,捕头小心地问道:“你说的是哪个岳大人?”
“当过顺天府尹的大人,有几个姓岳呀?刚刚回京不久的岳大人,燕京城里还有别的么?”厉浩然不紧不慢地反问道。
“你……你真的是岳阁老府上的……”捕快的声音都在颤抖。驸马虽然可怕,但岳太保都是让人胆寒。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怕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带的这些弟兄,都是岳大人府上的亲卫。要不然,你现在就去岳府打听打听,就说顺天府把我厉浩然抓了,看是个什么反应。”厉浩然谈定地说道。
“赶紧把人松开……”捕头见厉浩然如此从容,哪敢不信,赶紧让按住厉浩然的几个捕快松手。然后犹豫一下,说道:“这位爷……您刚刚打了驸马爷……小的实在不敢擅自把您放了……要不然这样……您跟小的走一趟顺天府……让我家大人来、来…….看怎么办……”
现在这位捕头,说话都有些哆嗦了,顺天府的差事,一向不好干,燕京城里,大官有的是,一不小心得罪了谁,都是要倒霉的。眼下自己真是倒了大霉,左边是驸马,右边是岳太保,都是惹不起的主,一个比一个来头大。这事自己最好别沾,让自己大人来判吧。至于现在全给放了,他也怕吃罪不起,毕竟街上打的这么利害,自己要当没看到,那还用不用干了。何况,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厉将军到底是不是真的,最好让自家大人来验一验。要是真的,那府尹大人就自己拿主意吧,可要是假的,那就好办了。
厉浩然微微一笑,说道:“无所谓了,不过我家兄弟现在受了伤,不便和你回顺天府,需要马上医治。我希望你能派几个人,护送他回府,不知可不可以啊?”
“这个……没问题……”捕头略一思量,便马上答应。他之所以答应,也是想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这也是一个顺水人情,要是假的,到了岳府,人家不认,那就好办了。
“那就多谢了!”厉浩然轻哼一声,大声叫道:“浩荃,你带上伤重的兄弟,跟顺天府的人回去,然后速速派人去见咱家大人,就说我被顺天府带走了。”
“好!哥,我回去之后,亲自去紫禁城找金蝉、铁虬,让他们把事情告诉大人!你放心吧,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就把他扒皮抽筋!”厉浩荃别看莽撞,这时候也明白大哥的心思,这是让自己赶快回家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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