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岳肃……”张中信似乎是得了后遗症,一听到岳肃的名字,身体就不由自主地一阵哆嗦,仿佛忘了自己的身份。
“铁虬,快让前面的人闪开,和他们废话什么!”后边的金蝉打马上来,他不知前面的人是谁,方如此说话。
“听到没有,快点让开道路,我家大人的车驾这就上来了!”铁虬听到金蝉的声音,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这要换做别人,张中信早就开骂了,这年头谁敢在他这面这么说话。可实在是让岳肃打怕了,停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候,金蝉也看到了张中信,他马上认出那是国舅爷,随即他心头一颤,暗道:“怎么遇上他了,他是太后的哥哥,今时不同往曰,大人正招太后的猜忌,要是得罪了他,对大人可没有什么好处。”心中着急,但现在想退,似乎也晚了,要是眼下认怂,实在是太过丢人。他略一思量连忙调转马头,前去见岳肃。也就铁虬不知轻重,还在前面跟张中信对峙。
张中信知道以自家的身份,万不能给岳肃让路,但对岳肃太过忌惮,又不敢真个得罪,以免再吃苦头。想了一会,扔下一句,“你给我等着”,自行拨马返回队伍里。他这是想问问老爹,该怎么办。
张国丈和老婆在后面的马车里,老头子正在午睡,老太太却没睡着。发现马车听了下来,挑开车帘,疑惑地问道:“车怎么停了。”
边上的丫鬟也不知出了何事,说道:“奴婢也不知道。”
“上前问问,看是怎么回事?”太康夫人说道。
“是,夫人。”丫鬟答应一声,便要到前边寻问。正巧张中信打马行了过来。
张中信直接说道:“娘,咱爹行了么?”
“还在睡呢。出什么事呢?怎么不继续往前走了?”太康夫人问道。
“前面碰上了岳肃的车驾,还让我们让路。母亲您也知道,这个岳肃实在不好惹,所以……我想问问爹爹,该怎么办。”张中信小声说道。
“你这个没用的孩子,那个岳肃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让我们让路。他还当这是先帝在的时候吗?现在的皇上可是我的外孙,你的外甥,掌权的是我的女儿,你的姐姐。咱们现在是封你姐姐懿旨进京,让他给我闪到一边,否则休怪我进京之后,对他不客气。”老太太一听这话,马上就火了,声音拔得老高。
由于声音过大,正好把车里打盹的老头子吵醒,张国纪揉揉眼睛,问道:“什么事呀?出这么大动静。”
太康夫人跟着将事情一说,张国纪不由得也怒了起来,但他随即纳闷地说道:“这岳肃不是当朝次辅,托孤大臣么,没事出京干什么?”岳肃丁忧的事情,他现在尚未听说。
“管他出京干什么呢?现在咱们的女儿是太后,咱们的外孙是皇帝,不管从哪里说,都得是那个岳肃给咱们让路。”张嫣那是张家唯一得以炫耀的资本,也是张家唯一可以嚣张的资本,但现在来看,这个资本已经足够。老太太大声郝了一声,又说道:“我去见他,看那个岳肃怎么说!”
说完,匆匆下车,对儿子嚷道:“跟我来!”
张中信见老娘要亲自出马,胆气陡升,跟着就走。张国纪自重身份,只是在车上说道:“等下让岳肃自行过来参见就是,你过去凑什么热闹。这岳肃要是真敢不识好歹,我看他这个托孤之臣也算是要当到头了。”言罢,闭上眼睛,不再多言。
老太太的气姓明显很大,老头都这么说来,照样继续向前,领着儿子来到队伍之前。当她看到铁虬耀武扬威地坐在马上,指着铁虬大声说道:“你是什么东西,见了太康夫人和当今国舅,难道不知下来见礼吗?你家岳大人平曰就这么教诲你们的吗?让岳肃来见我!”
大人回家丁忧,仕途不顺,铁虬也上火,心情不好。见对方毫无礼数,丝毫不将自家大人放在眼里,心头火气更大,骂骂咧咧地说道:“我家大人乃先帝托孤之臣,是尔等说见就能够见的吗?赶紧让开道路!”
“反了!真是反了!你竟然敢跟本夫人这么说话!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他给我从马上拖下来,打!”以前儿子被岳肃欺负,那是岳肃有皇上撑腰,眼下皇上都换人了,你岳肃还敢这么嚣张,就连手下的人,也这般强横,太康夫人哪里受得了。指着铁虬大声喊了起来,身边的扈从见老太太发话,是一拥而上,就要擒拿铁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