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自己,那还有个好。这帮家伙为求脱罪,还不得把所有屎盆子都扣到自己头上,再加上自己平曰人品也不怎么样,这个黑锅还不背定了。衙门里屈打成招的事多去了,他三骡子也不是不知道。略一权衡,马上说道:“大人……您说的极是……那个……大金赌场平曰虽说还算公道……那只是对赢钱少的人来说……但……但要是有谁手风顺了,赢的太多,出门之后,十有八九会被……”
“会被什么?”岳肃明知故问地说道。
“会被赌场的人给盯上……寻个没人的地方给做掉……”三骡子小声地说道。
“你说这话可有凭据?”岳肃冷冷地说道。
“这个凭据……”三骡子想了想,说道:“去年八月,二牛胡同的麻五子在大金赌坊赢了三百两银子,可第二天就听说他的死讯,是死在回家的路上。虽说不知是谁干的,但……大家伙都认为是……”
“是谁?”岳肃沉声问道。
“大家伙都认为是大金赌坊的人干的……因为……麻五子孔武有力……寻常三两个人根本无法近身……就算知道他身上有银子……也没有几个敢打他主意的……”三骡子小心地说道。
“哦?”听了这话,岳肃眼睛一亮,说道:“来人啊,到主簿那里将去年八月份的卷宗取来。”
去年八月,岳肃令河南巡抚,前去赈灾,顺天府的公案,大多是有推官处理,然后交府丞处,待到自己回来,又移交过来。这些案子,自己也一一过目,心中记得,好像是有一桩命案。但因为最近事情实在太忙,只是让下面的人追查凶手,自己并没有详加过问。
眼下没有想到,这桩命案竟然牵扯到大金赌场头上,这样一来,一切都好办了,只要将麻五子的案子查清,确定是大金赌场所为,人命官司一压下去,什么不都解决了。
书办前去主簿值房取卷宗,将卷宗取来,呈上公案,岳肃亲自翻阅,很快找到麻五子的那桩案子。
卷宗记载,死者麻五子家住二牛胡同,身高体貌一一详列,还有仵作写的验尸报告,报告上称麻五子身中六刀,胸口一刀致命。
当时被列为无头公案,不过那时想要查出来,实在容易的很,估计是推官手下留情,放过了大金赌场。现在落在自己手里,还得什么。岳肃当即下令,派差役分别前去麻五子家与大金赌坊。
*******************************************************现在天色已黑,夜色下,五匹快马直奔燕京城。
马上坐着五个黑袍人,黑袍人风尘仆仆,来到城下之时,从腰间掏出一块腰牌,大声喊道:“速速开门,我是东厂的!”
守城的士兵一听来人如此说,连忙放吊桥开门,城门打开,验过腰牌,是立即放行。
黑袍人策马入城,直奔魏府而去。来到魏忠贤的府外,五名黑袍人一起翻身下马,其中一个上前敲门。
不一刻,门内传出声音,“大半夜的,是谁呀?”
“我乃东厂驻山东济南府缉缇二档头杨河,有紧急情报要立刻禀报督主。”黑袍人大声说道。
“你先在此侯着,我马上前去通禀。”门房一听说是东厂的人,不敢怠慢,说完之后,连忙朝内跑去。
此刻的魏府花厅之内,正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参加会议的人并不多,连魏忠贤在内,只有四个。另外三个分别是顾秉谦、周应秋、田尔耕。
四人讨论的话题,自然是今天公堂上审案的情况,以及今天晚上岳肃派人全城搜捕地痞无赖。
对于岳肃为什么要大肆捕捉地痞无赖,顾秉谦等人都很是纳闷,疑惑不解。对于白天的堂审,周应秋是将岳肃贬的一文不值。
但是,对于周应秋的贬低,魏忠贤和田尔耕是根本没当回事,岳肃的厉害他们是知道的,现在只是你周应秋不开眼罢了。魏忠贤让田尔耕多派番子,到顺天府周边加强侦查力度,并再次做各种假设。
这功夫,门房跑来禀报,一听是济南府东厂番子前来,魏忠贤更是莫名其妙,最近也没叫人在那边打探什么情报,怎么会有人进京禀报重大事宜呢。
但还是说道:“叫他进来。”
“是。”门房答应一声,快速跑到门口,将门打开,带杨河前往花厅。
杨河来到花厅,很有素质地单膝跪倒,大声说道:“卑职参见督主,刚刚收到情报,山东要出大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