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份,大致瞧了一下,又笑了。“这岳爱卿,做什么事都光明正大,连科场作弊也不隐瞒,怎么偏偏在这事上落下诟病,还人赃并获。这些人让朕来定夺,朕怎么定夺呀?魏卿,你说应该怎么处置比较妥当?”
这话让魏忠贤怎么说呀,总不能说让皇上以风化罪,将岳肃革职吧,这么说,皇上也不能干呀。不过,也不能遂了这帮家伙的意,从自己嘴里说出,让皇上下旨赐婚吧。
犹豫一下,魏公公终于想到一个不错的说辞,故作为难地道:“陛下,老奴身为内官,对这等事也不太清楚,让老奴想主意,这不是……”
“对、对……”朱木匠又笑了起来,拍了拍额头,说道:“瞧朕都有些糊涂了,这等事怎么问起你了。好了,你先下去吧,折子先留到朕这,容朕想出一个妥善的处理之策,再给你批复。”
“是,陛下。老奴告退。”魏忠贤说完,躬身退了出去。
出得养心殿,朝司礼监走时,一路上那是咬牙切齿,仍在不停地咒骂。
养心殿内的朱木匠,又将这四份折子拿了起来,在桌子上敲打几下,心中暗想,“这事该怎么办呢?沐天娇和那位李姓姑娘的清白也不能让岳肃就这么白白玷污,就像折子上说的,怎么也得给人家一个交待呀,否则传扬出去,还叫她们怎么见人?”
想了半天,朱木匠也没想出个特别好的法子,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皇后一向聪明过人,上次处理岳卿的那个主意,就是她想出来的。她还是女人,一定对女人的事,比较清楚。这等事,找她问问,估计一定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别看朱木匠聪明,但在男女之事这方面,其实智商很低。皇上么,所有的女人都得围着他转,一辈子都不用去考虑泡妞的问题,也不用去考虑女人心里想什么,更不会去在乎身边的女人是否高兴。
要换是别的折子,朱木匠最多会等到晚上再去问,但是觉得这事蛮有趣的,也想让张嫣高兴一下,把手上的活撂下了,兴冲冲地拿着奏折,摆驾坤宁宫。
到了坤宁宫,皇后亲自迎接,将朱木匠请到寝殿之内。金殿之后,夫妻二人刚坐下,朱木匠就急不可耐地笑着说道:“皇后,今天出了一件有趣的事,又有人参岳爱卿了,只是这罪名,太有意思了。”
“哦?”张嫣为之一愣,说道:“怎么有人参岳大人,陛下还觉得有趣呀,不知是什么罪名啊?”
“是有关风化的问题。对了,上次咱们在‘肃德宫’召见的那个黔国公家郡主,你还记得吗?”朱木匠笑呵呵地说道。
“臣妾当然记得。”张嫣笑道。
“和她还有关系,听说她现在就住在岳肃家中,和岳肃不清不楚,天知道他们俩有没有像你我这般。这不,御史参的就是这档子事,沐天娇还是个孀妇,也不知该如何收场。不过单她一个还好办,今天一下子,竟然冒出来俩。方从哲参他和一个李家小姐瓜田李下,而且那个李家小姐,现在也住在岳肃家中。这还让人家曰后嫁不嫁了。”朱木匠笑呵呵地说完。跟着将奏折递给张嫣,又道:“皇后,你也看看吧。”
“陛下,后宫不得干政,臣妾实在不敢翻看。”张嫣没有伸手去接。
“这折子不比其他,朕说你能看,你就能看。等你看完,朕还打算让你帮着想个法子,把这事妥善处置了呢。”朱木匠说道。
“那臣妾遵旨。”张嫣小心翼翼地接过奏折,挨个翻看一遍,随即笑了起来,说道:“陛下,这折子……”
“这折子怎么了?”朱木匠好奇地问道。
张嫣比朱由校更加心细如发,看过一遍,马上看出端倪,这是沐启元和方从哲变着法的请皇上下旨赐婚。谁都知道,这个罪名参上来,皇上肯定不能处置岳肃,但却要给女家一个交待。什么交待最好,就是给她们一个名分,这样便名正言顺了。
“这折子……”张嫣刚要道出实情,但转念一想,又把话收了回去。当初沐启元曾经递过折子,隐晦的意思是,请皇后照顾他女儿,现在要是把机关道破,皇上最后或是也能下旨赐婚,但是多少也会觉得这些人是拿自己当枪使。你想让皇上成全你的女儿和岳肃,干嘛不实话实话,整这套虚的。方从哲那边,又可能是和李家有什么交情,所以才上这种折子,请皇上赐婚,也算是卖个人情。现在的朝局,魏忠贤还是大权在握,岳肃处于弱势,要想不让魏忠贤一家独大,还是要把方从哲和岳肃绑在一起。张嫣出于为皇上考虑,到底没有揭破,话锋一转,说道:“这折子端是有趣,臣妾想了一下,岳肃既然将沐郡主和那位李家小姐留在府内居住,肯定是喜欢人家。所以臣妾以为,陛下不如,干脆就下旨成全了他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