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是什么好差事,等他回来,就够他掉层皮的了。”
他的话声音不大,也就轿旁的几个扈从能听的清楚,只是巧合的是,打从和金蝉和铁虬站的地方走过去,金蝉的耳力相当过人,那扈从和潘松的话也被他听进耳里。
听了这话,金蝉心中纳闷起来,怎么岳丈老爷去蓟镇视察,不是什么好差事呢?为什么回来要掉层皮?
金蝉是胡思乱想,铁虬这等粗人,自然是不会去想其他。一直盯着门口,等了许久,阮傲月终于出来,铁虬招呼一声,让马车赶紧过来,拉着金蝉到门口迎着。
马车抵达,阮傲月和梅儿上车,前往岳肃所说的酒楼。金蝉一边走,还在一边琢磨刚刚的那句话,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于是,终于开口说道:“夫人,小的刚刚听到一句话,似乎对岳丈老爷很是不利。”
“哦?”阮傲月拉开车帘,问道:“金蝉,你听到什么了?”
“回夫人,刚刚有乘轿子从小的身边经过,小人听到……”当下,金蝉就将自己所听到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那你可知轿子里坐的何人?”阮傲月再次问道。
“他出门之时,小的和铁虬一直盯着门口,虽然不近,却也能依稀看的清楚,好像是刑部的潘侍郎。”岳肃初到刑部,刑部所有官员全要迎接,当时金蝉在场,听也能听出这些人姓什么,是多大的官。
“这……”阮傲月沉吟片刻,叫道:“停车。”
车夫赶紧将车停下,金蝉不解地问道:“夫人,您这是……”
“掉头回去。”阮傲月大声吩咐道。
阮小四现正在门房吃饭,有人来禀报,说小姐又回来了,这一下给阮小四搞的是莫名其妙,连忙放下筷子,出来迎接。
见到站于门首的阮傲月,阮小四好奇地问道:“小姐……您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我突然想起件事情,想跟父亲说,你带我去父亲的书房等候,再去请父亲快快过来。”
“是,小姐。”
阮小四按照吩咐,先把阮傲月带到书房,然后去请阮臻梅。
对于女儿去而复返,阮臻梅也很奇怪,虽说正在陪来宾喝酒,也能暂且失陪,前去见女儿。
到得书房,父女再次相见,不等父亲开口寻问,阮傲月就直截了当地说道:“父亲,女儿刚刚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消息?”阮臻梅问道。
“父亲,是这样的……”阮傲月当下就将金蝉从潘松那里听到的那句话说了一遍。
阮臻梅久经官场,很快就领悟了这句话其中的含义。
视察边军,那可是一等一的肥差,边镇少不得孝敬,这就叫贼吃肉。至于说贼挨打,那就是东窗事发了。可自己不说,蓟镇的将领和监军更不会出去宣扬,大家心中有数,各赚各的钱,能有什么事?
阮臻梅轻笑一声,说道:“女儿你多虑了,为父向来秉公守法,行得正、坐的端,能有什么事。你大可放心,待为父从集镇回来,便叫人去广西将你母亲接来,大家也可在京中团聚。”
“要是父亲能够秉公办差,那就是最好不过,有夫君在朝,就算歼邪小人想要坑害父亲,也是万万不能。”阮傲月说道。
“不要在我面前提他。好了,父亲会记住你的提醒,要是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前面还有许多客人,等待为父招待呢。”阮臻梅现在是得意的很,刚一进京,皇上就给了一个头等的肥差,百官全来道贺,这两天下来,到府上践行的大小官员有的是,上到尚书、都御史,下到言官、清流,都要把门槛给踩坏了。
这等场面,自己从来没有感受过,而且大家都逢迎拍马,什么好听说什么,搞的已经飘飘然,自信心高度膨胀,以为真的是皇上器重,眼看便要官运亨通。
阮傲月见父亲这么说,也只能离开,到酒楼与岳肃汇合,吃过午饭,这才一同回府。
又过一曰,阮臻梅阮臻梅离京前往蓟镇视察,朝廷再次消停起来。只是这消停的曰子并不长,没过多久,方从哲进京了。
刚刚入京的方从哲,在内阁才上班一天,就做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参岳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