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而才进来的姬华音,好死不死的就瞧见了这一幕,本就冷峻的脸越发阴沉的可怕。
“姬将军?今天倒有空来瞧本太子啊?”南宫霁似笑非笑的盯着姬华音。
姬华音冷锐的视线从他脸上掠过,定定的笼在了贺兰雪的身上。
贺兰雪才从睡梦中惊醒,此刻犹处于半迷糊状态,痴痴的瞅了姬华音大约三秒钟,这才猛然推开南宫霁,朝他飞奔了来。
“华音。”她惊喜的喊他一声,奈何,大约是在椅子上窝着的时间长了,一双腿酸麻的厉害,这一跑,小腿一疼,整个人又跌了出去。
姬华音心头一颤,却见南宫霁长臂一捞,将她抱起,又是责备,又是担心,“还没睡醒吗?差点又摔了。”
“我没事。”贺兰雪推开南宫霁,一瘸一拐的就朝姬华音扑了来。
姬华音却淡漠的扫了她一眼,她眼睛发红,发丝有些乱,半边脸颊还有轻微的压痕,这模样该是才睡醒的。
她这是在长乐宫里睡了一觉?
而这偌大的殿内,却只有她跟南宫霁二人,外头还有小太监把守着。
南宫霁的为人,人尽皆知,落入他手的女人,几乎难有完好脱身的。
而她......竟然独自待在这殿中,还是这副模样。
可他也知道贺兰雪的脾气,若她不想做的事,刀架在脖子上也是无用,那么,她对南宫霁,是自愿的?
这样的认知,让姬华音心如刀绞,背在身后的双手捏紧了拳头,他努力压下心头的情绪,方能平静的对南宫霁道,“既然太子殿下不便,那本将军改日再来探望。”
说罢,就在贺兰雪的小手快要捉住他的袖子时,冷漠的转身就走。
贺兰雪一个踉跄,差点又摔了。
“雪姑娘。”南宫霁大步走过来。
贺兰雪却好似没有注意到他,径直朝已经走出殿外的姬华音追了去。
“华音。”
一声喊,前方那人不理。
气的贺兰雪要跳脚,她也是真的跳了起来,纵身飞起,一跃到了姬华音跟前,只是,腿仍有些软,才落下来,重心不稳般朝前摔了去。
姬华音傲然而立,并未伸手,就这样淡漠的看着她一头栽进了自己的怀里。
那漂亮的小脸撞到他硬的像铁一般的健硕胸膛,鼻子一酸,眼泪珠子就在眼眶里打转。
“喂,你到底什么意思?”她一手揪着他的衣襟,防止他又跑了,另一手揉着发红的鼻尖,红着眼睛幽怨的瞅着他。
姬华音低头,冷漠的看着她,“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姑娘放手。”
“放屁。”贺兰雪气的爆粗口,“咱俩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早就授受不亲了,你还装什么装?”
似乎觉得她太过无理取闹,姬华音冷着脸,又低喝一声,“放手。”
“不放!”怕一只手不够,贺兰雪索性一双小手全揪住了他的衣裳,揪的紧紧的,嘴里也不依不饶的,“姓姬的,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走。”
“什么话?”姬华音问。
“嗬。”他这副淡然的态度彻底惹怒了贺兰雪,她撩唇讥诮一笑,“老子差点被你的人射成了马蜂窝,难道说你不知道?”
“不知!”姬华音回答的干脆直接。
贺兰雪愕然,“那你府里的那些弓箭队,不是你安排的?”
“是。”姬华音觑着她,语气嘲弄,“将军府近来常有小贼翻墙闯入,本将军安排弓箭队也是为了确保府里安全。”
“.......”贺兰雪闻言,只觉七窍生烟,“姬华音,你混蛋,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我,谁会爬你家墙啊?”
“哦。”姬华音不置可否的哼了声,深邃如夜般的眸子,看不出到底什么情绪。
贺兰雪被气的没脾气,长吐了几口恶气,方问,“你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这样对我?我哪里做的不对,惹着你了?”
“别再来将军府,还有,放手。”姬华音于是这样说。
贺兰雪额头青筋暴起,“你他妈的总得给老子一个理由吧?头
天还教老子功夫,过了一天,就派人用箭射我。要说没有原因,打死老子也不信。”
“理由么?”姬华音忽而拨开她的手指,嘲弄勾唇,“本将军年纪大了,没心思陪你玩。”
“玩?”贺兰雪听的莫名,“你什么时候陪我玩了?每次都是我缠着你......”
“你大可以再去缠着别人。”姬华音甩开她。
贺兰雪懵了,“老子干嘛缠着别人啊?别人又不是我男人。”
姬华音身形一顿,冷笑,“你男人?小小年纪还真是不知羞。你这话又对多少男人说过?”
贺兰雪面红耳赤,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烧着了,一双大大的眼睛几乎喷火般的盯着姬华音冷峻的背影,吼道,“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
“是么?”姬华音凉薄一笑,仍旧是没有回头,冷漠的走了。
“姬华音,你站住。”贺兰雪恼火的要抓狂,不管不顾的就撵着他,今天不把事情弄清楚了,她也不要活了,太他妈的欺负人了。
“雪姑娘。”看她一个姑娘家追着男人跑,南宫霁有些傻眼,待回过神来,连忙吩咐侍卫将她拦了下来。
“都给老子滚开。”眼看着姬华音的身影快要消失在前方,贺兰雪火大的直接踹开前面挡着的侍卫。
那些侍卫暗暗叫苦,但碍于她是太子殿下的人,也不敢怎么着,只做围墙一般拦着她。
贺兰雪气的挥舞拳脚就打起来,最后,还是南宫霁过来,柔声抚慰,“雪姑娘,你息怒,有什么事,本太子给你做主,犯不着跟一帮奴才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