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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她当年能进入的机缘实在是巧合中的巧合,千万年也不一定会有一次,况且以筑基修为也根本无法做到,她简直要怀疑那女修与她一般,也是由外界前来了。
难道这她原本以为了若指掌的世界,还另有玄妙?
宫装女子蹙眉,陷入了沉思。
“娘娘。”此时,朱门外一声小心翼翼地呼唤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扬眉正待发作,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按捺了下来,换上平日端庄娴淑的面容,道:“进来。”
“启禀娘娘。”小黄门的语调平板,听不出丝毫起伏,“您留下的那位客人,醒了。”
“知道了。”这边宫装丽人眼皮也没抬一下,只是应道,“你去罢。”
小黄门转身离去,在身影全然挡住了射来的日光刹那,身后仿佛有一根若有若无的气线,一端被他拖曳着,一端则缠在宫装丽人腕间。
不过,这条气线仅是在刹那间,便一闪而没。
层层宫阙之间,重回曲廊之上,绣工精致、缀着硕大明珠的一双绣鞋极快地交替着,显示出主人的急切。
偶尔有宫人、侍女与她交身错过,却都仿佛视而未见。
只是每每擦肩时,她手腕上的气线,便会有一息的无色灵光闪烁。
之前□险些被毁,令她对那具元阳之体的渴求更加强烈。
光是离他越近,气息间弥漫的那股暖冽,便令她从心底里叫嚣着想要吞吃得一干二净。
对阳气本能的恐惧又无法停止追逐,是他们这些阴物不能抗拒的宿命。
更何况是,数千年都难得一见的元阳之体……
微微舔了舔下唇,深深吸入一口弥散着令人迷醉气息的空气,她并未将紧闭的大门放在眼中,身形一虚向上扑去,霎时间便消失在了门的另一面。
……
“妾身刘氏,多谢恩人。”甫才醒转的白衣女子身形已然凝实,飘摇之间在苏长宁身前深深伏身一礼,道。
“不必。”一道气劲由袖底发出托起她的身体,苏长宁问道,“你可知先前发生一切?”
白衣女子秀美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黯然,片刻后才点头道:“妾身为那‘元君’所愚……所幸未曾搅扰他人。”
苏长宁不置可否,垂眸道:“人死七日魂散天地间,若非有大执念者无法以阴魂之形留存于世,你的执念,又是什么?”
白衣女子此时面现哀愁之色,良久方才答道:“只为一人,只为一个答案。妾身只想知晓,当年他至妾于死境之中,究竟所为何事。”
心中似有所动,苏长宁摇头失笑:“答案?世间并非事事皆有。”
“恩人所言甚是,是妾身太过执着,才被‘元君’所诱……”白衣女子此时原本模糊的五官也开始清晰了起来,并不十分美艳,却有八分清秀,衬着她有几分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格外荏弱堪怜。只是神色间的毅然,却破坏了这份柔弱。
“你过来。”苏长宁指尖微动,便有一点流光凭空出现,待落在她掌中时,却成了一枚巴掌大小的玉简,“以愿力凝聚形体,的确是鬼修法门之一。我从前也略有所知,不过终究只是皮毛。我所知晓的种种已录于此简之内,能够参悟几成,便看你的造化了。”
没想到自己不仅未曾就此消散,甚至还得了偌大机缘,白衣女子接过玉简,敛衽又是深深一礼,“恩人此情,妾无以相报……”
苏长宁一笑起身,“你若真想相报……那在得到答案那一日,不如也告诉我罢。”
白衣女子有些意外,就在她怔忡的片刻间,苏长宁的身影已如同融入海中的一滴水珠,再也消失不见。
过了些时日,城镇中信奉天仙观的人们,大多都被一位仙子托梦,观中的神主之位,也换作了一尊白纱覆面的女仙雕像。
并无人知晓,白纱之下,究竟是怎样的一张容颜。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晚了点果断还是在!今!天!
喝醉了55555
回来之后和基友说起西芬十年,BGM里正好随机到永遠にともに,莫名其妙就哭了半小时囧
氮素窝居然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