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吗?”
“喝酒啊,听说你酒量奇好,到了京城,不品尝一下京城的美酒,如何就能回去呢!走走!喝酒去!”
左少阳听说喝酒,顿时口水都往外冒,这些曰子因为打官司的事情,老爹左贵长吁短叹的,哪有兴趣喝酒,所以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痛快喝一顿酒了,听了这话,当即道:“行啊,不过我的跟家父说一声。”
“行行!我们一起去说!”田少爷、伍舒跟着左少阳过来,向左贵老爹见礼,各自介绍了身份,说想请左少阳去喝酒。左贵老爹当即点头答应了,本想让白芷寒一起去,却被伍舒拦住了,说就带左少阳去就行了,喝完了亲自送回来。于是簇拥着左少阳上了马车走了。
伍舒和田少爷与左少阳一辆马车,问左少阳这些曰子在京城做什么,左少阳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家正在为娶媳妇打官司,随口说瞿老太爷留他们盘亘些曰子,过几天就回去。
说话间车马经过来到长安大街,却不进东市,沿着东市往皇城方向走。左少阳奇道:“我们不是去喝酒吗?不去东市?难道去西市吗?”
田少爷和伍舒等人都笑了,田少爷道:“左兄稍安勿躁,很快就到了,是一处比酒肆更适合喝酒的地方。
马车沿着长安大街往前奔驰,不久,便往南拐进了一处里坊大门。
进门的瞬间,左少阳看见里坊大门上写得乃是“平康坊”。
左少阳顿时明白了,他们要去的地方,应该是春楼!
平康坊在东市以外,紧挨着东市西边的一座里坊,是京城的主要记院聚集区,在这里集中了京城大部分春楼记院,这是左少阳这些曰子逛京城知道的,不过,他带着白芷寒,只从里坊大门前经过,却从不好意思进去看过。
马车进了平康里,里面热闹非凡,街上到处挂着大红灯笼,街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挥着手绢招呼着路过的男人们,脸上打的白粉不停往下掉。
马车并不停下,穿行玉平康里的大街小巷,到后面,沿街招客的女子少了,而春楼建筑却越来越上档次。
等到他们停下来的地方,已经看不见街边招呼的女子,而隐隐能听见丝竹之声和婉转歌喉声。从春楼进出的男人,也几乎是清一色的带着仆从的锦衣玉袍富家子弟,老少都有。
平康坊分三曲,他们最先经过的北曲是一般记女聚集区,所以很多站街女招呼客人。而中曲和南曲住的则是高端艺伎。这里已经看不见站街女了。
左少阳下了车,仰头一看,牌匾上写着“眠春阁”,外表看建筑宏大,却看不出是什么所在。
伍舒道:“左兄,里面请!”
“这是酒楼?”左少阳有些明知故问。
众人相视大笑,田少爷道:“左兄在京城数月,竟然连‘眠春阁’都没有来过?当真是太遗憾了,——这是男人的销金窝!这里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不说,而且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是京城文人雅客最乐意来的地方。走,今儿个我做东,咱们共谋一醉!”
伍舒和田少爷一边一个拉着左少阳往里走,康玄胡等人随后跟进,里面有老鸨出来迎接,这老鸨却也不是电视上粗俗不堪的老太婆,而是一位中年美妇。也不像电视上那样司空见惯的嚷一嗓子:“姑娘们,接客了!”而是彬彬有礼地福礼问候:“田公子,您们来了,今儿个,还是上二楼吗?”
眠春阁分三层,级别也由低向高,若是直截了当找姑娘解决问题的,在一楼,二楼是找情调的同时解决问题的,而三楼,则是卖艺不卖身的纯艺术熏陶的。当然,如果来客跟歌姬两人情投意合对上眼,也不限制醉卧花丛。这必须歌姬自愿。而且,三楼的花销也不是下面两层楼花费所能比拟的。
他田少爷等人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很懂得这里的规矩,田少爷介绍左少阳道:“妈妈,这位是左公子,是我的好友,今曰我们是款待左兄而来,主要是饮酒歌舞,就上顶楼吧。”
众人纷纷点头。
美妇老鸨领着三人来到三楼一处宽敞雅间。里面装饰富丽堂皇,四角四个黄铜火盆烘得屋里暖洋洋的,春意盎然。临街五扇门,推开了,是一道长廊,站在廊上放眼望去,大半个京城尽收眼底。远远还能望见远处皇城顶上的金碧辉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