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带着聘礼的,当即由媒婆合了八字,自然是没问题的了,立即下了聘,对方要的聘礼有点多,要八十贯,好在左贵老爹早有准备,事先跟瞿老太爷商议,找瞿老太爷的旧友借了五十两银子做准备,当即拿出下聘,对方见左家如此爽快,甚至都不还价,也很高兴,立即敲定婚期。
在这件事上经过了一番周折,左贵老爹提出选曰子不如撞曰子,当即就要把于家姑娘迎娶过门,先过门,回合州再拜天地成亲,这把对方吓了一跳。如此仓促于老太医自然不同意。左贵老爹却执意不肯让步,自然是被前面两次悔婚给吓怕了。瞿老太爷一番解释之后,又跟左贵老爹打包票说了,于家绝对不会反悔。
左贵老爹却还是不同意,坚持要求立即迎娶过门,过了门就算左家人,就没办法悔婚了,闹得大家都有些不愉快,最后,还是于老太医通情达理,写下婚书,立誓不得悔婚,否则愿意承担悔婚一切罪责。
左贵老爹拿着婚书还是嘟哝着不乐意,瞿老太爷在一旁拍着胸脯担保于家绝不会悔婚之后,左贵老爹这才勉强答应给于家几天时间准备送亲。
翻黄历一查,四曰之后便是迎娶的好曰子,两家商定四曰后迎娶过门,直接返回合州拜堂成亲。
商谈妥了之后,左家人告辞离开,路上,左贵老爹还是不放心,问左少阳道:“忠儿,你说,这一次这婚事不会再黄了吧?”
左少阳笑了笑:“难说。”
“呃?”
“父亲认为,前面两次女方家说妥了又悔婚,是什么缘故?”
“嗨!京城人,天子脚下,把咱们合州当乡下,自以为高人一等,不把咱们当回事,所以出尔反尔,随意悔婚!”
左少阳轻轻摇头:“如果他们没想好,就不该这么痛快地答应让咱们迎娶过门。而答应了,都等着过门了才来反悔,绝不是自以为京城人高人一等瞎折腾人玩这么简单!”
左贵老爹奇道:“那你说他们这是发什么疯?”
“我仔细观察了,这两家的反悔,似乎都有什么难言之隐,却又不敢说出来,而不是故意耍我们玩。如果是如意耍人,后面就不会赔礼道歉甚至赔偿损失,就该继续耍着玩才是。”
左贵老爹频频点头:“嗯,有点道理。那你说他们是因为什么悔婚?”
“我也不知道,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一次跟于家的婚事,我才担心又会重蹈覆辙。”
左贵老爹大吃了一惊:“你是说他们于家也可能悔婚?——他们都写了婚书的,于老太医从六品的官,应该不会不讲信誉吧?”
“怕就怕让他们悔婚的原因他们自己都没办法抗拒!宁可自毁诺言也不敢不悔婚!”
左贵老爹有些傻眼:“不会吧?咱们只是合州的一个开药铺的,京城都是高官显贵,干嘛偏偏针对咱们家啊?”
“就是不知道这原因啊,唉!要是我萧老哥在就好了,请他帮忙探听一下究竟那两家为什么反悔,只可惜这一路上都联系不到他,而且,靠近京城这边的寺庙,甚至都没有他的消息。前几天我们在京城里逛,也去了寺庙,也问了,没人认识他。”
左贵老爹阴着脸道:“我不管他于太医什么原因,我也不管他有什么苦衷,反正于家这个儿媳妇我是娶定了!他要是反悔,咱们公堂上见!他已经接了聘礼,下了婚书,嘿嘿,这媳妇就已经是咱们左家的了!高家李家的气我忍了,这一次,我绝对不忍!别想欺负我们乡下人!”
左少阳见老爹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也有些愤愤不平,可是,他总有一种预感,这一次,恐怕又有得闹的。
回到客栈,乔冠巴巴地在楼下客栈门口等着,一见到左少阳,立即迎了上去,拱手道:“左公子,相亲完了吗?怎么样?”
左少阳笑了笑:“就那样呗,聘礼下了,婚书也下了,四天后迎娶,直接接回合州去。”
乔冠心里很是泄气,脸上却还是铁板一块,既然婚事已定,那就没办法了,说道:“那舍妹的伤病怎么办?否能在京城成亲,然后住一段时间?所有的费用我们负责!”
左少阳瞧向老爹左贵。
左贵老爹冷声笑道:“对不起,我们来京城就是为了相亲娶媳妇的,既然媳妇已经娶到了,我们对京城也没什么兴趣再呆下去,接到媳妇就回合州,巧儿姑娘的病要治疗,就去合州去,否则,只能另请高明。”
说罢,左贵老爹背着手先进客栈回屋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