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芩道:“行,你说吧,我把方子背下来。”
“这不行,”左少阳摇头道。
“怎么?你还怕我学了方子去?”
“不是,因为我方子里的药有几味一般药铺都没有,而且要特别炮制,还是我给你配好药,你拿回去直接煎服就行了。”
“这样啊,那好吧,我明早上来拿?”
“行。”
左少阳道:“咱们回去吧,快宵禁了。”
“唉!”黄芹叹了一声,“真想在河边坐一晚上。要是能在城外有个房子就好了,不用怕宵禁,晚上也可以出来看星星看月亮,在河边坐着听河水哗哗,听虫子唧唧。”
“是啊,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赶明儿我有钱了,在城外开办一家度假山庄,就给你这样寻求浪漫的人享受田园生活。”
“好啊。我第一个去!”
两人站起身,说着往回走。从清风寺旁绕过,钻小巷来到大街上。这里已经有街边人家的灯照亮了,黄芹道:“我走了!先前跟你开玩笑的,别在意啊!”
左少阳也不知道她指的开玩笑是什么事,含糊地点点头:“没事。开心就好!”
“和你在一起挺开心的!”黄芹调皮一笑,挥挥手走了。
左少阳又有些发蒙,搞不懂黄芹最后这一句话中有没有话。摇摇头,漫步回到了家里。
黄芹要的这种药药铺都有,只是地黄需要炮制成熟地黄,这种炮制地黄配药的办法,在唐初还没有出现,而且,要做成药丸。
左少阳费了些时间,这才配置好需要的药丸,用纸包好,这才回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黄芹就来了,左少阳将配好的药丸给他,黄芹接药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红的。
随后几天正是春耕忙的时节,左少阳带着苗佩兰和白芷寒天天一早就下地犁田,到天黑才回来。他和白芷寒替换着犁地,还有个休息,苗佩兰却从早到晚,除了中途喝水吃饭,就没停歇过。犁田的速度却还是比他们两人稍快。
第三天上午,左少阳正跟二女在东城外犁田,远处沿着田埂跑来了一个女子,穿着白底绡花的衫子,碧绿的妆花膝裤,一头秀发在脑后用一条嫩黄丝带系着,身形有些单薄,跑得很快,一边跑一边喊:“左公子!左公子!”
左少阳正在赶着牛犁田,听到喊声,直起腰望了一眼:“小妹!我在这!”
桑小妹来到田埂边,一脸焦急道:“左公子,麻烦你回去救救我娘吧?”
左少阳心头一沉:“你娘怎么了?”
“她快死了!呜呜呜”桑小妹急得直抹眼泪。
“病情加重了吗?”左少阳边说边把犁交给白芷寒,淌水来到田埂上,穿上草鞋。
“是,薛郎中说不行了,让抬到你这里看看有没有办法。求你了,我知道你恨我娘,说实话,我也恨她,可是,她到底是我娘啊,你就……,就看在我份上,救救她吧。”桑小妹瞧见苗佩兰和白芷寒都望着她,一连凄然道:“左公子,只要你救了我娘,我,我指天发誓,以后再也不纠缠你了!呜呜呜”
左少阳有些尴尬,看了看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苗佩兰,还有表情淡漠的白芷寒,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说什么呢,你啥时候纠缠我了?走吧!”
左少阳甩开大步,逃也似的往城里跑,桑小妹呜呜哭着后面追他。倒像是两口子闹别扭了似的。
沿着石镜河边小路往前跑出一两里地,远远看见官道了,回头也望不见苗佩兰她们了,左少阳这才站住,转身等桑小妹追上来。道:“小妹,你误会了,我没有讨厌你的意思。”
桑小妹站住了,追得有些急,高高的胸脯不停起伏,头发也被风吹乱了,眼泪汪汪的瞧着他。
左少阳拉着她的手,柔声道:“其实,我真的挺喜欢你的,只是,我爹娘要我娶一个门当户对的书香门第官宦世家的作妻子,否则就不认我这儿子。”
桑小妹点点头:“我听说了的……”粉首垂下,能看见她白腻而曲线优美的后脖颈。
“我爹说,我娶了妻子,就可以纳妾,纳谁做妾他们不会反对的。”
桑小妹惊喜地抬起头来瞧着他:“我不在乎名份。”
“可是,你娘一直坚持索要七十贯彩礼,才能把你给我,这让我很烦,漫说我现在没这么多钱,就算有,我也不想花钱买女人作妻妾。”
“我知道。其实,你给我们家的东西,帮着我们一家人度过两个月的饥荒,算起来早已经超过了七十贯彩礼钱了的。只是娘太贪心了,她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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