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可以说易如反掌,他们却只是佯攻,根本没有下死力攻打。他们有能力夺取合州却不夺取,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们根本不想夺取合州!他们烧毁粮食想饿死咱们,原因不是因为合州难以攻下不得已采取的措施,而是另有目的!我现在不知道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只知道他们不让老百姓逃难,要把数万百姓关在没有粮食的合州城里是要让我们活活饿死!如此狠毒军队,能叫做仁义之师吗?”
一屋子人寂静无声,听左少阳这么一分析,都觉得很在理。不禁心中都沉甸甸的,原先还存有的对叛军的一点好感,都已经荡然无存了。
左少阳狠狠道:“所以,这样的叛军我们不要存什么指望了,既然他们要害我们,我们就不能坐以待毙。反正我想好了,不管是谁,他想要我亡,我就先要他死!决不当任宰的羔羊!”
这几句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左少阳感到很满意,正义愤填膺的挥着拳头的时候,耳边却传来白芷寒大煞风景的声音:“行了,别瞎掰了,赶紧给我外祖父看病要紧!”
“谁瞎掰了?”左少阳对她怒目而视。
“不管谁瞎掰,你都赶紧给我外祖父治病!说好了的,我外祖父转危为安,才能……”
“才能怎么样?”左少阳满腹疑窦问道。
“装疯卖傻!快治病吧!”
“谁装了?你把话说清楚,——才能怎么样?”
旁边左贵轻咳一声道“忠儿,你先去看看瞿老太爷的病吧,先前你们出去的时候,瞿老太爷服了独参汤之后,虚脱之象果然得到了控制。为父已经按照先前你给瞿老太爷子开的镇肝熄风、清热祛痰的方子配了药,给瞿老太爷服下了。你再去复诊一下。”
“哦!”左少阳瞪了白芷寒一眼,“不是要给你外祖父看病吗?赶紧走啊?”
白芷寒倒不敢顶撞,带着他来到了瞿家老宅瞿老太爷的卧室。
左少阳坐下诊脉,发现瞿老太爷子虽然还没有苏醒,但脉象已经大有转机,心中稍定。
白芷寒在一旁偷偷盯着他看,她不懂医,只能通过观察左少阳的神情来判断好坏,只要他眉头皱起来,那就表示不好了,望见左少阳眉头没有锁起来,嘴角反倒有了一抹有些得意的微笑,便知道外祖父的病果然有了好转,心中好不欢喜。
左少阳对守候的瞿夫人道:“夫人,瞿老太爷病情有所好转,但还是处于危险之中,一定要继续守夜观察,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有问题立刻过来叫我!”
瞿夫人忙答应了。
左少阳拱手告辞出门回到了药铺。
左少阳把小松鼠从袋子里掏出来,帮它小心地洗干净了爪子上的鲜血,又喂了它吃东西。
梁氏把左贵叫到一边,低声道:“老爷,他们老太爷病好些了,他们怎么不提把外孙女嫁过来的事情了?”
左贵干笑两声:“人家上次就说好了,瞿老太爷病好了,神志恢复了,就成亲,现在尽管有些好转,但瞿老太太说得明白,要等转危为安才行,现在瞿老太爷的病还算不得转危为安,所以人家自然不提。再说了,瞿老太太好歹是六品诰命夫人,说话自然算话,说过的话也不用整天挂在嘴边,时候到了,自然就会给他们办的。”
听了左贵这么说,梁氏也稍稍放心了,想起一事,又道:“我还是担心忠儿,他是个倔脾气,偏偏那白芷寒姓格也倔强,这下好,都碰到一起了,现在忠儿不知道是否答应,就算答应了,将来只怕也少不了吵架的。”
“那到未必,我瞧这白姑娘虽然表面冰冷,一个心还是善良的,他先前看见忠儿去救火,心中担心,也跟了去,这样夫唱妇随就挺好嘛!”
“她不是说是担心忠儿出事没人来救她外祖父嘛,倒未必是真的关心忠儿。”
“你懂什么?咱们两家已经说好了,白姑娘知道她自己是忠儿的未婚妻,眼看相公犯险,心中担忧,又不好直接说出来,才找了这么个借口跟了去,嘿嘿。”
梁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嘻嘻道:“要是这样就好了!”
便在这时,有人急急地敲门,是个老妇的声音:“左郎中在吗?我们来求医的,请开门啊。”
先前担心敌军杀来,所以把药铺门都关闭了的,听到敲门声,梁氏答应了,正要去开门,苗佩兰的弟妹二子几个小家伙已经抢先跑去开了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