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顾臻在祁则晟家里住了一夜。
祁则晟终于搞明白了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怎么做的,只是对于具体操作还有些疑惑。结果到最后这件事还没有付诸实践,因为两人最后还是没有决定好彼此应该有的关系形态。
不是祁则晟不想压倒顾臻,而是他光是想着那样的xing交形态,怎么想都觉得会造成人身伤害。顾臻却是笑笑没否认,还确认了他的脑补,令他一时犹疑不决。
……压倒还是被压倒,这是个问题。
不过第二天他就知道上当了。
因为他的家庭医生告诉了他一个事实——处男第一次怎么都疼,不管是当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最后能够决定的只是疼哪个部位而已的区别。
顾臻隐瞒事实只告诉了他一半真相,明显怀有不良目的。祁则晟之后咬牙切齿地谴责了对方,结果顾臻一脸无辜表示:“你又没问。”
得,这家伙使坏也是一本正经的。
祁则晟冷静下来,暗想来日方长。
时间如流水淌过每一个人的鞋面,而一切工作也在有序不紊地进行之中。
这时已经是顾臻在学校的最后一年,而祁则晟却还有两年的校园时光要度过。顾臻的实习自然是在自己的产业之中进行,教授在这方面也多数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自己给自己开实习证明。
这段时间应该是顾臻空闲时间最多的时候了,既不需要外出办事,也不需要上课和工作双担,多余出来的时间,完全可以拿来谈谈恋爱,偶尔戏弄一下看似老成,其实十分纯情的祁则晟。
但是这种悠闲却没有持续很久。
因为碧缘遭遇了一次入侵盗窃事件。
顾臻赶到地方的时候,犯人已经被抓住了,却是今年刚被招进碧缘的顾臻的一位校友。杨曦跟对方打了一架,被对方刺了一刀,可能是因为对方业务不熟练或者不敢杀人,伤口倒没有在要害。
不过这个身上血淋淋还挺着不肯去医院非要守着资料室的杨曦,也着实是让人觉得头疼。
顾臻到了之后,众人总算可以成功把对方劝去医院了。
临走之前,杨曦还对顾臻谆谆嘱咐道:“他想要的是种子和种植资料,但是太贪心,什么都想拿,还想复制走基因图谱的资料,才给我逮住机会反击。基因图谱是我们花费了无数人力物力所取得的成果,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我看研究所需要加强防御了……还有就是保险库那边的那些种子,万一到了外人的手里就糟透了——”
顾臻想了想,最后说道:“我都知道,我会注意接下来的安保的。你快走吧,再不走血都要流光了,我还指望着你成为基因之父呢。至于保险库那边的种子……”他停顿了一下,心里也觉得那些东西一旦落在一些没有道德底线的人手中,很可能会引起大风波,于是毅然说道,“……如果不能安全保管好,就直接销毁好了。”
杨曦惊异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虽然可惜……但这是最安全的做法了。”
这个小老板,果然不论何时头脑都十分清楚。
杨曦于是欣慰地上了救护车。
那之后,顾臻一直守在资料室,一边联系了人来加强保安系统,另一方面却是独自进了保险库。
保险库的种子仓库,是碧缘研究所各种实验的核心所在。里面分成两个区域,红色区域只有寥寥几个人可以进入,因为放置的具有毒性或者成瘾性的有害植株种籽。
但是即使是这样的种籽,里面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其实也都是有用的基因片段,往往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属于有害片段。
但偏偏有时候,就是这短短的一段基因片段,能够给人带来却是致命的伤害。
所以虽然很可惜,但是到了这个地步,至少红色区域的种子是必须要考虑销毁了。
顾臻走在保险库最深处的禁区,在给人带来冷意的自然色灯光下用指尖慢慢摸过一个一个标注着红色“危险”字样的字母型号标签。
即使身具缺陷,这些种类众多的种子也为基因图谱的绘制和完善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如今碧缘已经积累了数目极为庞大的种子库和基因模板,更多并不具有危害性的品种标本也成了主要的研究对象。
这种情况下,这些危险的标本也到了应该销毁的时候。
顾臻不知道为什么,感到了几分留恋和不舍。
无论会造成怎么样的使用效果,这些植物本身却是没有任何错误的。无论如何,它们只是跟随着生存的本能,出芽,生长,开花,授粉……然后结出果实。
那样肆意而灿烂地生长着,不问时光,不忌对错,只为生存而喜悦,舒展。
顾臻对着一个保存容器伸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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