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忍住了满腔笑意,拉了妻子在身边坐下,虚靠在她肩上,说道:“战利一般来说有两类,一类便是两军对垒,敌军伤亡将士身上携带的财物,这一类本无迹可查,亦不需查,谁得了便是谁的,可惠及多半普通士兵,可算作是上阵杀敌的一宗好处,家贫之人便是奔着这些好处也多踊跃上阵,
另一类便是攻城略地之时缴获敌军大本营内的财物,这一类按例是要要登记上册的,不过也都是视情形而定,有些军帐内一分财物也无,有些则是数额不多被在场之人瓜分了去,究竟是那些军帐没有财物,那些有少量的,我们管,也不会有人去深究,大家只做不知便罢,
只有数额巨大的才会履行这一通的手续,不过在缴获,搬运,封存,入库,登记一系手续过程中免不了有些顺手牵羊贪些不打眼的小物件,一般也都睁只眼闭只眼,大面上过得去便可,这本是军中惯例,将士们卖命杀敌,私藏些财物,即是福利又不费朝廷国库,两两相得罢了,谁还会较这个真去。”
瑶光了然笑道:“我猜上了册子入了库的东西多半笨重,价值……”
话只说了一半便不再说下去,两人了然一笑,便转了话题。
“我和兄长去看过赵二太太,”瑶光接着说道:“她想把毒害赵大人的罪责推到长女赵蔷身上。”拖过一边的小被子给他盖在肚子上,这人,只要在家,便不肯多穿。
郑钧享受于爱妻无微不至的照顾,却不肯安生说话,没受伤的手臂不自觉的缠上了白生生莹润的脖颈,:“蠢货而已,不必理会!赵大人是圣上驾前的红人,据说恩赏不断很得重用,此次大张旗鼓的派了阳城的差事,怕是真正引做心腹了,才来阳城,不消一月便死于内宅阴私,那位的脸上必然挂不住,指不定会安个什么罪名呢,此时蹦跶有何用?”
瑶光面色渐沉,“会不会迁怒于咱们?”实在不该不听兄长劝告去见赵二太太。
郑钧不在意的摆手道:“不会,那位还指着咱们守国门,攻陷吐蕃呢,我和舅兄官居三品,不是那么容易被被迁怒的。”贸然行事于国不利,也会寒了满朝武将的心。
瑶光眼前一亮,低头把他粗壮的手臂拿下来,塞进小被子里,笑道:“我劝她说赵氏族人不会坐视族内有亲女弑父的恶事发生。”
“嗯,这话也对,让她安生些,于咱们也有利,这本是监军与朝廷的事儿,咱只需尽了本分保住他们的性命便可,不需参合进去。”手臂失利,头却离她越来越近。
所以你和哥哥才会默许此事传遍阳城么?
把他的头用力推回去:“好生歇息一会吧。”一晚上没睡,也不知累。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有加更,不过可能在后半夜了,不要等更,明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