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长短了”。
杨凌失笑道:“什么善战?你当要打仗么?内厂就算是厂卫的眼中钉,这争斗也是举不到台面上的,他们只敢搞搞小动作,背后使阴招下绊子,难道敢当面大打出手?我们可不要主动挑起事端授人口实”。
柳彪忙唯唯喏喏地应了,杨凌蹙眉道:“厂卫的责任都是巡查缉捕,我考虑过,锦卫衣主要是依靠散布各地的密探和官方驿站的驿卒们搜集情报。而东厂的番子组成部分十分复杂,其中很多是吸纳的江湖好汉,因此常利用地方帮派、城狐社鼠来打探消息,西厂势力现在主要还只在京师一带,由于东厂和锦衣卫的压制毫无建树,如果我们不能突出奇兵,就算内厂建成,也不过和西厂一样下场,你有什么好办法?”
柳彪听了皱起眉头,沉吟半晌也想不出主意:要招纳人手当然不难,难在必须得有钱,否则收买人手、传递情报这些事哪个也休想成功,西厂迟迟不能将势力触角延伸出去,不是权柄不如东厂,就是因为限固于资金不足,如今内厂比西厂还要寒酸,能有甚么办法?
杨凌见他迟疑半晌说不出办法,便道:“我倒是想了一个法子,只是本官对于市井了解有限,这法子是否可行还未得知”。
柳彪道:“大人且说来听听,卑职知无不言”。
杨凌缓缓道:“我这个法子,可以集搜集情报、筹措资金、传递消息于一体,而且我已征得皇上同意,允许我们去做,只是实实不知效果如何。”
柳彪听得心痒难搔,又不敢催促,只好耐着姓子听着。杨凌说道:“本官在驿丞署待过些曰子,知道官方驿署不代理民间事务,所以全国各地都有经营车马行的,运输客人、商货,这些车马行限于资本、人力和地域,规模都不算大,因此易于控制,但是也因此作用有限。
情报传递,最要紧便是速度,这些车马行怎么及得军驿的快速?而靠他们,能搜集的情报也有限,可是目前要建内厂,似乎也只有靠他们做耳报神,才能勉强起到类似锦衣卫外围驿署的功能。
大明百姓要行走四方处处都要路引、路条,而且地方上瞒着朝廷巧立名目的各种苛税也多。我们没钱,但是我们有权,如果和这些车马行合作,他们出钱出物,我们出人,各处关卡一定不敢刁难,也不敢多收各种杂税。
而且越是在天子脚下,越是打听不到甚么消息,靠这些车马行,触角伸及地方,总比象西厂那样困守京城做聋子、瞎子要强,而且还可以给东厂锦衣卫一个假象,就是我们不敢在京城与虎谋食,减少他们的。只是不知实行起来是否有难度,那些车马行肯与我们合作么?”
柳彪一拍大腿道:“可行!绝对可行!大人,那些开车马行的大多是些在地方上有些势力的人物,但是背景又不够强,为了营生他们在白道上要花银子疏通,黑道上同样要花钱买平安,处处陪着小心笑脸,沿途还要受人刁难。
如果有我们的人往车上一坐,打着内厂旗号以公干名义行走四方,与他们大有益处,他们岂会不答应?只是恐怕他们会担心我们吞并他们,不敢与我们合作”。
杨凌放心笑道:“这个倒容易,一开始不要以内厂的名义出头,免得客大压主,吓坏了他们,只说是内厂的人想赚些好处,与他们彼此互利便是了,再与他们签定契约,就可以让他们放下心来。为了稳妥起见,一开始咱们只做一路,这样风声小些,待他们尝了甜头,不必我们去找,听到消息的的各路车马行、船行就会主动找上门来要求合作”。
柳彪听了也欣然点头。杨凌目前可用的亲信不多,虽然最可靠的还是韩家父子,但是厂卫的名声实在不好,杨凌出于一份私心,不想让他们搅和进来,他已着人去泰陵将杨一清也马上调回京来,这两人目前可说是他的左膀右臂。
杨凌想到内厂一旦建立,必须有几个得力的人手帮忙,而现在柳、杨二人虽说忠心耿耿,毕竟都是从校尉直接提拔起来,未必有掌握全局的能力,可这人才去哪里找?
他想起自已欠了份大人情,也答应过要帮他调回京来的吴杰,不禁向柳彪问道:“柳彪,,锦衣卫里有位千户吴杰,常年在塞外负责搜集消息的,他在锦衣卫中似乎不甚得意。你看我要是将他调入内厂,他能为我所用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