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廖化、刘石!”
“末将在!”二人恭敬上前。
“着你等领本部五千将士,前去附近村落征粮!”
“啊?”廖化、刘石听闻之后面面相觑,为难说道,“这……大帅,大战之前,这……”
张白骑皱皱眉,沉声说道,“你等有异议?”
二人低了地图,抱拳应道,“末将遵命!”
这张白骑打的什么主意?
望了一眼张白骑,韩袭心下很是狐疑。
“李大目!”
“末将在!”
“着你领八千将士,于汜水关南面五十里处扎营!”
“唔?”李大目愣了愣,疑惑望了一眼张白骑,纳闷说道,“大帅,仅是扎营?”
“对!”张白骑点点头,叫李大目郁闷地退下了。
“陈丘!”张白骑的眼神终于望向了陈丘。
“末……末将在!”似乎受不住张白骑凌厉的眼神,陈丘低着头出列。
“我予你五千将士,你带此军并你麾下本部兵马,给我拿下荥阳!”
“荥……荥阳?”陈丘愕然地抬头望着张白骑,心下暗暗有些诧异,要攻荥阳,不是派马超更为合适么?
不说帐内众将一脸迷惑,就连马超亦有诸多不解。
“还不速速接令?!”
“是!末将遵命!”陈丘抱拳退后。
似乎是瞧出了众将面上的不解之色,张白骑淡淡说道,“不必猜忌!你等照着吩咐去办便是……对了,王当!”
“是!”王当会意,按着张白骑早前吩咐好的,从怀中取出五个锦囊,分别交与廖化、刘石、李大目、陈丘、马超五人……
接过那锦囊望了一眼,马超疑惑问道,“大帅,这是……”一抬手,却见张白骑面色极差,惊声唤道,“大帅……”
“不碍事的,咳咳!”咳嗽了两声,伸手接过身旁护卫递上的茶水饮了一口,张白骑再复喝道,“王当!”
“末将在!”
“总督营内事务!”
“是!”
“韩袭!”
“……”听闻张白骑相呼,韩袭心下一惊,低头出列,抱拳应道,“末将在!”
“留屯营中,护卫中军!”
“……是!末将遵命!”
“护卫中军……他娘的!”
“砰!”一只瓷碗被重重砸碎在地。
睁着有些醉醺醺的眼睛,韩袭猛一砸桌案,怒声说道,“哪里是护卫中军,分明是将监视我!这该死的张白骑……”
“好了好了,”这回反倒是陈丘过来安慰韩袭了,给他满上了一杯,又面露疑惑问道,“我说,这张白骑叫我攻荥阳,这其中,不会有诈吧?按理说,就算是要袭荥阳,也该交给马超那小子啊,平日里,这种事向来是轮不到我等的,这……莫不是被你说中?”
只见韩袭就着酒盏饮了一口,沉思半响之后摇头说道,“我觉得这事倒不会!难不成你还以为张白骑私通敌军,欲趁机铲除你我不成?呵呵,你多虑了,别望了你麾下有两万兵马,他张白骑舍得这两万将士?嘿!这事呀,他是决然不会做的……”说着,他又饮了一口,嘿声笑道,“他叫你攻荥阳,你就攻咯……自己机灵点,若是碰到曹军大将,哦,对了,比方说那个虎豹骑的曹纯……你小子自己掂量点!”
“明白、明白!”陈丘大咧咧地一笑。
望着他毫不在意的模样,韩袭心中没来由地闪过一丝不安,皱皱眉,沉声说道,“老子为你性命着想,你小子别这么没心没肺的……”
“行了,”不在意地挥挥手,陈丘举杯笑道,“就如你说的,攻荥阳就攻荥阳,若是曹军反抗激烈,我攻不下此城,他张白骑又能说什么?反正别落下把柄与他就是了!”
“说的不错!”韩袭点头赞许一句,有些诧异地上下着陈丘说道,“没看出来啊……这样我也安心了,不过,你自己也给我小心谨慎些,凡事多长个心眼,保不定那张白骑……”
“我明白!”陈丘点了点头。
次日,白波黄巾这四路兵马相继开拔出营,然而,就在马超等人正要离开之时,却见王当疾步走来……
“王将军!”众将抱了抱拳。
“唔!”眼神有些不忍地瞟了一眼陈丘,王当轻笑说道,“诸位,大帅有些东西要我交给诸位!”
“唔?”陈丘疑惑地抬了抬头。
说实话,陈丘倒不反感王当,他只是不满张白骑如此厚待马超这一外人罢了,是故才被韩袭拉拢……
“是这样的……”王当拍了拍手,当即便有四名黄巾士卒走上,手中各自捧着一只锦囊。
“大帅言,‘你等带着这锦囊,于三日后子时时分再行打开……在此之前,切莫开启锦囊!切记!’”
“这……”只见刘石满脸惊疑地望着那锦囊,疑惑地望着王当说道,“王将军,这是……”
王当耸耸肩,摇头说道,“此事莫要问我,这锦囊之中写的什么,我也不知,依我想来,唯有大帅知晓吧……罢了,诸位将军,且上前来领过锦囊!”
“是!”马超、廖化、李大目、陈丘四人抱抱拳,上前几步,按着锦囊上所写的名字,逐一领了一个锦囊。
“诸位,大帅还说了,事关我白波黄巾能否击败江哲、取下汜水关,诸位切莫在三日后子时之前打开锦囊,否则,按着江哲本事,此事恐怕要被他算到……”
“是!”诸将铿然应命。
望着马超手中那锦囊,马岱疑惑问道,“兄长,大帅这是做什么?”
只见马超捏了捏中锦囊,摇了摇头,身旁庞德嘿笑说道,“莫不是这便是大帅所说的妙计……叫江哲算无可算!”
“……”听罢庞德的话,马岱抽了抽嘴,露出一个极其古怪的表情,却猛不丁望见不远处,韩袭正冷眼望着自己等人,心下厌恶,嘲讽一笑,转身便走。
韩袭自是望见,对马岱的背影怒目而视,口中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这该死的马岱!走着瞧!”
而与此同时,陈丘正欲走出营门,忽然感觉有人死死盯着自己,回头一望,却见韩袭站在远处不起眼之地,直直望着自己,目光多有凌厉之色,心下顿时一突。
莫非这锦囊……
怀着将信将疑的心思,陈丘终究带着麾下兵马离开了,而与此同时,虽说那韩袭仅仅是站在不起看的地方,不过王当转头之际,仍是看到了他……
“韩将军!”王当微笑着唤了一声。
“不敢不敢,”韩袭抱抱拳,走上前去,口中笑着说道,“末将何等何能,能叫王将军如此……”
只见王当那复杂的眼神扫过韩袭,心中微微一叹,继而岔开话题说道,“韩将军既然在此,为何不上前与陈将军践行,我记得,你二人关系不错……”
“呵呵,王将军误会了,”摇摇头,韩袭略带些许嘲讽说道,“陈丘将军英勇擅战,我自是钦佩,是故多有与他亲近,不过好似营地有些人误会了我等……呵呵,这不,末将为避嫌,哪里敢上前呢……”
“哼!”听着韩袭的冷嘲热讽,王当面上有些不渝,皱眉一思,沉声说道,“我觉得反倒是韩将军误会了……不知韩将军口中‘某些人’指代何人?我王当?亦或是……”
“末将哪敢!”韩袭急忙出言打断了王当的话,毕竟,眼下张白骑仍在,那可是沉沉压在韩袭胸口的巨石!
“不敢就好!”王当冷笑一声,望了望左右,低声说道,“韩袭,其实大帅也是看重你等,有些时候,莫要叫大帅难做……”
嘿!心中嘲讽一句,韩袭面不改色,点头附和道,“王将军说的是,末将日后定当注意!哦,对了,反正无事,末将请王将军过帐浅饮一杯,不知……”
“这……”王当显然有些犹豫,虽然他应下了张白骑的托付,不过论其究竟,他却是不怎么认同的。
一来,当初王当与韩忠的关系也是不错;二来,韩袭、陈丘皆是白波黄巾大将,无故杀死自家大将,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其三嘛,便是王当不认为区区韩袭、陈丘二人会行造次之事。在他看来,二人不过是不满马超罢了……说实话,对于张白骑如此看重马超,王当亦有诸多不解。
“眼下恐怕不行,大帅吩咐我处理一些琐事……”
“这样啊……也罢,既然王将军身负要事,末将又岂敢胡搅蛮缠……”
“韩将军言重了……请!”
“王将军请!”
辞别了王当,望着他带着身旁护卫走远,韩袭面上堆起的笑意当即便落了下来。
或有身后心腹护卫上前低声说道,“将军,大帅为何要弄个锦囊交与五位将军呢?莫非其中……”
“那倒不会!”韩袭摇摇头,冷笑说道,“别忘了,陈丘眼下麾下乃有两万兵马……”
“那将军为何方才望着陈丘将军手中锦囊,还用眼神示意他呢……”
“什么?”愣了愣,韩袭疑惑地转头,纳闷说道,“我何时用眼神示意他了?”
“咦?”身后护卫面面相觑。
“莫名其妙,走!”
“……诺!”
而与此同时,仅离开大营不远的陈丘是越想越觉得心中不安,尤其是当他回想起了韩袭的话,顿觉得脑门上一阵冰凉……
强忍着心中怀疑行了半日的路程,陈丘是实在忍不住了,一面吩咐麾下将士就地歇息,一面悄悄打开了张白骑交与的锦囊……
然而,当他取出怀中锦囊时,他的手却是猛得停住了……
因为他回想起了王当的训诫,想起了张白骑口中那江哲的本事……
“怎么可能?”满脸冷汗的陈丘连连摇头,一面拆开锦囊一面喃喃自语道,“若是他江哲当真有这般本事,我等还不如早早归去,还打什么仗……唔?什么?”
也不知锦囊内写的什么,仅粗粗一看,就叫陈丘满脸愕然,不过心中的惊疑,倒是去了不少。
“将军?或有心腹护卫发觉了自家将军异样。
“无事无事!”陈秋摆摆手,不动声色将锦囊中的纸条收入怀中……
半个时辰之后,或有军中偏将走来,抱拳说道,“将军,已过了半个时辰了,还是叫弟兄们继续赶路吧,若是如此,何时能到的荥阳?”
“急什么!”只见陈丘坐在一块巨石之上翻了翻白眼,拧开皮囊喝了一口水,说道,“还早得很……唔,今日就行到这里吧,叫将士们就地扎营歇息!”
“啊?”只见那偏将满脸骇色,为难说道,“将军,这般赶路,我等何时能到得荥阳,若是延误战机,大帅怪罪下来……”
“谁说我等要去荥阳?”陈丘翻了翻白眼,颇为郁闷说道,“这来来回回的,莫不是在消遣我?啧!吩咐下去,叫将士们就地扎营!”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