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刑若悠尚在斟酌用词,鼓着腮帮子的刑小乐却抢先答道:“神子爹爹就是神子爹爹,是全天下最好看、最厉害、对我和娘亲最好的人!”
“哦?”濮阳澈这回反倒平静了不少,可刑若悠却本能地警惕起来。
通常这厮越平静的时候,后劲才是越可怕的!
“那你倒是说说,他怎么对你和你娘亲好了?”濮阳澈放柔了语气,似笑非笑。
刑若悠的神经却不自觉地绷紧,下意识地睃了儿子一眼,他应该不会答得太离谱吧,要不要先用美食堵住他的小嘴呢?
刑小乐被抢去肉肉的气还没消,这会儿故意炫耀似的朝濮阳澈扬起了小下巴,软糯的嗓音带着嗔气,听得刑若悠直想将他揉进怀里啃上几口。
不过待她听清他说的内容后,豆大的汗珠伴随着满头黑线直直坠落。
“神子爹爹是娘亲和我的救命恩人,他让我们住在他家,什么都给我们最好的,还手把手教娘亲练功炼药,为娘亲画眉,教我武功,帮我契约小银!还有战爹爹,他对我和娘亲也最好了!他是最最英勇、最最帅气的爹爹!只要有神子爹爹和战爹爹在,谁都别想欺负我和娘亲!哼!他们······”
刑小乐掰着他的胖手指一一数着神子乐翎和战启庒对母子二人的好,似乎是想将濮阳澈比下去,暗中告诉他这个爹爹没有那两个爹爹好。
至于濮阳澈乐不乐意听,听完之后会如何,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刑若悠突然有点想溜,因为濮阳澈实在安静得非常不正常,四周的气氛也幽然如森。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爆发,更不知他爆发之后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就像放一颗随机爆炸的定时炸弹在身旁,怎么可能安心?!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刑小乐说得口干舌燥,总算稍稍停了会儿。
刑若悠还没来得及松气,濮阳澈却突然侧身向他,墨翠的双眸水光潋滟,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入其中。
冰潇带惑的嗓音,震得她心尖酥麻:“手把手练功?炼药?”
“那个,情况特殊,当时我想学一套特殊的剑法,只有他会!”
心虚地答完,刑若悠暗道一声“该死”,她跟他解释那么多干嘛,爱信不信,她又没欠他什么!
可面对又一步靠过来的濮阳澈,刑若悠却又不自觉得往后退。
他再近一步,她就再退一步。
如此两三回,她竟是抵着灶台,退无可退,他清冷的嗓音却又自她头顶响起。
“还画眉?”
嘴角一抽,刑若悠咬牙豁出去了,反手将那盘粉蒸肉顺来硬塞到濮阳澈手中,转而将正直勾勾盯着粉蒸肉的儿子也一并打包塞进他手中,目光一横,故作认真道:“儿子饿了,喂他吃饭!”
言罢,还挑衅地扬了扬她那如远黛的罥烟眉:“怎么?不会啊!那我让苏大哥和小昆来吧!”
若是连饭都不肯喂,她倒要看他如何与儿子那些义父争“争宠”!
微蹙了眉,对于她的回避,濮阳澈非常不快。
可一想儿子心中他确实没多少分量,此番若是推脱,往后要接近儿子恐怕更不容易,却也只能妥协。
谁知刑小乐却不乐意了,小手霸道地从濮阳澈手中将粉蒸肉夺了过来,委屈地朝刑若悠撇嘴:“娘亲,这个爹爹会跟我抢肉肉,我不要他喂我!”
刑若悠眯眼在父子二人身上扫了一圈,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爹爹不会跟你抢肉肉。”
在儿子面前,他总是会不自觉地温柔起来。
“可是,你刚刚就有抢!”刑小乐明显不信。
“那是爹爹太想你娘亲了,就想亲一亲她,没看清楚她正在给小乐喂肉肉。”濮阳澈脸不红心不跳地忽悠,一旁的刑若悠却有些凌乱。
“真的么?”刑小乐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说话间,濮阳澈已抱着刑小乐缓缓踱步出门,“小乐,你是男孩子,若是想长大成为男子汉的话,就不可以随便亲女孩。”
“为什么?!亲娘亲也不可以么?”刑小乐显然头一回听到这么“精辟”的言论。
“因为亲了别的女孩,就要对别人负责的。”濮阳澈再接再厉,“娘亲是亲人,当然可以亲。不过,只能亲娘亲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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