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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濮阳轩飞速写下一封密函,交给刚刚进来的那个士兵,不忘叮嘱:“让王尚书务必秘密行事,事成之后,本王给他的承诺,自会兑现。”
士兵应了声,飞速退出了帐篷。
这时,濮阳轩的贴身侍卫却有些欲言又止:“王爷,您不是答应娶柳家四小姐为正妃么?如今还在谋划南宫小姐的事,如何能兑现娶王尚书之女······”
濮阳轩却冷笑一声:“你知道,你为什么只能做侍卫么?而不能做主人么?”
“属下为王爷效命,万死不辞!”贴身侍卫忙跪了下来,为自己刚才的多嘴心惊。
濮阳轩此时却不怎么在意,而是缓缓道:“因为你蠢,即便你武功再高,也只能寄人篱下,听候指示。”
“王爷教训的是,属下只听王爷的。”
濮阳轩轻蔑地挥手让贴身侍卫退下,心中却在回答侍卫刚刚的问题。
王家在他眼中已是将成为替罪羊的弃子,给出这种承诺,只不过是让王尚书和他大儿子为他更卖力地卖命罢了。
不过王尚书这个二儿子王少卿却始终不买他的账,反而与濮阳钰交好。
他先前还觉得恼人,如今却觉得是良机。
说不定以王家全家性命要挟,他还可以利用王少卿对付濮阳钰!
打定主意,濮阳轩的心情逐渐好转,竟不自觉地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眼中的神色变得复杂难懂。
这是刑若悠“没死”之前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她是他第一个动了真情的女子,他一直以为她对他是死心塌地的。
对于她的“背叛”,他至今都无法释怀。
也是他对濮阳澈越发恨之入骨的原因。
缓缓将香囊移到鼻尖嗅了嗅,往日与刑若悠的种种历历在目,濮阳轩眼中的沉痛与恨意交织,最终化作一抹决然:“若悠,你负本王在先,就莫要怪本王手下无情。”
可说完后,他的神情又变得无比纠葛起来,喃喃自语:“本王说过不在乎你的身子给过他,定会封你为妃,为何你却还不知足?!他就能许你皇后之位么?不可能!”
他也绝不可能让濮阳澈登上帝位!
念及此,濮阳轩的神色又恢复了先前的决然。
他还不会对刑若悠动手,他要濮阳澈一败涂地之后,让刑若悠后悔当初的选择!
再然后,他居然还想刑若悠心甘情愿地回到他身边,这才是对濮阳澈最大的羞辱!
······
一路上,刑若悠两边耳根子一直都热着,总觉人被人在念道,还不止一人!
连濮阳钰都觉得她耳朵红得有些不正常,还好心拿蘸了凉水的手帕来给她敷着。
虽然根本不会起作用,刑若悠还是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将两个耳朵一直罩着。
好在三日后抵达营地时,她的耳朵终于不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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