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下绝非敌国奸细,也绝非欺世盗名之徒,只求南宫小姐相信在下一回,在下也会帮南宫小姐,保守曾多次混入西南魏军的秘密。”
说话时,刑若悠的双眸一直锁定着南宫怡的双眸,不着痕迹地运用内功,通过双眸进行曾对笑笑用过的心里暗示催眠。
这种催眠往往只对能对施展催眠的人深信不疑的人有效。
至少被施展的人,要对施展的人有一定的信任度,才会有一定的效果。
南宫怡的眼神闪了一瞬,让刑若悠有些断定不了催眠是否起效。
下一瞬,却听得南宫怡语气中的怒意更甚:“你敢威胁本小姐?”
私自混入军营是死罪,何况南宫怡还是女子,罪加一等!
若是这件事情被传出去,不仅南宫怡性命难保,南宫棣可能被革职,整个南宫世家都可能会受到影响。
左相南宫曜官拜一品,虽有出世之才,可在朝中因直言不讳得罪了不少大臣。
若是那些早对南宫曜怀恨在心的大臣们趁机发难,南宫家的危难远不止这些。
所以南宫怡的脸色才会这么难看。
虽然南宫怡多次混入军营都极其机密,她也不相信眼前的“草民”有本事找到她入军的证据。
可兹事体大,容不得丝毫懈怠,她不敢赌!
而且,潜意识里,南宫怡其实相信刑若悠并非大奸大恶之人,也并不打算揭发她女扮男装之事。
二人此时都掌握了对方致命的把柄!
刑若悠见南宫怡要火,忙道:“在下不敢,只想继续以此身份行医救人。若是南宫小姐赏在下一条活路,在下绝不会对任何人透露此事!”
就连濮阳澈,她也不会说!
“本小姐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在下相信南宫小姐!”
言罢,二人都没有再说话,对视良久后,突然同时笑了。
笑过之后,南宫怡不忘冷哼,摆足了架子:“那我们击掌为盟,若是哪日本小姐发现你将秘密揭露给第三人知晓,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承蒙南宫小姐信任,在下定当信守承诺,”刑若悠心下大定,继续道,“还望南宫小姐也信守承诺。”
“本小姐自不会将你这点破事给其他人胡说!”言罢,南宫怡伸出手掌,与刑若悠连击了三下后,甚是傲娇地将脸偏向一旁,不再说话。
虽然得知刑若悠是女子,让南宫怡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
可她却愈发欣赏刑若悠的勇气和作为,心中对她的好感直线攀升。
这时,原本一直没有动静的毒室内突然窜进来几个身影,他们的着装不是山贼,而是魏国的军装。
南宫怡只当是自己人来了,当即便开启的机关,拉着刑若悠从凹槽中跳出,飞快地奔到外头的空地处有水源的地方,忙不迭地将水往刑若悠脸上泼:“你刚刚没服解药,虽闭了那么久的气,难免被沾染了些,赶紧洗洗!”
刑若悠很配合地将眼耳口鼻洗了干净,回身时却被身后站着的人惊得往后退了一步,忙拱手道:“草民参见燕王殿下。”
濮阳轩看向刑若悠的眼神很冷,可转向南宫怡时却满怀柔情:“南宫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还与悦容坊的止忧大夫在一起?”
“呃,本小姐见众人被抓,就······”
刑若悠见南宫怡就要说露馅,忙暗撞了一下她的胳臂道:“回殿下,南宫小姐见不少贵女被抓,就慌了神,最后也被抓了上来。在下深入虎穴,好不容易才将南宫小姐从贼人手中救了出来。”
南宫怡也才意识道这点,跟着附和:“是止忧大夫救了我,还带着我破了敌人用毒烟毒害我军的奸计!”
“哦?是么?”濮阳轩的视线又扫回了刑若悠身上,细长的眉梢轻扬,“没想到止忧大夫不仅医术了得,对机关暗器也如此精通,真是真人不露相呀!”
“哪里哪里。”刑若悠心头突突直跳,身边这位姑奶奶还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
没必要这么主动避开嫌疑吧,怎么着也得等濮阳轩问起的时候再答呀!
如今这般,不是等同在赤-裸-裸得炫耀么?!
这里可是濮阳轩的秘密军师基地,原本毒害濮阳钰的计划被刑若悠搅浑了,不恨死她才怪!
瞧瞧濮阳轩此时看她那暗藏暴戾的眼神,恨不得上前直接将她一刀给捅了干净!
这时,南宫怡却突然甚是疑惑道:“燕王殿下未曾进过毒室,怎知这里头有机关暗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