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躲不闪地任她撞在他身上,也没有用内力反弹她的力道,而是随着她的冲力仰面倒了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知道与白日躲闪回避、且对他彬彬有礼的刑若悠相比,他宁愿面对一个会对他龇牙咧嘴、争锋相对,甚至纨绔不羁的刑若悠。
不得不说,濮阳澈这品味怪得,还真有那么点儿重口,虽然······他自己浑然不觉。
刑若悠虽然拼尽全力,可撞在他身上却不会让他有太多感觉,反而将自己撞得一阵头晕目眩,浑身被反震得酸痛要命。
如此,刑若悠的火气不减反增,支起身子,甚是豪迈地跨坐在他的腰间。
左手一勾,提起他的领口,右手食指直指他的面门,声声压抑着愤慨:“你给我记着,这事咱俩没完!”
房门却在这时被推开,太过突然,刑若悠和濮阳澈都忘了动作,直到潇妃略显虚弱的轻笑响起,二人才如见了鬼般飞速弹开起身,各自别开眼,也没去看潇妃的神色。
潇妃轻咳了两声:“本宫只想来看看若悠病好了没,既然好了,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继续亲热,本宫还等着抱孙子呢!”
言罢,也不等刑若悠开口解释,反而朝她颇为暧昧的眨眨眼,转身离开时还不忘让宫女们将门给带上。
刑若悠只觉一股气憋在胸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也懒得去管自己刚刚的无礼无节会不会让濮阳澈火冒三丈,三两步跳上床,随意踢掉了脚上还没穿稳的鞋,扯过被子闷头就睡,衣裳都懒得脱。
看着床上乱七八糟地那一坨,濮阳澈这几日的郁结竟莫名一扫而空,浑然不觉自己嘴角的线条已有些柔和。
不眠不休三天三夜,又施展了那么长时间的“感心术”,外加刚刚还与濮阳澈拼尽全力一撞,刑若悠这回是真累了。
尽管一口气憋着难受,可脑袋一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她睡到次日正午仍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是被濮阳澈直接抱着上了回府的马车。
以至于淩王殿下宠妻无度的传闻,再次成为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的八卦头条。
已婚女子虽不羡慕淩王的长相权势,却羡慕刑若悠得到的宠爱,动不动就以淩王宠妻到抱着上下马车,来标榜自己的丈夫。
男人们则以淩王妃美若天仙为借口,道若是妻子能有淩王妃十分之一美貌,自己绝对做到淩王的好。
是以,男女之间为此引发的硝烟,久久不绝。
而此时马车中的两位当事人,却浑然不知他们的无意之举,已引起了京城家庭夫妻关系间的轩然大波。
濮阳澈原本是将刑若悠放在马车中的横榻上睡的,可她睡觉总是不老实,再加上马车颠簸,难免磕碰到。
濮阳澈不知自己为何会出手,甚至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的手,反应过来时,她已被他搂在怀中。
似乎感觉到了熟悉的温度,刑若悠也不再乱动了,无意识地、亲昵地将脸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寻了个舒适的角度,沉沉睡去。
濮阳澈的视线一直未从她身上离开,美貌出众的女子他见得太多,从未绝对她们有什么区别,唯独她,让他感觉到了不同。
这种不同,他自己都说不上为何会有,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居然让他的心前所未有的宁静。
忘却喧嚣,忘却仇恨,忘却尔虞我诈的争斗。
她的唇因熟睡而微微张着,许是因这段时间习武炼心的缘由,唇色较之先前越发莹粉欲滴,诱人瞎想。
不知怎的,濮阳澈抱着她,脑子里竟不由自主地划过他们那两次欢-好的画面,身子居然开始发热。
再看她的唇时,竟有种想要吻下去的冲动!
只微愕了一瞬,濮阳澈就慢慢俯身真的吻下去了。
他本想一触即离,可她唇上润滑弹软的触感实在太过美好,与他记忆中的一般无二。
趁她在睡熟,他忍不住轻吮了一下。
触电般的感觉随着他的唇迅速蔓延到了全身,让他的身子越发的热。
明知不能再继续,可就是不舍松嘴。
他唇上的动作前所未有的轻柔,无意识的呵护,似乎是怕将她惊醒。
直到他感觉若是再吻下去,他恐怕再收拾不住,才有了松开的迹象。
可刑若悠扇子般的睫毛却在这时轻颤了一下,双眼在他来不及停止动作时,已然睁开。
四目相对,她睡眼朦胧、惺忪迷惑。
他则将眸中的波涛隐于冷静之下,让她无从察觉。
时间仿佛就此刻定格,他的唇还没有离开,她竟也忘了推开。
直到她的思维逐渐清晰,朦胧的双眸逐渐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