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先做个江湖郎中,生意不会上门不说,十两银子也就够一天的税,濮阳澈摆明了是为难她,只因昨天下午她的造型恶心到他了!
昨晚不准她睡床就算了,今早还这么为难她。
她就没见过这么瑕疵必报的男人,比她还小心眼!
所以她才想出了生钱最快的方法——赌!
只是刑若悠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濮阳钰,给他脸色,纯属因濮阳澈而迁怒。
濮阳钰也看出刑若悠似乎不太想搭理他,正想问其缘由,骰子却在此时开了,正好是“大”。
刑若悠眼前一亮,还来不及感慨自己的运气,身旁的濮阳钰却突然指着她对面的摇骰子的庄家,大声喝道:“你出老千,刚刚分明是‘小’,你看压‘小’的人多,动了容器里的机关。”
言罢,他闪电出手夺过了那庄家手中的容器,“啪”地一声往桌面按成两半,里面的机关被破坏,多出好几个藏起来的骰子。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刑若悠根本来不及阻止。
末了,濮阳钰还朝刑若悠显摆似的眨了眨他的桃花眼,似乎是在说自己有多了不起。
刑若悠握着的拳头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真没见过这么缺心眼的人!
就算人家作弊,也是对她有好处,他究竟是她的朋友呢,还是来拆她台的?
果然是亲兄弟,整她都可以做得这么心有灵犀!
因为濮阳钰的举动,整个赌场在短暂的静默后瞬间沸腾,那些赌客无论输了赢了都嚷嚷着要赌场退钱,场面异常混乱。
一直站在濮阳澈身后的程数一个头两个大,他寸步不离还是出了乱子,怎么就跟了这么一个不省心的主子!
这时,一群黑衣打手从赌场内间冲了出来,其中一个直指濮阳钰:“老大,就是这个小子说什么出老千,还出手了!”
那头儿往濮阳钰看了一眼,双目立马红了:“奶-奶-的!居然又是你小子,看老子今儿不扒了你的皮!”
“哼!放马过来!”濮阳钰说着,已准备出手攻向那些黑衣打手。
却被程数一把抓住:“六爷,您可是答应过夫人说生日之前不动手的呀!”
“······那这里交给你了,将这间赌坊给小爷掀了!”濮阳钰下达命令后,顺手扯着刑若悠就往外头跑去。
好在经过半月的改造,刑若悠体质一日千里,被他拉着狂奔了好几条街也没见喘气,只是整张脸比脸上的胡子还要黑。
她现在身上连一个铜板都没了,还怎么开医馆!!!
难不成要去坑蒙拐骗?
她自认为是有道德节操之人,这种事情怎么可以随便做。
当然,若是情况特殊又紧急,偶尔做一次也并非不可以。
想着,她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了前面仍在狂奔的家伙身上,眼波流转,胡须掩住了唇边扬起的坏笑。
濮阳澈算计她,她就算计他亲爱的小弟!
濮阳钰越跑,却觉得背后越是森森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