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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依旧没半分反应,刑若悠有些火了:“喂,到底答不答应?若是不答应,你身上的银针我可就不取了,我自己去寻出路,让你在这冻成冰棍!”
言罢,刑若悠当真从冰池中爬了出来,顺手将男子放在冰池旁的衣衫往身上一裹,朝来路相反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哦,扎在你身上的银针可是我的独门手法,若是他人随意拔出或者你强行用内力将其震出,你轻则恢复到之前的癫狂状态,重则立刻暴毙而亡。”
她说得可是大实话,绝不是危言耸听!
男子在她扎针的时候已知晓这一点,在她走出十几米远时突然开口:“你就这般出去,也活不了。”
那声音,比满洞的冰块还冷上几分。
刑若悠上前的步伐一顿,哆嗦着转过脑袋,眉心皱得死紧。
这人之前轻薄她时形如烈火,似是能将周围的一切融化!
如今却寒如冰渣,让周围瞬间森然得如同幽冥地狱!
完全相反的两种极端的气质,竟能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刑若悠还是头一回见!
那人也在此时睁开了双眸,可面具却突然生出两块墨黑的镜片挡住了他的眼睛,与此同时,面具的下半部分也伸出挡住了他之前露出来的下半张脸。
虽然整张脸都已隔绝在那张鬼面之下,可刑若悠仍能感觉那人的视线在自己身上飘动,裹着他的衣裳将自己包得再严实些,才一步一步地走回冰池岸边,半眯着眼:“与其两败俱伤,不如皆大欢喜。我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救你一回,你也得安然送我出去,如何?”
“你没资格谈条件。”声音一如既往地冷然生硬。
“我没资格?”刑若悠冷笑,很想让自己姿势潇洒一些,可四周实在太冷,她哆嗦着连带声音都是颤的,实在没有半分威信,“你······你的小命此时还在我手中,把我惹毛了,弹指一挥就能将你秒杀!”
“是么?”那人却不以为意,“若是我用内力将银针震出体外,正好击中你的某处死穴呢?”
=_=!
这丫的是打算玉石俱焚了么?
还真遇上不要命的疯子了!
换做从前,她刑若悠哪里会怕这分威胁。
可现如今,哎,现实总是比“想当年”要凄惨得多。
明明自己胜券在握,怎么到头来反而成了劣势的一方?
算了算了,她懒得跟着疯子计较。
“得!我现在帮你解穴,咱俩就此一拍两散,各走各路,这总成了吧?”
大不了,她自己去寻出路就是。
至于他所说的不能活着出这冰洞,她还偏不想信这个邪了。
那人既不同意,也不反对,似乎是与刑若悠耗上了。
她却没他那般好的体质,若这么浑身湿着再在这里待上半个时辰,先被冻成冰棍的绝对是她。
担心他当真用内力将银针震出顺带将她了解,她只得一咬牙,跳进冰池抽出了他浑身的银针。
下一瞬,她再次被抵在了冰池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