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僵硬地朝他伸出手,
“旒毓......来,到我这儿来......乖旒毓......”
“我不是旒毓,我是鱼宸!我不是旒毓!我是鱼宸!啊——”鱼宸大喊大叫,周身的灵气更加狂乱,在内殿中肆虐,绞碎金镶玉花盆,在木桌前堪堪停下。
“旒毓——旒毓——旒毓——乖旒毓——阿六最乖——”
“我不是旒毓,我不是阿六。”鱼宸迸发出道道金色灵光狠狠打向玉墙,在玉墙之上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玉色痕迹。
胥景在骗你呢!
他只是想利用你。
等他伤好了,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鱼宸,我的灵体灵气全部恢复了。”胥景一身银袍,眉眼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鱼宸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
那只他在无数个夜晚握着入睡的玉手,正直直插在他的腹中,鲜血淋漓,然后胥景像掏出凶
兽魔物们心脏那样把他的心脏慢慢拉出。
眼前一片血红,撕心裂肺的疼痛使鱼宸痛哭出声,大叫着:“好疼啊!我疼啊!胥景!”
你瞧,胥景准备杀了你呢!
你平日里为他做牛做马,更是为了他的伤东奔西走,他却要杀了你。
你甘心就这样死去吗?
你甘心吗?
你要杀了他!
杀了他你才能活下去!
杀了他!
“杀了......胥景?”鱼宸静立原地,喃喃自语,“杀了......胥景......杀了......
不......不能杀。”
不能杀胥景!胥景是他的朋友,是他几经生死,不离不弃的至交!胥景怎么可能杀他呢?要说这世间最不可能杀他的人,就是胥景啊!
鱼宸低低地笑着,暗哑的声音回荡在内殿之中,混沌的双眼中血气逐渐退去,一同退去的还有那些光怪陆离的幻想。
鱼宸就站在内殿中央,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之上附了一层金色的灵光,鱼宸叹息般自语道:“呐......胥景,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眠日美艳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
“我们能怎么办?”六峰山主咳出一口鲜血,狠狠道:“他现在就是一个毫无理智的杀戮魔神,谁敢上去?”
“只要给他吃下往生花......”
“说的容易!”六峰山主对着眠日叹了口气,“我们根本无法接近他。”
“你那个风主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眠日靠在冰冷潮湿的墙
上,思考着要不要回眠日峡谷避一避风头。
“我怎么知道!看样子风主早就被他杀了,死无对证。”
“你这个峰主当的真失职,问什么都是不知道,不知道,那要你有何用?”
“当峰主自然有底下人操心,我只需替他们坐镇就行了。”
“好好好,你犯懒病,却要让我也死在这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