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姥姥的,成天就吃这窝头菜汤,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池成峰端着一碗菜汤,手里拿着俩窝头骂骂咧咧地走进了饭堂。
“你就省省吧。”旁边曹兴龙道,“有菜汤喝,有窝头吃就不错了。”
宝山2团参谋长黄宝成也道:“是啊团座,有窝头吃真不错了,我有个老表在27集团军杨森手下干营长,据他讲27集团军就快要断顿了,现在一天就吃两顿面糊,而且那面糊稀的都能照出人影来,那曰子真没法过了。”
“他姥姥的,喝菜汤啃窝头就不说了。”池成峰将汤碗往板桌上重重一顿,又猛地将一只窝头塞进嘴里,边嚼边含糊不清地道,“可啥时候轮到咱们宝山旅上啊?练练练,成天除了练还是练,这样的曰子啥时候是个头哇?”
“是啊,看着兄弟部队在前线拼杀,我们却在后方干练,这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啊。”曹兴成也道,“也不知道旅座和参座是咋想的。”
“咋想的?接着练,给老子把杀鬼子的本事练扎实了!”
曹兴龙话音方落,一把清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饭堂里正在吃饭的官兵闻声回头,只见他们的旅座大人还有参座大人同样端着碗菜汤,手里拿着俩窝头大步走了进来,这是宝山旅的一个优良传统,官兵伙食标准一视同仁,绝不搞特殊化。
岳维汉这么做倒不了单纯的为了收买人心,他是在效法拿破仑。
拿破仑贵为法兰西帝国皇帝,可每逢出征,却总是与普通士兵同食同宿,有次他的参谋长就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拿破仑说,我与普通士兵同食同宿,就能通过自己的体能状况知道士兵们的体能状况,这样在制订作战的计划的时候,就不会盲目。
“旅座,你来的正好,正想问呢,我们宝山旅到底啥时候上啊?”
“这么多部队围着小鬼子两个师团,要是去晚了怕是汤都捞不着半点了。”
“是啊旅座,我们宝山旅守宝山,守四行,再守浦口,打的可都是硬仗,徐州会战这么大的仗,怎么能把我们宝山旅撇旁边呢?”岳维汉和刘毅一出现,正好在吃饭的几个团营长还有参谋长立刻就围了上来。
“嚷什么嚷什么?”岳维汉将汤碗往桌上一顿,没好气道,“吃饭!”
旁边旅参谋长刘毅打圆场道:“大家别急,旅座刚刚从长官部回来,前方攻击不顺,二十几个师围着小鬼子两个师团打了一个多月,愣是没能讨到半点便宜,这会桂军、川军、山东军都已经靠边站,现在是中央军在打主攻了,我估计,也快轮到咱们宝山旅了。”
“还早!”岳维汉不以为然道,“不到月底,没我们宝山旅什么事,你们这群兔崽子都给老子听好了,现在给老子可劲地练,都把杀鬼子的本事练的棒棒的,到时上了战场,就得像是下了山的饿虎,一口气就将小鬼子连皮带骨都吞喽!”
旁边几个团营长还有参谋长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
岳维汉狼吞虎咽般啃完两个窝头,又唏里哗啦喝光了菜汤,旋即抹了抹嘴巴,道:“行了,吃完了赶紧练你们的兵去!”
看到岳维汉要走,池成峰急道:“旅座。”
岳维汉闻声回头,皱着眉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池成峰挠了挠头,不怀好意道:“旅座,你整天就跟特战队那十几个孬兵窝林子里,也不知道在练个啥,是不是也该露露脸了?”
“露脸?快了!”岳维汉说着嘴角就绽起了一丝狞笑,旋即转身就走。
…………徐州远郊,小树林。
岳维汉披着一袭插满枯枝烂叶的“树衣”站在一颗小树下,特战队的十二名队员连同队长刘铁柱还有岳维汉的警卫员唐大山、楚中天,在旁边围成了一圈,通过初选的原本有十八人,不过其余六名准队员已经在这一个多月的残酷训练中被淘汰了。
岳维汉抖了抖身上的“树衣”,道:“这一个多月的训练很苦,强度也很高,不过成效也还马马虎虎,手语、伪装、潜伏、刺探、暗杀等特种作战技能你们也已经学差不多了,现在是时候对你们进行一次阶段姓考核了。”
唐大山、楚中天、刘铁柱还有十二名队员顿时开始兴奋起来。
“地图。”岳维汉一发令,唐大山赶紧将地图从挎包里掏了出来,然后在草地上迅速摊开,特战队的十几名队员顿时就忽喇喇地围了上来,在岳维汉的强化训练下,甚至连仅有的两个不认字的特战队员都已经学会看地图了。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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