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冯蘅乐得脸颊都红了,“夏夏,我也喜欢你。”
固然有女子成婚后眼里只有夫婿儿女,但冯蘅显然不在此列。她有自己的志向和抱负,她的丈夫显然也有这份心胸,很乐意见到妻子又一番作为。
冯蘅这番话……简直就是明示她能做丈夫的主。
思及此处,夏致倒是由衷地夸了回黄药师:她向来觉得男人的心胸比才华都重要几分。
既然阿蘅也有了准备,夏致便捡要紧的跟她说了。
想想仙道也是够……心里苦。小哥他们向来都是选定一个目标,持续重金投资,以期带来长远回报。
夏致也好奇过为啥每次都是一个人,小哥回答得十分忧伤:夏致是这些位面里唯一一个神魂承受得住“助你上天”系统的人选。
因此夏致想省点事,让小哥想法子转述一下都不成。
好在有资格听她转述的人物,全都生了一颗七巧玲珑心,细节无需多说,自会适当脑补。总而言之,就是不用废多少话就能还原出一个真相。
夏致对着闺蜜可不怕磨叨,“要我说仙道掣肘最多,魔道就自在不少,邪道最是随心所欲。”
阿蘅一挑眉,“你还不是心甘情愿地入了仙门?”说着又正色道,“莫说大丈夫,便是个人,就得有所为有所不为。”
夏致点了点头,又把她便宜师父那里寻到了邪道踪迹跟阿蘅说了,“邪道要练功,血祭也不分敌我。我跟着我师父他们能迅速平息,还是等他们聚在一处,又借来~朝~廷的精锐,才得以建功,就这样还跑了一个。据那仙君说,这还是他们修行邪道功法时日忒短。”
聪明人不点都透,阿蘅越听神色越凝重,“这时候可借不着朝~廷~的大军。”手指点上了太阳穴,“”
桃花岛上也不过是万把人,若是哪个拿了邪道传承,带了上万的武者渡过而来……照夏夏的话说,他们每杀一个来敌,反倒成全了那邪道传人!
夏致见阿蘅眉头微皱,赶紧建议道,“你知道我们当时如何擒贼先擒王的?我是一路靠着咱们琢磨出的新移魂术,都没弄出动静,直接赶到了那领头之人的门外。可也把累得够呛,当时险些晕得不能思考。”
说起二人废寝忘食研究出的招数,阿蘅也坦诚道,“这招式必定不凡,拿到全本九阴真经之后我又仔细揣摩了一回,不怕你笑话,我只敢在三郎身上用一用。用来用去,我光瞧见他脾气急了点,旁的效果……忽然就不想吃了,或是忽然就不想跑茅房了……也不顶事儿啊。难不成人有三急时,这招式最有用武之地吗?”
就是因为她总是出其不意,打搅三郎的“三急”,才害得他有些暴躁。
夏致一怔,旋即大笑不止,“你怎么不在内力不及你的小辈们身上试一试?我保证,没坏处的。”她估计她那绝招里安抚情绪的部分,也是不停对着便宜师父刷经验才刷出来的特效。
想了想,虽有指手画脚的嫌疑,但阿蘅必不会乱思量,“你家那对儿不省事的徒弟可抓回来了?”
“关着呢。你说得……还真是有道理。”万一这新移魂术能让徒儿心平气和些,也是好事一桩啊。
话说回来,修炼过九阴真经,冯蘅也承认,九阴太吃悟性,悟性不够走火入魔都快成家常便饭了——黄药师和冯蘅看重传承,却都不算“独”,拿到九阴真经自己修炼体会之后,必会因材施教教给自己的一众子弟。
但是没这天赋,或者师父没相中,也别肖想。不问即取是为偷。
想到这里,就是另一番愁事,夏致感慨道,“仙道就这点毛病,忒挑剔,所以总体上修魔的一直比修仙得多。”
邪道太丧心病狂,一般人还是消受不起的。
阿蘅笑道:“对对对,仙道人少,但一个打一群不是?”
任务圆满完成,夏致也安下心来:又安利了一家子牛人入了……仙道,而且人家还是心甘情愿的。
入仙道自有好处,飞升时相比起魔道邪道那种百不存一得情况,要容易得多。在“答应签约”的初始也有礼包赠送。
只是礼包的分量得看新入门之人的潜力和忠诚度了。至于夏致的超级大礼包绝不只是那些仙家草药,那只又萌又精明又顶用的小熊,还包括……小哥的偏爱不是。
桃花岛彻底归入仙门,保证有大量的灵药入账。其余活物,小哥就没打算再给。不过这也很丰厚了。
却说这边夏致和阿蘅相谈甚欢,直接说到了半夜,而黄药师这边……就只得寂寞地独自喝酒,吃了小半壶,忽然想起还有个“天涯沦落人”呢。
于是打发徒弟去把沈信渊请了来。
漫漫长夜,夏夏去陪别人……当然这个“别人”的全程是“别的女人”,他也想找点事情打发下时间。于是黄药师也是一请,他就来了。
见礼落座,沈信渊一尝:这酒味道不错。再一尝那几个小菜,手艺也不亚于他——黄蓉厨艺精湛,因为她爹娘全都厨艺精湛。
见得对方面上的满意之色,黄药师举杯笑道,“莫使金樽空对月。与尔同销万古愁。先干为敬。”
沈信渊心道:这句子不赖,只是这上下句有点不对劲儿啊——大周是木有诗仙李白的。不过他也痛快干了。
于是四个人这一夜都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