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一样先找软柿子捏一捏吧。
从系统里退出,再面对独孤求败,夏致眨了眨眼,“看来您对战阵也是极有心得了。”
“我这一路,遇袭没有十次也有八次,而且每次都比上次强。”
“药人养出来怕是不容易吧?自小悉心培育出来的药人一*地派出来追杀你,你究竟做了什么啊?”
“我一剑捅穿了那妖僧的师弟。”独孤求败深吸了一口气,“若是那妖僧手下的药人全是自小培养,我耐心周旋,总有杀干净的一天。但是……”
夏致大惊,“难道他是随便抓些人,再把这些人在短时间内炼成药人?”真不愧是魔修传承,凶残得可以。
独孤求败严肃地点了点头,“他身边这种药人护卫太多,我一时难以得手,只得回来,想着拉些帮手。”
小哥话里话外的意思,再加上独孤求败的“战阵和药人”之说,这个世界之中得到魔修传承的那位,功夫可能有限,但不把人命当回事儿可是做到了十成十。
跟他比起来,便宜师父这个魔教教主简直良善仁厚得跟个小白花一样!
夏致一指自己,“你看我能帮得上忙吗?”顺便再顺杆爬一下,“就算一时不成,您也能教我不是?”
独孤求败轻咳一声,“你挺好的……不过,你真不怕?”
夏致笑道:“您别嫌我拖后腿就成。”
到了宗师境,已经能比较准确地判断旁人对自己的好恶,不过保险起见,独孤求败还是得多问上几句,“你家里没人了?”
除了中原,如今天下已经称不上太平,他离家闯荡后也不知见了多少孤儿。
夏致回答得比较讲究,“这里没了。”
独孤求败又问,“有仇家还是单纯要历练,亦或是搏出分声明?”
夏致言简意赅,“历练。”
独孤求败终于道:“等雨停了,先好好瞧瞧你的身手。”
等这场黏黏糊糊的小雨下完,都到了傍晚。
独孤求败无奈道:“咱们还是先找个客栈歇一歇吧。”
于是这一男一女各自扛着或是抱着自己的小跟班,使出轻功,两个时辰赶了数十里路,终于在入夜之间寻到了落脚的地方。
却说他们落脚的镇子也是南来北往的商队补给休息的地方,因为客栈的掌柜也是见多识广,见到来投诉的这对“兄妹”,几乎是一眼便知道这二位他们开罪不起:主动奉上两间上房。
放下行李,又填饱肚子,独孤求败叫上夏致来到后院。
夏致也不客气:先有魔修妖僧要收拾,后有竹马待解救,她没有时间试探,于是一出手便是便宜师父给她设计的杀招。
东方不败在招式上的天赋已是上等,但真比不得独孤求败这位几乎把招式研究到了极致的超级天才。
因此夏致演示过东方不败为她打造的四攻四守全套剑招,满怀期待地望着独孤求败的时候……独孤求败摸着下巴给了一句评点,“也还使得。”
能得着这么一句,也算是不错了。
你要知道独孤求败的后辈,五绝打生打死只为图谋九阴真经;等到了东方不败那个时代,江湖乱作一团不过因为一本辟邪剑谱。
从冯蘅那儿看过部分九阴的内容,又修炼了一点葵花宝典,夏致哪怕见识有限,都知道葵花实在不能接着练了。
果不其然,独孤求败此时便道,“招式倒还罢了,只是你的内功不能练了,否则便是断了自己的前程。我如今修炼的内功根脚一般,也不适合女子。咱们在路上留心找找,不怕没有适合你的。至于招式……”
说到这里,他从夏致手中拿过她的鞭剑,随手一甩,真气顺着剑身传导到每一片剑刃上,并外放到了剑身之外。
他周身随着剑光闪烁更有星星点点在四周萦绕……
收剑后星点依旧,并未瞬间散去,配上独孤求败几乎闪瞎人眼的灿烂笑容……夏致险些看傻了。
夏致活了两辈子,绝不会为了美~色耽误正事,她怔忪是因为独孤求败使出剑招时身周迸射的星星点点……也是有惊人杀伤力的!
被那星点沾上,那处的真气便会瞬间阻滞几息。
独孤求败还解释道:“阻滞的时间,就看你注入真气的多寡。”
独孤求败改了夏致的招式,而就这一招夏致就练了足足两个时辰才算有些模样。夏致为自己的悟性有些忐忑,擦擦额头的汗水,再抬头便对上了独孤求败一张笑脸。
“悟性不错。”独孤求败搓了搓手,“明儿教你些好东西!”说完,就拉住夏致的手腕,“咱们回房吃点东西吧!”
夏致瞄了瞄独孤求败的胸腹,平坦依旧,“又饿了?您吃下的东西究竟去了哪里啊?”晚饭他至少吃了二斤牛肉,小半只羊,三只鸡,一只鸭子……馒头小菜都是另算。
这位简直有个联通异次元的胃。
独孤求败坦然道:“不多吃点东西,我这心空落落的……”
练武之人饭量不可能小,但大成这样,夏致也是头回见。好在夜宵时独孤求败显然只打算随便吃吃,填填肚子。
夏致就喝了碗粥,用了点小菜,便转身逗弄起一熊一雕。两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只要吃了睡,睡了吃,长到成年,便有强大的实力。
夏致在礼包和小雕身上抓了一把,“羡慕嫉妒恨!”
独孤求败回房后,夏致梳洗过后便躺在床上揣摩起独孤求败今晚教她的招式——不得不承认,东方不败和独孤求败对她的定位完全一样,都是把她往技巧型高手培养。
她进入系统跟小哥抱怨了一下,小哥也笑了,“你将来用在揣摩意韵和招式的时间,远比你修炼内功的功夫要长得多。”
“因为我精神力比较高吗?”
“倒不是我不看好体修,多用用脑子没坏处。”
话都说到这儿了,夏致也没法反悔。自打踏上先天之路,那种平平和和、自如修炼的氛围,一下子就消失了。
不过夏致相对而言,还是更喜欢紧张一点的生活:因为她早年不能修炼,“悠闲”的日子已然过够了。
她翻了个身,正要入眠,床底的小雕忽然一声尖啸:这鸟型警报器好用透了!夏致拎了鞭剑便从窗户飞出客房,跟独孤求败对了个眼色,二人一前一后向客栈之外的一片小树林疾行。
主人离开,礼包也不甘寂寞,夺路……出门,靠着淡淡的气味追随它的主人而去。小雕则扑腾着翅膀,在空中划过一道扭曲的弧线,终于抓稳了礼包背上的长毛,省心省力地搭了回顺风车。
却说客栈掌柜听见动静,从自己房中出来,望着空中掠过的几道颇为眼熟的身影,嘲讽一笑,“咱们那位好庄主又见钱眼开了。”
小二此时也出得门来,闻言便陪笑道,“也不怕没了命。”
这掌柜武功平平,却有一对火眼金睛:这个时代先天高手虽不到遍地走的地步,却也不那么值钱。但宗师境的大高手,真是难得一见。尤其是苦修宗师,和手染无数鲜血的宗师更是没法比较。
这掌柜沉默片刻,又吩咐心腹小二道,“准备一下,过几天咱们便把那庄子盘下来。”
话说独孤求败与夏致来到小树林之中,静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二十个蒙面黑衣人才终于姗姗来迟。
这些人做出副团团围绕的模样,领头的黑衣人眼见二人镇定如初,心里也暗道一声扎手,却操着沙哑的嗓子道,“咱们本是无冤无仇……我们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夏致听到这里也喷笑出声,“你还想说冤有头债有主吗?”不等话音落下,手中鞭剑逶迤而出,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击中了领头人的……手臂。
原本夏致是想直取咽喉的。她也知道凭她自己的实力,抢攻也难一击致胜……好歹还是打中了,并且她用上了独孤求败新教的招式,在击中对付之余还挥出了几点星光,落在了领头人和他身边的随从身上。
领头人不过是被夏致刮去了手臂上一块皮肉,但星光入体他却大惊失色,“你用毒!好狠毒的娘们!”
话一出口,二十来人便一拥而上。
夏致好歹也在今天见识过了战阵,可这群黑衣人不说围攻起来毫无章法,毫无配合,但跟独孤求败收拾过的那四位不能相提并论。
敢出来挣这一笔无本买卖,这二十人之中至少一半是先天,可夏致一条如意鞭剑便一口气缠住了三个,这三个实在是拿夏致没什么办法,刀剑压根冲不破夏致用鞭剑给自己围出的“铁锁防护”。
太水了!
夏致压根不用细想,便知道独孤求败惹下的仇家究竟是什么心思了:不停~骚~扰!让人无法安心休息,也没法静下来的修炼或是疗伤。
面对一大波“软柿子”,夏致连说话都懒得避讳,“速战速决?”
独孤求败一剑拍倒了三个,“不忙,你先练练手。”想了想,又道,“稍微留点手啊,估计一会儿还得来人。”
夏致此时全力一剑,正好刮走眼前黑衣人胸前大片血肉,“啊?”
独孤求败笑道:“这附近见钱眼开脑子糊涂的庄主,也就两个。咱们杀得太快,下一个被吓住了不出手可怎么办?”
“真有你的!”夏致当下再不留手。
这番对话,那二十个黑衣人听在耳中,心中终究难免生了退缩之意:事实也不容反驳,二十个兄弟如今已经有六个倒在了使重剑的男子脚下,生死不知;而对付这小姑娘的几人又个个带伤……
黑衣人头领终于忍耐不住,使了个暗号,一众兄弟齐齐撤后……独孤求败和夏致也默契地暂且收了招。
两方人马默默对视片刻,还是那黑衣人头领先开了口,“这位前辈,我们知道错了。”
独孤求败用大剑当起了拐杖,“说吧,割地还是赔款?”
夏致挑了眉毛:这……业务好熟练啊。
独孤求败又道:“你若是做不得主,我们兄妹只好上门拜访了。”
一句话说得黑衣人头皮发麻,看着重剑男子脚下一定动静没有的六个弟兄,他也没法儿再矜持,“好商量好商量!”
原来这黑衣人头领正是那临近山庄庄主的长子,前来袭杀倒不是为金银所惑……而是因为一本秘籍才耐不住心中贪~欲。
这位少庄主一边陪笑,一边解释,“您也知道,我们迈入先天之后,世面上就难得有入得眼的内功和招式了。涉及传承,哪家不是捂得死禁……我们也实在是……”
独孤求败忽然开口,“我不用知道你的苦衷。要么你们全留下,我去找你爹;要么我留着你的命,让你去找你爹。”
少庄主果断怂了,顺便还把历来跟自家不对付的另一个山庄卖了。
一个时辰之后,独孤求败和夏致怀揣银票和地契……谈笑风生地回到客栈。隔着老远,独孤求败便能嗅到一股子血腥气,“你的小熊受伤了……”
夏致丢下他便往自己的客房里冲,推门一瞧:礼包肩上一道深可及骨的伤口,还冒着鲜血。
礼包见她归来,可怜兮兮地“嘤”了一声。
夏致大惊:这是怎么回事儿?还来不及杀入系统找小哥,礼包已然从口中吐出了个小木牌。
独孤求败一把便将这小木牌抄在手里,一脸了然之色,“是那妖僧……派来的探子。”言毕,摇了摇头道,“这附近的小门派小山庄怕是有不少都要跟咱们为敌了。”
夏致按住礼包,利落地给小家伙敷药包扎,闻言便问道,“你一点都不惊讶?”
“一回生两回熟啊。”独孤求败笑容灿烂依旧,“再说,这种事我都遇上不止十回了。总有人拦路追杀,虽然烦人,但也是发财的好机会。”
不然我的饭钱打哪儿来啊。
夏致完全听得出独孤求败的潜台词:难怪你心怀大义,还被称为剑魔……
独孤求败手中微微使力,那木牌便碎成了一团木屑,“没了凭证,那探子得消停些时日。正好趁这机会,我仔细教你些有意思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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