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中派遣军司令官畑俊六看着地图上正在向徐州外围发动反击的一个个蓝色箭头,嘴里喃喃地道:“这个蒋委员长也太小看我了,竟然让已经变成了疲兵的第五战区主动出来送死。好吧,就让你看看我们帝国勇士的厉害吧!”
“命令!第六师团从今天下午开始从萧县进行反击、第九师团从立刻枣庄插入徐州后部,第一零一师团、十一师团、十三师团停止后退,立刻原地构筑工事。第三师团、第八师团立刻从支援徐州前线,我要让蒋介石看看,大曰本帝国即便是一时打了败仗也不是他可以随意拿捏的。”
在畑俊六的指挥下,原本有些涣散的曰军逐渐稳住了阵脚,并开始发动了局部反攻,原本刚刚打完台儿庄战役,武器弹药和人员装备还没来得及补充休整的第五战区在失去了开头几天的锐气后逐渐被曰军压回了徐州。
曰军司令部的院子里,一根又一根的电线如同蜘蛛网般从这里向四周延伸。无线电台的天线架在院子里高大的树丫上伸向长空,黑夜中西北风缓缓地摇动这些现代科学的结晶,一道又一道的作战命令随着‘滴滴答答的声音在看不见摸不着的音符中传送出去,一种大战前的紧张空气笼罩在了这个黑暗的夜空里。’
华中派遣军司令官畑俊六大将泡了个热水澡,来到客厅。他的机要秘书池田和子少佐正在插菊花,脱去少佐军服的池田和子更显出女人的妩媚,男式的短发给她的妩媚增添了小男孩般的调皮与纯真。畑俊六很喜欢身边有鲜花和年轻女人的声音。
和子身上飘着刚沐浴之后的清新和菊的苦香,走过来把畑俊六需要的一摞资料放在暖几上。畑俊六翻了翻,抽出汪精卫去年发表的一篇讲话-《大家要说老实话,大家要负责任》。
在这篇文章里汪精卫说,“和呢,是会吃亏的,就老实地承认吃亏,并且求于吃亏之后,有所以抵偿。战呢,是会打败仗的”
看到这里畑俊六笑着对池田和子说道:“和子小姐,你看看这些支那人是多么有意思啊,他们很聪明,但是他们却把聪明都放在了别的地方,真是让人叹息啊!”
池田和子抿嘴笑道:“大将阁下,这份资料您已经看了不下十次了,这篇文章真的写得这么好吗?值得您这么反复的揣摩?”
畑俊六笑了笑说:“支那人有两句最痛心的话:一是郑国说:“臣为韩延数年之命,然渠成亦秦万世之利也。”明知不能救韩之亡,而徒欲延其数年之命;这样的以人参汤来延最后之喘息,到底不是办法。一是张悌说:“吴亡之际,乃无一人死节,不亦辱乎?”明知不能救吴之亡,而惟欲一死以自尽其心;然想到了自己死了之后,未死的人都要为奴为隶了,这又何能瞑目到底呢?”
烟俊六顿了顿后又说道:“现在支那实际上已经分成了两个政斧,一个渝城政斧,另一个是察哈尔政斧。面对着察哈尔政斧咄咄逼人的态势,以蒋为首的渝城政斧自然不甘心自己政斧的威望和民心被察哈尔政斧夺走,这才发动了这次的反攻计划,我们才有机会得以找出他们的破绽。”
就在畑俊六池给池田和子讲解目前的局势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池田和子站了起来去开了门后进来禀报道:“影佐祯昭大佐到了!”
畑俊六点点头,“让他在居室的客厅等我!”
这是今天晚上畑俊六的重要会见。安排在居室的客厅,表明了非正式姓,并且有种温和的气氛。
影佐祯昭为曰本参谋本部华夏谋略课科长,就是类似于后世华夏的战略研究所之类的科研单位。
但是这位影佐祯昭可不是一个单纯的书呆子,他原本在仙台师团担任联队长,卢沟桥事件一爆发,就被召回参谋本部。影佐独自的见解认为:曰华事变已经从华北扩大到华中,如果不在南京以南一线马上停止下来,曰华两民族将永远陷于无穷的苦难之中……”
当时的畑俊六对这种说法呲之以鼻,但是事实却证明影佐祯昭大佐的说法是正确的,现在的曰华战争已经失去了控制,而曰本人也变成了骑虎难下欲罢不能。
作为曰军在华中的最高指挥官和曰本陆军大将畑俊六十分清楚这场战争有多么的艰难。仗达到了现在,别说占领全华夏了,就连关东军也被赶到了朝鲜,从目前的情况看来,曰华两个国家只要有一个国家没有倒下,这场战争就要无止境地打下去。
到一九三八年六月止,曰本正规步兵,整个曰本国内只留了1个近卫师团在东京,其余数十个师团全部用于华夏战场。而光光一个满洲战役曰军就死伤近数十万。国内兵源已然不济,武器、装备、供需、能源已经匮乏。而德、美诸国被察哈尔的胜利刺激得像头发情期的狮子,美国国务卿赫尔竟断然要曰本从华夏全境撤兵,真是岂有此理!
畑俊六和曰本政斧的气愤是不可言喻的,那感觉,就像“脸上无端的被好朋友打了一耳光。”
但是在气愤之余畑俊六也不得不承认,此时的曰本在华夏的战事要是没有什么大的起色最多也就只能支持八个月到一年的时间,要是超过这个时间曰本本国的经济就会撑不住了,所以,这也是今天畑俊六找影佐祯昭大佐过来的原因。
影佐祯昭走入畑俊六司令官的客厅,畑俊六很温和,极随意的样子问了影佐一些东京的琐事,诸如天气、市井供应之类。而后自然转入主题。
“影佐君真是年轻有为啊,连东京都在称赞你出众的智勇呐,上次你在回国之前说的那些话我至今依然在我耳边回响,可惜当初没有人听得进去啊!”一开始,畑俊六很是赞扬了影佐祯昭一通。
影佐祯昭却没敢得意忘形,依然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垂头谢道:“司令官阁下过奖里,卑职一时涂鸦之作竟然惊动了阁下,卑职惶恐!”
这时池田和子轻轻走了进来,分别给两人送上了一杯茶,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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