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赵醒和江华他们是同班同学?
我把件袋重新放了回去,刚想转身,却突然听见了啪的一声,象是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谁?谁在那里?声音是从更里面的档案室里传过来的。
娟子明明要和她同学聊天的,怎么又进来了?就算进来,也一定会经过我的身边,可刚才没有看见任何人从我这里走过啊?
难道早就有人在里面了吗?不会,娟子的同学明明里面没人进去了啊!
谁。。。?
我顺着声音往里走,档案室因为要保存件的缘故,所以并没有很多窗户,只有靠近门的地方有一扇,其他地方四面都是墙壁,所以光线很不好,几乎常年都亮着灯。
那白sè灯光一跳一跳的,大概是有些年份了吧,我抬头看了看rì光灯,总觉得有几个黑影在书架穿梭自如。
几乎是走到了档案室的倒数几排书架那里,我才发现有一个牛皮件袋正静静地躺在地上,似乎是有人翻动到了它或者。。。是自己从书架上掉了下来?
我四下张望了一下,没有人,甚至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大概是没放好自己掉下来的吧。我嘲笑了一下自己的草木皆兵,然后把它从地上拾了起来。这个件袋很旧,边缘都已经磨损的拉毛了,而件袋上的系绳是松开的。
1955年?我看了看上面的年份,居然这么早。不知道是什么驱动了我,我竟然没有立刻把它放回书架上,而是把它打开了,拿出了里面的一叠东西。
纸。。。还有。。。。照片。。。。撕掉一角的照片。。。?
我看了看照片,上面也是毕业照,只不过人数要少了些,撕掉的部分正好是一个女人的头部。我观察了一下撕裂处,是有泛黄的。也就是,如果这张照片一开始存放或者离现在比较远的时候就被撕下的话那么撕裂处应该和整个纸张一样呈黄sè。但是这个地方却不是和整个纸张一样的颜sè,又不是象刚被撕下的样子。应该被撕下来有年月了,不过也绝对和起初放进去的年月不同,要更晚。
它。。。怎么会被撕下来,而且还只撕了一角,不想让别人看见什么?是这个女人的脸吗?我又仔细看了看件袋,发现件袋上的字似乎和刚才我查看的件袋上的又不同。虽然都是用黑sè钢笔写的,但是明显字迹就有所不同。似乎这个件袋上的写得字更刚硬,象是男人写的,而刚才的件袋上写的字就比较娟秀,是女孩子写的。
“还没看完啊?”娟子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来了,听起来似乎有耐不住ìng子了。我回头,看见娟子正和她的同学一块走了过来。
“对了,这上面的字迹好象不一样?”我扬了扬件袋问那个叫做朱佳的女生。
“果然不愧为法医,看什么都仔细。”朱佳笑着道:“是两个人写的当然不一样了。”
“两个人?”
“对啊!”朱佳了头,道:“前面半个档案室的件袋封面都是我写的,后面半个则是以前的一个管理员写的。”
“是吗?”我仔细看了看,手上的件袋似乎比刚才的要旧了许多。
“学校让我抽空更新一下件袋,因为有些都太旧了,不利于件保存。我刚换了半个档案室的件袋,还有一些还没来得及动哪!”朱佳道。
“那你知道原先写这些件袋的人是谁吗?”我眼睛死死盯着件袋上的字,总觉得好眼熟。
“那就不知道了,听这些件袋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动过了。”朱佳回答。
二十多年?又是二十多年前?这么巧?
我把件袋放回去,然后又把它旁边一个件袋拿了出来,虽然件袋上面只是寥寥写着年份和专业,但是我还是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它们。更确切一,应该是在哪里见过这类型的笔迹。
翻看了一个又一个件袋,我几乎就只是把件袋拿出来看一眼上面的字又把它们放了回去,而娟子和朱佳自然是一脸古怪的看着我,好奇我怎么只是象走马观花一样的看了看件袋的封面却没有打开它们。
“你到底是想找哪个件袋?”娟子终于忍不住了,问我。
“我不是想找哪个件袋,我只是想看看上面的字迹。”我一边翻看一边回答。
“字迹?你看这个干什么?”娟子好奇的问。
“自然有用处。”我停了下来,脑子里似乎已经蹦出一个人的名字,可我不敢确认。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这个被撕下来的一角对我非常有用。
“对了。”我笑着问朱佳:“你不是你已经换下一些件袋了吗?它们还在吗?”
“那些件袋啊?”朱佳道:“我还有一些,没来得及丢。”
“那太好了,能把它们都给我吗?”我问。
“好啊,没问题,反正都没用了。”朱佳领着我向档案室门口走去,来到门口办公桌的下面,只见那里正叠着厚厚一叠的空件袋。
“全给你了。”朱佳把那叠东西全都拣起来塞给了我,道:“还省得我去扔哪!”
“你要这些干什么?收废品啊你?”娟子捅了捅我,问。
“有用!”我敷衍着抱紧了那些空件袋,和朱佳道了个谢就走了出去,而本想跟在我后面的娟子则被朱佳抓着不放,继续她们的女孩私密ìng聊天。
甩了个尾巴倒也轻松,我呼了口气,抱着空件袋急急忙忙地走向教师公寓。我现在只想快找到老头,对于这个老头子,我一向是又讨厌又敬佩。讨厌他的罗罗嗦嗦,可又非常佩服他的博学多才,而且竟是一些奇怪又非常专业的本事。比如读唇语,再比如笔迹鉴定。我曾经还选修过他的笔迹鉴定,可惜当时只为了混rì子完全没有听进去。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现在也只能去求他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