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能不能用“物体”这两个字来形容眼前的这个东西,虽人死以后万事空,但是一具骷髅确实已经介于物体和人之间了。它就这样斜躺在那里,没有丝毫肌肉组织或是内脏器官,只有森森的白骨,黑洞洞的眼眶直直的盯着你,露出的牙龈构成了一个奇怪的笑脸。
蹲下身体我仔细瞧了一下眼前的这具骨架,骨架上明显的咬痕看出他曾经遭受过类似老鼠之类的啮齿动物的啃咬。人的骨头也是会话的,许多潜在的证据和线索就可以透过骨头来告诉你。作为法医很重要的一项就是法庭人类学,就是通过对于尸骨的研究和检验来找到被害人相关的一些基本线索的。
“这是谁的骨架?”李海问。
“是个男的。”我回答,指了指盆骨,:“一般来,可以通过盆骨和头盖骨来区分ìng别。男人的盆骨窄和陡,女人的盆骨就相对来比较宽和浅。你再看这个头盖骨的眶脊和背脊,比较大。这是男ìng头骨的基本特征。”
“不错。”方蕾在旁边接了口,“他的年纪应该在三十岁以上,因为他头盖骨的骨缝已经基本缝合。”
“而且,”我把头骨扳开露出了牙齿表面,道:“牙齿的咬合面磨损比较严重,应该是个比较喜欢食肉的人。”顿了顿,我继续道:“死者属于蒙古人,也就是亚洲人。”
“你怎么知道?”李海好奇的问。
我笑了笑,向李海解释:“在法医人类学里人的种族被分为三类:蒙古人,也就是亚洲人;黑人,也就是非洲人;最后是高加索人,也就是欧洲人。黑人和蒙古人的鼻子相对来要比高加索人要来得宽一。这具骨骼一看就是典型的蒙古人。”
“既然你是从鼻子来看的,为什么不会是黑人哪?”李海发问。
“因为黑人的骨骼相对于其他两种人的骨骼颜sè要更深一啊!”我回答。
李海了头,然后又问:“那你们认为他会是谁?又为什么在这里?”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摇了摇头,道:“不过这个东西是什么我倒很好奇。”我指了指骨架手指上的一个指环。
“戒指?”李海把那个东西拔了下来,这是一枚黑sè的戒指,质地好象是玉质的,不过我不清楚玉里面会有黑sè的,更特别的是戒指的表面有一个花型的浮雕,刻的很jīng致,可我却看不出究竟是什么花。
“好漂亮啊!”方蕾从李海的手里接过了戒指,女人对于任何珠宝玉器都是没有抵抗力的,即使它是刚刚从一副骨架上拿下的。
“这是什么花你知道吗?”我问。
方蕾摇了摇头道:“不清楚,有象百合,又不是,百合的花瓣没有这么多。”
“看来这副骨架和戒指都有问题,不过现在不是留在这里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该继续往前走哪?”李海问。
“那好吧,”我拉住了方蕾的手,“继续吧!”
“这个戒指怎么办?”方蕾扬了扬手的戒指,问。
“带走啊!也许会有帮助。”我笑着,早看出方蕾很喜欢这个东西,不如就顺着她的意思吧。
“好啊!”方蕾开心的象个孩子,心满意足的把戒指套向了自己的手指,可惜天不从人意,戒指太大了,方蕾的细长手指根本没有办法把戒指戴在手指上。看着她一副惋惜的样子,我笑着接过了手指,道:“那我来戴好了,以后我帮你找个玉器匠按照这个样子订做一个。”
“好啊!”方蕾鸟依人的挽住了我的手。
我把戒指随便的往指上套了进去,却没有想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戒指和皮肤的接触面传来,我立刻甩了一下手。
“怎么了?”方蕾紧张的问。
“好痛啊,这戒指上有刺啊?”我一边一边伸手去拔那个戒指,可却发现这个戒指竟然象生了根一样的牢牢的长在了我的手指上,怎么用力都没有办法取下。有着急的我努力转动了一下戒指,疼痛消失了,可依然没有办法拔下。我感觉就象是被一个八爪章鱼缠住的感觉,戒指仿佛有吸力似的,正渐渐和我的皮肤溶为一体。
“这东西有古怪!”李海握住了我的手,看了看,然后伸手摸了摸戒指,立刻象触电一样的把手挪开了。
“好痛,象被什么刺到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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