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帮了我。看着方蕾的样子,我握了一下手的玉佩,道:“这个给你。”着就要从脖子处取下它。
“不!”方蕾阻止了我,道“这个是印雪给你的,她一定希望你时时刻刻都戴着它。”
“可是。。。”
“不要再了,”方蕾摇了摇头,忽然眼睛一亮,指着前方,“看,好象有什么东西。”
“什么?”我望向前方,此起彼伏的地平线晃动在白sè的雾气,雾气渐渐散开,前方的景sè清晰起来。
“啊!”方蕾突然扑进了我的怀里,我紧张的搂紧了她,这是一个怎样的修罗地狱般的景象啊,纵是看惯尸体的我也一阵心悸,脚也不自主的颤抖起来。只见一片荒凉的草地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尸体,有些还很新鲜,可更多的是已经腐烂的尸体,白sè蠕动着的蛆从腐烂的眼球,流着黄sè浓水的鼻孔和早已经不成型的耳朵里翻滚着,旁边的几个硕大的老鼠正在啃食着已经见到森森白骨的手指,嘎吱嘎吱的咀嚼声让我手指发麻,好象它们正在啃的是我的手指一样。老鼠的身上满是脓疮,从尸体处蹭来的血水挂在黑sè的皮毛上,让我一阵反胃。我把方蕾的头按进了自己的怀里,我想任何一个女生都不会对这样的生物有好感的吧!从黑sè的泥土里伸出的一只已经僵硬的手苍白的伸向天空,已经发黑的手指蜷缩着,仿佛在述主人生前的痛苦。透过有些尸体破烂的衣服,我甚至可以看见正在腐烂的内脏,里面隐约蠕动着许多不知名的虫子,我立刻浑身发痒。
“这应该是高速公路啊,怎么,怎么会有这种地方?”我问怀里的方蕾。
“可能,可能是怨雾的作用使空间错乱了吧!”方蕾挣扎着从我怀里站了起来,看向尸体,好一个坚强的女生。
“我们去看看尸体,不定有线索。”方蕾强忍着呕吐的意念。
“那我去看,你站着别动。”我立刻向前走去,虽然对这些尸体很感冒,可是让一个美女来检查还是一种罪过的哦!
我走了过去,地上一阵爬动的迹象,很多虫子散开,可那些老鼠好象并不惧怕活人,还是站在尸体旁用它们那双黑sè的眼睛冷冷的看着我,看的我心里一阵发毛,是谁米老鼠很可爱的啊,我以后一定第一个扁他一顿!
仔细的看了看这些尸体,我才突然发现他们竟然穿着一样的衣服,蓝白相间的衣服,这分明是医院的病人服嘛!什么医院啊,竟然这么处理死者的尸体,太不人道了。我心里一阵暗骂,决定找到这家医院的名字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揭露他们的恶行。可是我找了好久,除了知道是病人服以外一也查不到究竟是哪家医院做的好事。
“林逍,你还是回来吧!”方蕾战战兢兢的声音传了过来。
“哦,好,马上来。”我站起身向方蕾转身走了过去,就在那一刹那,我好象瞥到了一样似曾相识的东西。
木牌?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再定睛一看,果然是林依依的木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一具已经腐烂的几乎只剩下白骨的尸体上。定了定神,我走了过去把木牌从尸骨的手腕处拿了下来。
王福,56岁,男。木牌上用红漆写的字还是清晰可见,摸到木牌的后面好象还有字,我把它翻了过来:圣玛丽医院这几个字立刻跃入眼帘。
圣玛丽医院?我怎么不知道这个城市还有这个医院啊?疑惑我又走回了方蕾处,把木牌递给它道:“只找到这个,好象是什么圣玛丽医院,不过我好象从来没有听过。”
方蕾本就苍白的脸在听到我提圣玛丽医院后变的更白了,眼睛也突了出来,满是恐惧的望着我,一字一句的:“我——知道——这个——医院。”
方蕾的语调里满是惊恐,甚至有颤抖,让本是无所谓的我立刻一身冰凉,眼睛也跳了起来,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泛了上来,喉咙口仿佛被塞进了什么东西,艰难的开口问:“什么?”
“圣玛丽医院就是圣光医院的前身,也就是你上次住的那家医院。”方蕾幽幽的回答。立刻,寒意从脑门处直灌入整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