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想法子去救爹,我想好了,我带着贵子去北京……”
赵氏怔了怔道:“可你是个女儿家,怎么能走这么远的路?”
苏玉凤推了推赵氏的后背道:“妹妹这是孝心,娘定要成全她才是,咱们也就她懂些账上的事,又跟着爹在外面处事,这一次她不去,谁去?”
赵氏听了苏玉凤的话,深以为然:“你二姐说的没错,要不,你就去一趟?”
苏怡香对着赵氏挤出些笑容道:“那就这么定了!”
苏玉凤心里却在为苏怡香的这个决定心喜,苏怡香一走,赵家的公子找不到人,她就有了机会,这样的好事和着她怎么可能放过,另外还有……。
苏怡香了然于她的心思,满心都是对赵氏和眼前这几个兄弟姐妹的理解,苏玉凤要争取她的幸福,她只能沉默,但苏玉凤起了对金陵苏家布庄的心思,她亦是查觉,她这急不可待地赶她走,说不定要做什么小动作,苏怡香和赵氏商量好了,起身离开了赵氏的屋门。
身后传来苏玉凤的声音:“娘,这下好了,四妹去北京城,咱们在金陵的布庄没人看,不如娘说说就交给我好了!”
苏怡香不置可否,提袍回到了自己屋中。
隔天转眼就到,苏怡香和兰芝男子装束带着贵子,上了去北京城的路。
钱掌柜望着远去的船对着彭掌柜道:“四姑娘胆识不输男子,咱们老爷不知道能不能救出来!”
彭掌柜道:“老钱,这金陵的布庄是老爷的根,四姑娘就是这布庄的定盘星,咱们做好姑娘交待事儿,就是对老爷和姑娘最大的帮助!
苏怡香站在船边,看着大运河的滔滔河水翻起朵朵浪花,她心潮起伏,眼清神明,那一抹冷然自内往外,慢慢散开,此去北京,仿佛破釜沉舟,贵子说苏兴之关在大牢之中,柳太师要置他于死地,但,苏怡香前世在镇北候府之时,听过文珏说过柳太师家的事,那时,她才进镇北候府半年,文珏也还是世子,也许是文珏装的太好,将他与柳月茹的奸~情藏得深,也许是自己沉浸于文珏的甜言蜜语中,当文珏和她说起柳太师家的事时,她只当那是京城里平常的谈资。
文珏说柳太师的庶子柳月明手段了得,在京城里置下不少的产业,在生意场上,心狠手黑,但有一点文珏说到,柳月明对柳太师十分敬畏,依着柳太师的性情,必不会让他在京城里给他惹下不必要的麻烦!苏兴之或许可以因着柳太师这不必要的麻烦,而不会很快被柳月明弄死!因为苏兴之在北京只有分店,没有人脉,就算是要在他们嘴里抢下一口食,想来还没到要让他们忌惮的地步!
苏怡香就赌柳家还没有对苏兴之下手。
但她心情已然沉重。
兰芝站在她的身后,摸不透苏怡香此时的想法,到现在,兰芝似乎发现苏怡香不为人知的一面,沉稳,冷静地超乎她的年龄。
两世为人的苏怡香了然于兰芝的疑心,到了这个时候,她反而不想过多解释,就这样让兰芝认为她是这样一个人好了。
苏怡香看了眼站在身后另一边的贵子道:“到得北京还得多长时间?”
贵子道:“差不多一个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