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头晕脑的都不辨东西南北了,而且他们都不是陆抗陈骞身边的亲信,自然是不可能知道他们的去向,往往审上半天,也没有张乐想要的结果。
张乐中尉府出身,最擅长的手段就是刑讯逼供,只要不是死人,张乐总有办法能套出口供来。
但这些被俘的吴兵都是些普通的士兵,根本就无须逼供,随便喝问上一句,就能把他们所知道的全都吐出来,只可惜他们所知有限,不是他们不说,而是他们真不知道,张乐逼问无果,却又锲而不舍。
众人奇怪,皆劝张乐道:“现在所擒的都是些无名小卒,问他们贼将的行踪,如何能知晓,张将军你这是何苦费心费力?”
张乐呵呵一笑道:“广撒网才能多捕鱼,别小看这些无名小卒,往往他们手里,可是有着大人物的消息,说不定下一个捉到的小兵,便会给我们带来惊喜。”
到达扶沟之后,汉军又擒获了几名关东兵,一审问,他们是陈骞手下的豫州兵,按惯例,他们被带到了张乐的跟前受询问。
询问的是张乐的中军官,既然是豫州兵,那中军官便是质问他们见没见过陈骞的面,知不知道陈骞的下落?
那几名士兵皆是摇头否认,都说他们是被乱兵冲散的,根本就不知道颖川王逃到那儿去了。
中军官挥挥手,示意将他们带下去,不过张乐在后面敏锐地看到一人神色异常,当时便出声喝道:“站住!别的几个你们退下吧,右边第二个,你先留下。”
那名士卒顿时脸色蜡白,跪地求饶。
张乐冷笑道:“你若说实话,本将军今日便饶你性命,若有半句谎言,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那士卒答道:“小的只是普通的营兵,如何能知晓颖川王的去向,请将军恕罪。”
张乐见他说话之时目光闪烁,神态慌张,便认定此人有事隐瞒。现在无当飞军一路东进,所获有限,张乐始终找不到突破口,看来此人身上,定然是藏着一些秘密的。
张乐冷笑一声,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来人,大刑伺候!”
刚说出大刑伺候,那士卒便吓得面如土色,瘫倒在地,当即承认,他是颖川王陈骞的亲兵,只是因为腿上中了箭伤,才掉的队。至于陈骞的下落,那亲兵自然是记得清楚,陈骞是这儿一路向东南而去的,而且他们分手也不过才一两个时辰,陈骞等人必定走不太远。
张乐顿时精神一震,这真是一个期待已久的好消息,他立刻是点齐人马,望着东南方向一路追杀了过去。
果然追出没有多远,就瞧着前面出现一支人马,疲惫不堪,行动迟缓,正慢吞吞地往前走着。
张乐大叫一声:“陈骞匹夫,休走!”立刻率军是扑了上去,欲生擒陈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