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把自己送进监狱吧。
送走了恋恋不舍的薛妈妈,苏沫回到客厅,把圆珠子从沙发底下一把抓出来。
看到珠子有些黯淡的光芒,苏沫轻轻触碰它一下,然后珠子直接飞到了窗户边。
苏沫跟着它来到窗户边,看到薛妈妈正好在那拦到一辆的士,她上车后,汽车绝尘而去,但薛安却仍是不舍得离开窗边。
“薛安。”她试探着叫了一声。
果然,珠子立刻绕着她转了一圈,算是对她的回应。
苏沫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个家伙明显保留了薛安的情感,不仅对她纠缠不休,对薛安的母亲更是有深刻的情感,难以抹去。
看来,他以后真的会如他所说,成为薛安的代替品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心头有什么东西释放了出来,但是又有所保留,所以心里还有有些压抑,苏沫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他,再度喊道。
“薛安。”
但是这时珠子里头却传来薛安闷闷不乐的声音。
“我以后可能再也无法去面对她了。”
苏沫抚摸了一下珠子的表面,以示安慰。
看着外边阴沉沉的天,她的脑袋有些晕眩,看东西都是晃来晃去的,她拍了拍脑袋,认为这是昨晚受伤导致的后遗症,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今天除了薛安母亲来时在门外叫骂的时候有些惊心动魄外,其他时间就这么平淡无波的过去了,丧失理智到处食人的怪物也没有出现。
可是,当到了晚上的时候,苏沫却发烧了。
烧到38摄氏度,整个人直接瘫在了沙发上,浑身酸疼有气无力的,看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
这可急坏了薛安。
现在,姑且把他称之为薛安吧。
当他看到苏沫因为寒冷瑟瑟发抖蜷缩成一团的时候,他把床上那两个家伙正在盖着的棉被直接拖过来丢在她身上,然后从不甚灵活的脑袋里找出仅有的一些常识,从家庭医药箱里翻出冰贴丢给苏沫让她自己贴上,然后去给她找来药,喂她喝水,急的到处乱窜。
珠子表面又沁出了大滴大滴的水珠和抽抽搭搭的声音。
苏沫头疼极了,她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象薛安哭哭啼啼的样子,实在是恶心的慌,她把一块手帕直接盖在了珠子上面,眼不见心不烦,然后蒙头就睡,晚饭也没精力去做了。
珠子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旁边碍手碍脚还打扰人,便灰溜溜的跑远了。
它跑到楼下去观察别人家的晚间生活去了。
屋里的气氛越来越沉闷了。
卧室的床上躺着两个半死不活的家伙,现在沙发上还睡倒了一个病歪歪的人,唯一的活蹦乱跳的家伙还偏偏派不上用场。
苏沫睁开双眼,拔掉插在腋窝下的体温计,看着温度蹭蹭蹭的往上升,现在已经到了40摄氏度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穿戴整齐后,拿着包出门了。
她要去医院。